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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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在下雨,她没带伞,顺手抓了谢谢放在车后座的校服挡雨,我不让她拿,她就跟我撕扯了起来,从车里撕到车外,然后

      至此,鲁敏终于袒露出一丝悔恨的情绪:我只是想把谢谢的衣服拿回来,打她,掐她,都是为了让她松手,可等我把衣服拿起来,却发现发现她睁着眼,一动不动了

      说完她低下头,将脸埋进掌中,轻声抽噎。唐喆学抽了两张面巾纸塞到她手里,又坐回到审讯桌后面,静待嫌疑人平复情绪。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分析鲁敏抢夺衣服的行为,他认为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拿回那件衣服,而是借此为由头,制造肢体冲突进而发泄心中的怒火。

      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致死的区别在于,嫌疑人实施犯罪行为的目的,这对公诉时提报罪名有很大影响。当然法官在判决时会考虑受害者是否存在过错,很显然,在这起案件中,叶蕙本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也是被自己的执着所裹挟的女人,幻想着自己的付出可以换得男友载誉归来后对爱情的承诺,也许还期盼着一场盛大的婚礼,享受他人的羡慕与称赞。

      等了一会,林冬看鲁敏开始擤鼻涕擦眼泪了,问:这件事你和杨成功还有杨谢说过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鲁敏促声否认,但他俩可能猜到点什么案子传开之后,他们爷俩就从家里搬出去了,到我家的另一套房子里去住了

      一直到现在?

      嗯。

      鲁敏绝望地点了点头:林警官,这些年来,我经常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一坐就是一宿,你刚说,十九年了,这件事一定压得我很沉,是很沉,那天她瞪着眼看着我的样子,我从来没忘记过。

      是啊,十九年,将近七千个日夜,你有的是机会自首。林冬倾身向前,对于抱有侥幸心理的犯罪嫌疑人,他理解但是不会同情:现在叶蕙已经没有在世的直系亲属了,你能求得受害者家属谅解的机会都没了。

      我都这个岁数了,多活一天也是赚的。鲁敏长叹一声,就一点,我儿子跟这件事真的没关系,他当时才十八岁,唯一的错误就是拿着我给的钱去外面找女人睡觉。

      听她还在力保儿子,林冬侧头与唐喆学对视,眼中皆是无奈。昨儿母子俩通电话可能讨论的就是这个事,真被警方揪出来,当妈的一己承担。都说母爱是伟大的,但这种变了质的母爱,说实话,还是越少越好。

      从审讯室里出来,唐喆学碰上正要进隔壁审讯室的罗家楠,想起那张射击俱乐部的卡,问:楠哥,卡祈老师给你了吧?

      顶着两只兔子眼,罗家楠满脸不忿的:心疼钱了是吧,你没查余额?我们祈老师上次用的时候又给你充了一万六,偷着乐去吧。

      哪跟哪啊就心疼钱了,唐喆学莫名其妙。祈铭给卡里充钱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回头得找个机会当面表示感谢。也难怪人家拿卡的时候那么丝滑,原是自己花钱了,一点不亏心。

      不过像祈-我有信托基金-铭自己充张卡不得了,干嘛老拿我的?

      晚上回家听他念叨这事,林冬给出自己的判断:这是为了让罗家楠享受剥削你的乐趣,你不觉着每次罗家楠从你这咔嗤点什么东西走,都乐得跟个傻逼似的?

      确实,唐喆学仔细回忆了一下,是这么回子事。当然罗家楠不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主,关于这一点,他完全可以为对方打包票。只是自打林阳的事情被查出来之后,罗家楠逮机会就得压榨剥削他,大有堤外损失堤内补的架势。

      简而言之,人活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对了,岳林英杰他们那边问出什么结果了没?

      下午唐喆学不在单位,出去给中学生普法讲座了,后续调查没跟进度。讲座一个月一次,一次换一所学校,这属于政治任务,必须完成。本来上面想让重案出人,可捋着重案看,但凡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上一个钟头的,都是那土匪下山似的主,不利于正面宣传警方形象,遂将此任务分配到了悬案和反诈头上。反黑那边就更甭提了,杨猛那大光头往主席台后面一坐,不知道的得以为公安局被黑叉会分子占领了。

      杨谢和鲁敏的说辞一致,林冬窝在沙发上撸猫解压,卷宗上记录,现勘在尸体旁提取到一枚四十一码的鞋印,确定是男士运动鞋,这也是当时锁定嫌疑人为男性的重要证据,可鲁敏的脚才多大?三十六码,所以我判断,杨谢当时就在车上,说不定叶蕙挡雨用的衣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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