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拾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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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过於是伤心,更何况这人一直都在骗他。不仅如此,曾景函早就察觉他暗恋自己,可是从来都佯装不知,为了利用他的情、他的依恋,就是要他作茧自缚。

    如今相顾惘然,怨得了谁?

    曾景函不放弃,又喊:「你不知我,同样不知他。做十多年兄弟,你信他不信我?」

    燕琳逍一步也不退,咽了下口水,紧张归紧张,他应:「我信我父兄不会错看人。」他知道的,父兄或许也晓得曾景函的身世复杂,将来或许引来祸患,但还是愿与此人同进一家门,包容曾景函的一切,哪怕这人将来犯错。而姚琰阙是伙伴,是同路人,是他兄长愿意用命去换的挚友,他知道就算兄长对姚先生没有情意,姚先生也是值得这麽做的朋友。无论将来是否又会谁负谁,他都认了。

    「所以我终究不是燕家人。」曾景函怅然失笑。

    燕琳逍至今都还看不清曾景函,可能也看不清自己,最起码他明白自己和曾景函之间连兄弟也做不成了。其实,他们不是没了谁就不能活的。他知道曾景函只是在豢养他,接受不了养久的宠物背叛离开。

    他已经平静不少,关於曾景函,他不是不愿想,也没必要再胡思乱想,而是没什麽可去思量的了。今生今世,缘尽於此。

    燕琳逍觉得手被握紧,就是不看也知道姚先生是心疼自己,同样也紧紧回握一下。他另一手拿出刻刀指着曾景函,接着将利刃抵在自己喉间放话:「你收了我的偶人,约好答应我一件事。我现在想到了,我想你放过我们。」

    曾景函不再看旁人,定定看着燕琳逍,SiSi盯着不发一语,良久他摆手势让帮众让出一条道来,而他只能眼睁睁看小弟和霜先生退下桥,直到消失在自己视线。他们的影子没入巷里Y影,不再出现,天空无声下起细雨,天还亮着,但秋雨寒意侵肌,更渗透骨r0U。

    「我恨你。」曾景函目光幽怨,逐渐双目失神,残存一念即是此後余生若不夺回燕琳逍,他人生恐将再无光明。

    ***

    一脱离万水帮那些人,燕琳逍跟姚琰阙一路奔回花街,返回对他们来说较安全的区域。瑞哕楼大堂里很热闹,孟二娘来做客,他们没察觉这两人刚遭遇什麽,只觉出他们之间关系变化,於是有的开腔调侃,有的附和起哄,然後话题转回武林大会,他们在讨论怎麽开赌局下注。

    据说丁猗兰cH0U中的签,对手是红雨帮的徐翰元,他们这天观赛已大约m0清各家门派一些路数,尽管徐翰元是少年英雄,但在场所有人还是一致想赌丁猗兰赢,於是出现问题了。孟二娘趁那丁猗兰还没回来,喊住姚琰阙说:「趁他回来前得把赌局开好,但所有人都赌猗兰赢,怎麽玩儿?阿阙你说怎麽办?」

    姚琰阙心系身畔的青年,听完只瞬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压桌面道:「那就我做庄,赌徐翰元赢吧。我还有事跟他讲,你们自便。」

    姚琰阙拉着燕琳逍往屋里走,孟二娘在其身後提醒:「记得别让猗兰察觉我们这赌约啊。」

    一回住院里,两者前後回屋里关好门,姚琰阙倒水给燕琳逍喝,他等他喝完就问:「为何不听话,非要跟来,你不信我?」

    燕琳逍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不自觉紧张起来挽住姚琰阙的手臂回曰:「当然信得过你,但信不过他。」此言非虚,他被曾景函瞒骗这麽久,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信那人了。

    姚琰阙也是想到这点而心软,再低眼看自己被抱住的手,心绪浮荡微乱,cH0U手反过来捉住对方的肩,将人按在门边墙上低语:「还是要稍微罚你。」

    「罚我?可我是因为关心你、才,你罚我什麽?」青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犹不知危险b近。

    「罚你到武林大会最後一日之前都不许踏出这屋半步。」

    燕琳逍心忖这惩罚意外轻松,但想了下也不好受,嘀咕道:「那我多无聊。不然你罚我不去看明日b武,我还能去补买一些东西回去给锺叔他们的。」

    「不无聊。我陪你。」姚琰阙轻捏其下颔,凑上去亲了下嘴,被亲的青年吓得转头想躲,他一臂撑墙拦其去路,另一手环箍其腰身。

    「还不安份受罚?」

    「你这样不好。」燕琳逍头低得不能再低,倏地抬头呛话:「又不可能让你亲一整天。别闹啦!」那张俊脸烫红,急得双眸好像要b出水光。

    「那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姚琰阙轻笑,拉着人离开门边,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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