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指Jc吹/微s/威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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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万殊觉得自己像宠物——不,甚至比宠物还不如。他好像变成了男人专属的自慰袋一样的器物。子宫沉甸甸地坠,里面晃晃荡荡都是精液。李灏聪明极了,借着高考完放风的由头和程万殊的父母打了招呼,之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没见过人,甚至没有出过房门。终日里只有性爱来陪伴他,腿心的穴肿成肥嘟嘟的一团,原本紧闭的穴缝开着一道不断吐着白精的鲜红色细缝。

    他的推搡不起作用,李灏比他想象中还要有力气。至于求饶和哄骗,他已经在连续的失败中吃尽苦头并不再继续尝试了。

    整整一周,他被困在公寓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央求着对方也不管用,从来没有出过门。在威胁对方的行径已经构成犯法时,李灏甚至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作着无辜的模样,缓缓眨动两下,声音便是轻软地说道:“这怎么能算强奸呢——小殊不记得自己爽到哭的样子了?还是说忘了把床单都喷湿的模样——”

    说到最后自然是惹得程万殊自己面红耳赤,眼睛里头埋着雾气似的,指节曲起捏着男人的衣襟,看着便让人心痒,李灏凑过去轻吮几下那肉感十足的唇,又咬了咬,手像是黏在人后腰上了似的,程万殊越是挣扎手越是紧紧贴着,到了最后自然是又被勾了神的李灏压着进了卧室,足足一天都没碰到卧室的门。

    他起初也反抗过,吵着闹着要报警。闻言李灏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那张脸是素净的,好似雪落堆砌而成,是泛着冷意的白。他提了一下唇角,勾出一尾讥诮的笑:“报警了——那你妈妈怎么办?”

    “她很开心啊,现在。”

    他那双眼睛是顶顶好看的,好似墨晕开了,眼梢翘而柔软,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冷冰冰的情意。程万殊被冻得如坠冰窟,浑身散发冷意,那弧度优美的唇线开合,吐出来的话是咬人的蛇蝎——李灏像是一条懒洋洋的小蛇,兀自痴缠着自己,可程万殊此刻却觉得自己才是被对方捏住七寸的蛇,要害被拿捏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父母的感情之旅并不平稳,连最后分开的时候也不甚体面。程万殊还记得女人衔在眼睑里的水珠,细长的眉皱着,好似怪异嶙峋的黑石。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自己的缘故放弃现在的生活,更何况李灏的父亲的确无可指摘地爱她。

    他们陷入了一片湿润的沉默。黏热的空气紧贴皮肤,程万殊的拳头捏起又放下,放下又捏起。他看着手心,捧着一把空荡荡的情绪,顺着指缝滴滴嗒嗒地往外流淌,拉在地上牵着丝,那像是个无底洞,而他的芯子都要被掏空了。

    程万殊先一步动了,他的动作敏捷又灵活,看着像是一只矫健的雄豹。已经完全张开的身体肩宽腿长,站在身边有极强的压迫力。而李灏却纹丝不动,似乎是胸有成竹地笃信程万殊不会伤害他。只见那青年走进了,又是小心的一步,足尖好似燎着火,每一步都煎熬。李灏轻轻闭上眼,黑绸一样的睫羽微微颤抖,好似他才是期待宠爱的那一位——然后一个吻落在唇边。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因为猎物的自投罗网而笑。

    那姿态实在惹人不快,好像是猎人爱怜挣脱不开陷阱的猎物一样。凑近李灏的时候程万殊的心跳的很快,乱而嘈杂。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大脑是糨糊,于是他避开了男人的唇,而是在其脸颊边轻轻啄吻。没成想顷刻间便被李灏捏住了下巴,接着他无力地仰头感受到旁人的舌尖在自己的唇缝里来回舔吮。唇肉紧紧厮磨相贴,是激烈到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深吻。我要被吃掉了,他想,还是一寸一寸切下来的。

    恍惚间程万殊以为自己变成了一盘任人采撷的肉。李灏是唯一的执刀者,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咀嚼过后只留下血流如注的软绵绵的他。不要。他推搡起来,英气的眉宇皱着,呼吸急促而不稳。他想起许未禾,想起那双清亮的眸。语调轻软地唤他的名字。他勉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在潮湿闷热的夏季,他撞入了第一轮沾染银色的冰。这一刻李灏不像哥哥,不像长辈,他像他自己——一把剔骨的冰刃。能够冰凉地挑破人们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只为啜饮那些无知的恐惧。

    他带来剧痛,是毒药和苹果。金钗和砒石。总要选一样,是挖开沁着蜜的毒还是粼粼的怪石,程万殊都得义无反顾地接受。于是他迎来第二轮晕着金辉的月,凹凸不平的面盛满了他晦暗不明的情绪,好像是一只还未孵化的白色虫茧,每一根牵扯的细丝交织都和自己相关,将会带来充满未知的变数。

    程万殊沉默地闭上眼睛,指尖轻微地一晃,恍惚有咔哒一声齿轮转动——他们的撕扯是中世嘶哑鸣叫的蒸汽火车,不断奔跑、奔跑,扯着悠长的笛音滑入已然既定的、历史早早落幕的轨道。

    他乖顺地抬起脖颈,忍耐吻的落下任由爱欲流淌,那是极其艳丽的一笔在颈项蜿蜒直上:血流如注,鲜红如火。

    碎了——要碎了——程万殊想,自己才是冰。李灏是锥子,闪着尖锐的银光。男人的腰胯猛然发力碾压子宫,软弹的小口嘟着嘴要和阴茎贴贴。脸上好像有东西在晃,有点痒。是李灏的发丝垂落在他鼻尖,腰腹的肌肉发力便能碾碎这艘晃动的小船。载满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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