第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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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意说她妈包了很多三鲜馅饺子,走时留在冰箱里。她老公不喜欢吃,趁着老公出差,叫上于兴、许愿去她家,喝点小酒,把饺子消灭掉。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于兴住在单位宿舍,下班后是单身汉的百无聊赖,许愿连日来也不愿与岳海涛周旋,乐得清静。

      两个人约好,等于兴打完羽毛球,载许愿去舒意家。

      羽毛球场空旷,击球声被放大许多倍,再加上鞋底与地面摩擦声,显得群情激昂。

      林一山睨着球场一角。他刚打完一局,身上刚刚热起来,手心潮热,一手转着球拍把手,另一手拢成空心,球拍在他手里匀速地转……

      对手从球网底下钻过来,邀他出去抽棵烟。他头也没回,下巴一点:“那人谁?”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许愿和于兴正站在球场角落说话。于兴汗出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两人说到什么,于兴作势要往许愿方向靠,许愿拿一瓶矿泉水顶住,两人笑闹一回。

      和林一山一起打球的人答:“他媳妇?”

      “我问你那男的谁?”

      “xx局的——不对呀,他早结婚了呀!”

      林一山这次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

      球友又解释:“我是说,老夫老妻不可能这么腻乎……那女的谁呀?”

      林一山又转头,女人已经和同伴朝门口走去,两个背影一前一后,没了方才的调笑,画面很正经。

      这顿饭吃的是饺子,但是饺子却黯然失色。舒意准备了扇贝、螃蟹、花生米做配菜,还备着2打青岛啤酒。

      对于兴和舒意而言,d市算半个家乡。但是吃着饺子喝着啤酒,和老同学聊以前,才又觉着以前的岁月好。

      许愿在他们两个面前不顾忌,酒喝得略饱,脸颊漾起桃色,马尾松散,她总要撩起头发,再端起酒杯。

      于兴到底久经酒局,看二位女士执杯的手动手虚浮,就赶着看一眼时间,说散了吧,不然你们老公弄死我。

      舒意大大咧咧地搂着许愿,于兴跟在她们俩后面,走到小区门口拦车。

      舒意看了一眼手机,10:45,没有未接来电。

      夜风挟着些许凉意,吹着酒气烘着的三个人。胸腔里闷热,皮肤表层凉爽,体感舒适。迟迟没有出租车,舒意就挨着许愿,眯着眼靠着她的头顶,一时无话。

      一辆l字标的车停在他们面前,于兴略警醒,走上前去。

      车窗降下,林一山着清爽的v领棉t恤,歪头看出来。

      舒意咦了一声,林一山熟稔地歪头示意:“我去南山区,捎你们?”

      夜幕微风,许愿正散着身体里蒸发的酒气,左手捉着垂下来的头发,头顺势往左一歪,往车里瞧了一眼。目光带着饱满的水气——不酒气。舒意失了重心,两人随即互相掺扶了一下。

      于兴没作犹豫,直接对舒意说:“不用,我叫车。”

      林一山片刻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走到舒意面前,无视另外两个围观群众,很熟络地问候:“喝酒不叫上我?”

      舒意连忙调整站姿,恭谨地叫了声“师兄”,然后静默。

      “喝了多少啊?”眼睛扫过舒意身边佯作清醒的女人。

      舒意觉得谈话不会简单结束,只好介绍了她的两个认识多年的同学,和她的研究生师兄。

      林一山最后看向于兴:“走吧,回头还有事向您请教。”

      lexus像一条狡猾而沉默的大黑鱼,钻进越来越浓的夜。

      车里开着广播,主持人不知所云,林一山上车就把广播关了。

      这会儿路况奇好,开车也无需费神,林一山又似乎专注起来,一时无话。

      于兴觉得该他起个头,说说话。就看向驾驶座那位:“您在南山区住?”

      “偶尔回那边。”

      于兴:“那还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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