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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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左边掏出半包面巾纸, 右边掏出张作废的彩票。说到彩票, 以前唐喆学从来不买,后来是听说罗家楠的徒弟彭宁中了一万多,跟着一大帮同事凑热闹买了一张。机选五注, 追加,如果中了二等奖及以上, 奖金多百分之八十。据说那天一堆警察呼啦啦冲进彩票店,给店主吓的, 抱着打票机瑟瑟发抖,以为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必然的, 这帮人不出意外全成了分母。

      再掏内衬兜,掏出一呃,保险套。林冬皱眉而笑,抖开衣服一看,反应过来是去云南出差时唐喆学穿过的外套。看来是回来脱了扔那给忘了,经常如此,保险套东一个西一个的,都是上联扯了用了下联忘在了兜里。想起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他心头忽然掠过丝麻酥酥的电流感,忍不住埋下头,深吸了一口残留在衣领处的、属于唐喆学独有的味道。听祈铭说,哺乳类动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就好像牛妈妈羊妈妈,可以通过味道从一堆崽子里准确无误地识别出自己的孩子。

      他无法具体地形容出那份属于唐喆学的味道,如果一定要找个模版的话,大概是正午的日光,热辣干燥,正如那人的性格一般。包裹其中,总有无法抗拒全身心交付的冲动。记忆中的触感被嗅觉唤醒,热度向下蔓延,他将待洗衣物囫囵扔进滚筒,转身冲进浴室。热水喷淋而下,冲刷紧皱的眉眼,蓦地,一只手猛撑上凝满水雾的瓷砖,拉直的脖颈上,血管尽数凸起过高的水温叠加过载的心跳,等洗完出来,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缺氧,头重脚轻的。衣服也忘了晾,一头栽床上睡了过去。

      六点半被闹钟吵醒,林冬难得的赖了十分钟床。起来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酸酸的,莫名有种被人打了一顿的感觉。想来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平时和唐喆学一起时都是叠着睡,冷不丁自己睡,胳膊腿没着没落的。

      进办公室看唐喆学仰椅子上睡得嘴巴微张,他过去轻轻捏住对方的鼻子。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唐喆学被活活憋醒,刚想撒起床气,看清是林冬在恶作剧,又软下语气:哎呦组长,你差点憋死我。

      我记得你水下憋气时长是两分二十四秒。林冬顺手胡撸了一把他后脑勺压塌的头发,怎么不去休息室睡?

      唐喆学边抻懒腰边说:唉~~~~~~~~~~别提了,这几天加班的多,那屋里整就一交响乐乐团。

      恩,领教过。林冬深有体会。有时候休息室进不去,味道是其次,主要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他当年神经衰弱严重的时候,半夜恨不能爬起来挨个用枕头捂死。以至于他宁可蜷车上睡也不去休息室听演奏会。

      何兰进屋,见着林冬,着急八荒地问:林队,几点出发?

      啊?哦,等开完晨会,内个转头看了下趴桌上的岳林,林冬伸手敲了一记,把人嚯嚯醒后命令道:去,上休息室把骁哥喊起来。

      岳林昨晚跟着捋了半宿通话记录,正做梦娶媳妇呢,冷不丁被派一重大任务,顿时心惊肉跳了一瞬,哈欠打一半,生生咽了回去。主要秦骁那个人吧,起床气有点重,他之前叫过一次,被吼了,想着这次再叫得去外面找根木棍,捅醒了撒腿就跑。

      刚开完晨会何兰就急匆匆催着自家领导出门。到市疾控一查,还真查到了方明月的药物领用信息,地点就在本市东湖区的区疾控中心。不过系统信息显示她这个月没来领药,工作人员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这让何兰稍感担忧。

      但系统里没有登记死亡信息,所以,还有希望。按照方明月之前领药时留的地址,他们决定上门走访。目的地是一个城中村,道路狭窄,车开不进去。林冬将车停到路边,下车向临街小超市的老板打听具体位置。这地方的房子几乎都是自建的,等着拿拆迁补偿款,门牌号乱七八糟,方明月留地址的时候写的是e栋508,可放眼望去,灰秃秃的墙面上连一个字母都没有。

      超市老板仔细琢磨了一会:e栋啊?你们从这进去,走两个路口,朝左拐,过了一排铁皮房子,朝右拐,看见一蓝牌子,再左拐,然后一直往里走,走到楼下有个卖花圈寿衣的店,就是那栋楼。

      林冬听着都有点皱眉也就是房租便宜,不然谁会往这犄角旮旯的地方钻。虽然老板说的还算清楚,可一进去这路就跟蜘蛛网一样,斜的,没一条正路,岔路还多,只能边走边问。路上何兰买了提水果,想着给方明月补充下营养。昨天半宿没睡,写了封信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人。她为她感到遗憾,但又觉着,只要人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对于自家警花泛滥的同情心,林冬并没有表示不满。他理解何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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