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R鸽出现/自己没有察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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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

    “不待在屋子里,乱跑什么?”

    他们此时俩离的极近,贺延知的下摆拂过晏竽的鞋面上。

    陌生的气息惊得晏竽低头看脚尖:“我……”

    细雨洒面,斜飘的凉雨打湿了前后胸背,停留在这萧萧瑟瑟的院子还会打寒战。

    晏竽眨眨眼,状似犹豫,他支支吾吾的说:“她不让我见你……然后……”

    他没说完,像忌惮婆子一般,怯怯的看婆子脸色,佯装胆小,不敢再接着说下去。

    知道他有意告状,可是瞅见双肩在凉风中哆嗦,还是觉得他是吃亏那个。

    贺延知想起派去接送晏竽的人,传回给他的信中提起有关晏竽的内容……

    他转而对着婆子说:“李妈真是忙晕了,天这么凉,少爷穿着如此单薄,竟也忘了给少爷洗把脸,添一件暖身的衣裳。”

    他这话的语气平平,像是平铺直叙。

    但分明就是问责。

    他不满意婆子的怠慢。

    话里有话更是怪责婆子的不用心。

    多年处事圆滑的李妈又怎会听不懂贺延知的话中话,她连忙挽救自己的过失,赔笑道:“瞧我定是老了,不中用了,老爷莫怪,我这就带少爷去洗漱更衣。”

    贺延知却并不给她将功赎罪的机会,顺势拿她的“过错”当借口。

    “不必了,我们父子多年未见,今夜恰是来府上的第一晚,也正好借此契机诉衷肠。”贺延知笑着继续对李妈道:“李妈劳累了一天,上了年纪还是得多休息才是。”

    他使眼色给另外一个仆人,厉声道:“还不快送李妈回去。”

    奈何李妈还想说些什么,仆人也不给她机会,只得任由拖拽离开了这庭院。

    晏竽暗喜。

    简简单单偶遇贺延知,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着婆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垂下眼眸思忖着要怎么跟贺延知提一提认祖归宗的事。

    贺延知把晏竽窃喜的小表情收入眼底,他对仆人吩咐道:“近日不是到了几个好料子吗?去取来给少爷看看。”

    仆人并不记得有什么料子,可既然老爷发话了,必定有他的道理。

    支走了那不懂眼色的仆人,贺延知拿过那把木伞,他把伞倾斜大半给晏竽打着,俯身去牵垂在身侧微凉的手:“淋雨着凉,我们先进屋再说。”

    好歹贺延知是他名义上的爹,想要以后在贺家生活,得需跟他多亲近,所以面对贺延知突如其来的示好,晏竽反而求之不得。

    他回握了贺延知的手。

    早在他们在谈话之余,凝秀便颇有眼色为整间屋子掌灯。

    贺延知交代她取热水端入房中,等到她端来热水之后,又叫她出去时关好房门,且不用在外面候着,早些回房歇息才是。

    晏竽看着贺延知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浸到冒热气的温水,向他招招手:“过来,我替你擦擦。”

    晏竽知趣的向他伸出了手。

    贺延知拉他一起坐到两两相对的座椅,他捏着晏竽的手腕,柔软的湿布从指梢开始擦拭,热气窜遍周身。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袖口潮湿了一圈,重新招来冷意。

    擦了一只手,换另一只手,贺延知擦的细致,动作缓慢,却叫晏竽心里干着急。

    贺延知只字不提信物的事,反倒让晏竽担忧。

    万一他耍赖,亦或是贺延知觉得他晏竽本就是累赘,假心假意收留他在贺家几日,等过段时日,便叫他卷铺盖走人也不一定。

    他指缝的淤泥被擦净,白洁的帕子变得乌黑,晏竽趁贺延知着水换洗帕子,从怀里掏出当宝贝的信物递到贺延知面前。

    认祖归宗的物件,仅为一件泛黄的信。

    贺延知两指夹边,接过黄油纸包裹着几封属于和晏竽母亲往日的笔信,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熟悉又陌生,但足以证明晏竽就是贺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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