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并肩(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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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电铃声响起,打断两人亲吻,宋冬雨连忙退开,背过身接起电话。

    「宋医生,608的夏yAn醒了,但他情绪非常激动,刚才甚至攻击了住院医师,也把自己弄伤了。申医师现在在里头尝试安抚他,但夏yAn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话筒那端,护理师回报的口吻仓促急躁,背景里隐约还能听见少年咆哮着要所有人离开,以及物品摔落在地的凌乱声响。

    「准备好Midazom,我现在过去。」宋冬雨挂了电话,回头解释:「和你一起送来的那孩子有状况,我先过去看看他。」

    魏天擎颔首,「注意安全。」

    宋冬雨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才刚赶至608病房外,就意外踩上玻璃碎片,宋冬雨低头一看,满地竟是碎玻璃。

    她立刻进门,就见少年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手里拿着抢来的针筒,歇斯底里地吼着要所有人都离开,ch11u0的双足被割破了好几道伤口,血迹已经逐渐乾涸。

    「走开!你们全都走开!都走开!」

    宋冬雨上前,迅速下令:「澄允,你带着大家出去,这里我来处理。」

    「宋医生,你会受伤的!」申澄允按着掌心被割出的伤口,摇头拒绝她的指示,「我不出去。」

    「申澄允。」宋冬雨沉声,「病患现在情绪不稳定,这麽多人在,只会对他造成刺激。我说,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我来处理,听懂了吗?」

    她紧接回头,朝前来协助的护理师交代,「带申医生去处理伤口。」

    语落,宋冬雨再次看向眼前的人,平声道:「当一名外科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这句话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要是听懂了,就照我的话去做,不然你明天也别来了。」

    申澄允不甘咬牙,瞪着自己最崇敬的nV人,心里无法理解她的决定,却还是听从地离开。

    空间重回宁静。

    宋冬雨转过身,步伐停在原处,角落的少年怒眼瞠瞪,姿态防备,双手仍紧握着针筒防止她靠近。

    「夏yAn,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叫宋冬雨。」

    瞳孔颤动,夏yAn沉气,瞪着她没说话。

    「你还记得发生什麽事吗?」她放轻语声,逐一确认状况。「睡醒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夏yAn仍是不语,眼神却有些慌张,呼x1也急促了。

    察觉他情绪出现波动,宋冬雨温声接话:「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麽样吗?伤口会不会痛?」她边问边朝前走了一小步,「你的脚流血了,我替你包紮,好吗?」

    见她靠近,夏yAn旋即警觉,大动作挥舞手里的针筒:「不要过来!」

    宋冬雨立刻止步。

    「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她耐心安抚,而後敞开身上的白袍,向他展示里外,「夏yAn,你看,我身上没带任何东西,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靠近你。你可以先把手里的东西先放下吗?」

    夏yAn红着眼Si瞪着眼前的人,安静与她对峙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松了手,针筒随之滚落,远离的少年触手可及的范围。

    宋冬雨暗自松了口气。

    「夏yAn,现在是冬天,地上很冷,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少年再次抬眼瞪她,眼眶有些Sh了。

    许久,他哽咽着开口:「你说你是我的主治医生,那你告诉我,我这双腿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永远没办法自己走了?如果是,那你为什麽还要救我?我爸妈都Si了,你为什麽还要救我啊?」

    「你为什麽要让我一个人活着?为什麽不乾脆让我Si了算了?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心碎的质问声声回荡,宋冬雨紧抿着唇,眼里蒙上了一圈泪雾。

    「夏yAn,我先扶你起来,好不好?」

    少年摇头,只是抡起拳不断重捶毫无知觉的双腿,希望生命能就此结束在这一刻。

    「夏yAn!」宋冬雨见状,立刻上前制止,直接把孩子抱进怀中,她强忍情绪,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想哭就哭,我陪你一起哭,没事了。」

    「??」

    强装的伪装崩塌,悲伤冲破喉咙,夏yAn终於放声痛哭。

    宋冬雨闭上眼,咬着唇不敢出声,只是收紧双臂,让他知道还有人在身边。

    少年遭遇与十二年前的她一模一样,他们历经的严重的车祸、艰难的手术,然後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再清醒地坠入另一座炼狱,他们一样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对父母的逝世感到心碎,对自己的独留充满怨怼,一样的歇斯底里,一样的撕心裂肺。

    全都一样。

    梦魇张牙舞爪地侵袭,攻陷城墙,劫持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

    所有的痛依然存在於血Ye每一处,无时不刻地啃食着看似结痂却仍旧千疮百孔的心,所有的悲剧都没有过去,所有的伤口都无法痊癒。

    时间终究什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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