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番外 声可状,意谁听?(四)(2/3)
燕琳逍淡笑,神情温煦:「看见我们。」
姚琰阙眉眼染上笑意,蜻蜓点水往他唇间轻啄。燕琳逍看不清附近有没有人车往来,羞得赶紧要跑回锦楼大门,险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结果姚琰阙一手捞住他腰腹直接将人带回楼里。
午後天空乌云密布,频频打雷闪电,大雨还未降下,气氛窒闷难忍。燕琳逍却没闲下,他在寝室收了些东西出来,再去其他房间收拾,有衣物、日用品,全都不分新旧扔箩筐里,锺叔过来一看也露出复杂的表情,因为都是过去曾景函的东西。
锺叔说:「要送还给武林盟主?」
燕琳逍想了想,犹豫道:「虽然他现在什麽也不缺,可毕竟是他的东西,也不该擅自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就请人跑腿送还吧。」
「好,那老朽再请铺子里的伙计来收。」
「谢谢锺叔。」
燕琳逍转身不再看那些东西,神情怅然低道:「他虽然做错那麽多事,但毕竟没有拿你们的安危来威胁我。」
锺叔听了尴尬一笑,向他报告:「有件事不得不跟二郎说。」
「锺叔请讲。」
「数个前,也就是你随那人去武林大会後,琉芳阁的人来请我们到近郊的一座宅院作客。她们说,有群人居心叵测,可能会利用老朽和秋池她们几个ㄚ头去威胁二郎你,所以先送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住一阵子。後来虽然无事的搬回锦楼,却听外面的人说有段时间一直有帮派流氓在锦楼进出,并非偷盗,像在找人,各个都持兵器,凶神恶煞的模样。」
燕琳逍听了只觉惊怒,能在云河郡g出这种事的不是万水帮又有谁?他平素与外人没有太多交集,能想得到的就只有曾景函他们了。
锺叔又讲:「虽然事过境迁,但有些事当断则断。锺叔怕二郎你心肠太软。如今有姚先生作你的依靠,与你相扶持,老朽也就放心不少。老爷和燕少主若在世,也绝对不希望二郎再怀复仇之心,定是想你能安乐度过此生。」
燕琳逍闭眼沉淀思绪,长叹道:「我明白。我有真心关Ai我的家人朋友,不会糊涂把人生赔在不值得的对象上。」他讲完抬头望去,姚琰阙正抱一张琴在不远的檐廊里看他,那人面sE温煦,微带笑意。
姚琰阙在整理锦楼的空房间,想辟间琴室,燕琳逍随他到室外木造的桌席间饮茶小憩,外面雷电交加,沉厚的黑云掩蔽天空,充满压迫感,但他们所处的方寸之地却静谧闲适。姚琰阙替人斟茶,再自斟一杯,端茶闻香,抬眸睇着燕琳逍问:「其实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曾景函的事,免得你再有悬念牵挂。」
燕琳逍莞尔,也m0到有些烫手的杯缘,指腹轻蹭琢磨着时机,他道:「牵挂倒没有。你讲我就听。」
姚琰阙提了个骇人的开头:「你晓得他弑师麽?」
「什麽?」
「当初他想嫁祸我们,妄言丁猗兰、孟二娘及我们这一伙人皆是邪门歪道。後来又闹出其他风波,严重影响了他武林盟主这宝座,为求巩固地位、名声、势力,他得把自己T0Ng出来的麻烦收拾掉。於是,他利用重伤後走火入魔的了尘道人,将一切归咎於自己的师父。」
「了尘道人走火入魔?可是、怎麽会这样,了尘当日受创,也还不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啊。」
「是啊。」姚琰阙支手撑颊,追忆旧事,眼神淡漠。他忆道:「那时了尘一定多少在提防曾景函了,毕竟是自己教养的弟子,能知其X情。但他没有想到孙仙绫。」
燕琳逍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只不过他想起孙仙绫的事,心情总是特别复杂。
「就是你料中的那样。了尘道人没想到他疼Ai的nV弟子,会因为Ai疯了一个男人而变得如丧心病狂。」姚琰阙冷笑:「正是他们自顾不暇,才没空理我们。那回在北方又元气大伤,我们也离开那里,将来可能没什麽机会碰面。他那样掌控你,只告诉你江湖人心险恶,其实那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江湖。他如此行事,尔虞我诈,本就难有人与其交心,谁都信不得,也不会信你。我也曾冷血到几无人X,能由魔入道都是因你,没承想他却是……」
燕琳逍黯然接话:「因我入魔。」
「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心魔。旁人顶多是催化。」
燕琳逍浅笑,感激姚琰阙的安慰,後者接着说:「那时的我尚未完全撤出江湖势力,所以在万水帮里也留有耳目,才知道这些事。不过也不是藏伏的耳目亲眼所见,只是看那对夫妻行事诡祟,加上了尘道人忽然走火入魔又发疯乱伤人,才拼凑出这些事情。信不信由你了。」
燕琳逍端杯啜茶,有点烫了舌头,他蹙眉再看人,理所当然答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姚琰阙对上他失焦但仍好看的美眸,不带什麽情绪起伏说:「我总是在讲曾景函的坏话。过去也曾因此挖苦你,因为你总是替他讲话,那时你不知其真面目,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只是偶尔想来,心中仍觉得不是滋味。」
「你这是吃醋啦?」燕琳逍失笑,语气无奈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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