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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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邦臣拿的?

      他不认,给他定罪是因为刑讯逼供被抓后,在他的行李里发现了一块价值十四万的金劳力士。林冬的声音一顿,这块金劳力士,正好就在报失的物品清单上。

      唐喆学的第一反应是:栽赃陷害?

      表带上有邦臣的指纹。

      唐喆学哑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金钱的诱惑,即便是干他们这个职业的也一样。都是人,都有对名誉和金钱的渴望。当财富唾手可得之时,难免有人忘记警徽下的誓言,早些年监守自盗的事情并不新鲜。

      将车子开出院门,唐喆学稍事琢磨了一阵,问:所以老贾找你,是想挖出新证据替邦臣申请重审?

      邦臣已经去世了,上礼拜的事情,昨天刚过完头七。

      原本唐喆学还觉着贾迎春不分时间段打电话有点低情商,听到这个情况自然不好再怪对方什么:生病还是意外?

      积郁成疾,肝癌,查出来不到三个月人就没了。林冬的声音里透着丝惋惜,老贾说,邦臣曾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临死前拜托他替自己伸冤,他觉着,这件事只有咱们能干。

      然后你就残忍地拒绝了他。

      林冬闻言侧头:我残忍?不是你跟我说想学罗家楠那样,去后勤耍混蛋的时候了?

      没有没有,我随口那么一说。唐喆学赶紧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贾处难得求咱办回事儿,你上来就拒了,那他以后不更得卡咱?

      老贾那人对事不对人。

      不是吧,我看他天天针对重案。

      那纯粹是罗家楠和陈飞他们自己作的。林冬抬手示意他不用尝试说服自己,我翻,以谁的名义去翻?办案经费谁出?你总不能指望老贾花公款办私事。

      确实,唐喆学不得不认同。翻旧案,除非有明确的线索上来、取得上级主管的批准后才能开展工作,否则真不怪林冬残忍。不过贾迎春这人抠门归抠门,为人称得上光明磊落,而且也是干刑侦的出身,敏感度高,他要认为有问题,十有八九是真有问题。

      彼此间沉默了一会,他听林冬感慨道:老贾可能是心疼徒弟吧,毕竟才四十多岁,就这么走了可是铁证如山啊,申诉十多年都没个结果,你知道么,邦臣到服刑完毕都没签认罪书。

      也许他真是被冤枉的?

      林冬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车窗外。入狱的十个有九个喊冤,不能单靠个人感情来评判真伪。邦臣交待不出金劳力士的来源,表带上还有他的指纹,这案子搁谁判,他都是罪犯无疑。但是有一点疑惑,刚贾迎春提过,他也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盗窃案最终没有完全侦破,除了那块金劳力士,其他的被盗物品无一追回。

      如果不提邦臣,而是查整起失窃案,也许想到这他赶紧闭了闭眼,打断惯性思维。其实他刚才看贾迎春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确实心软了一瞬。可一想到之前查付立新儿子的案子给老付同志差点送进去的事,他赶紧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保持不吃亏的人设。退一步讲,要是罗家楠或者祈铭找他,帮一把也就帮了,毕竟从他哥到他自己都欠人家两口子的情,至于其他人

      只能说,好人不好当啊。

      林冬不接茬儿,唐喆学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他相信对方的决策,不管工作还是生活上,只要是林冬做的决定,他一向举双手双脚赞成。偶尔他会觉得自己过分依赖对方,也想过去当拿主意的那个,然而事实证明,林冬真是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最优解永远在对方手中。

      就像早晨指导胡景佑做暑假作业那事,林冬自有底气拆祈铭的台,搁他?一高考数学六十分的文科生,在祈铭那种顶级学霸跟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开了将近俩小时,两人抵达杨谢的工作单位。杨谢没继承老爹老妈的衣钵,不在营业室待着了,而是客户服务部。本人看着没照片上圆润,可能是年龄问题,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所致。眼睛看着不怎么聚光,不像是块难啃的骨头。

      于会客室落座,林冬瞄了眼杨谢左手的无名指,发现留有戒圈的痕迹,但是没戴戒指,遂大胆做出判断:你是准备离婚了么?

      杨谢正和唐喆学互相自我介绍,忽听林冬上来就查自己户口本,眼里不觉闪过丝惊讶:啊是,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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