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虚幻情郎(1/2)
花季少女的心思象雨象雾又象风,何况她年纪已老大不小,亲事始终难以订下,别说父母双亲,连她自己也有些着急起来,但凡有空,脑海中总要把那些候选人过一遍,仔细对比一番,看看能否挑出一个最满意的?意中人的形象有些模糊,他有江南四公子之一、杭城季巫峡的文采风流,有恒山派楚云帆的英俊潇洒,有燕子矶柳公子的浪漫多情,有青衣门杜云笙的温柔体贴……这些年轻俊彦中,要么是她曾经仰慕过的,要么就是仰慕她或正在追求她的,她是家里的小妹,做梦都想要一个疼她爱她、飘逸出尘的大哥,遗憾的是她仰慕的男子全都已经使君有妇,更加遗憾的是,即便她所仰慕的男子,也并非她心目中完美的情郎形象,那些仰慕她的追求者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云游江湖时遇上的萧小君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她才不想找个弟弟来侍候着……上门求亲的后起之秀不少,她一个也瞧不上,父母很疼爱她,从未出于家世的考虑来勉强她,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龄姑娘,亲事延宕至今仍无着落,作为传统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子,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比谁都理解得更加深刻,成年后相夫教子乃是天经地义,眼见几个闺蜜纷纷抱上孩子,她多少也有些着急,也想早些遇上自己的梦中人,然而她的意中人该是上述那些人的优点的集合,现实中实在很难遇上。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年来她每每会梦见和意中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尽管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也能带给她一些心理上的满足,今夜也是如此……然而此刻和往常不同,在她和梦中情郎卿卿我我、意乱情迷之际,迷迷糊糊地但觉意中人竟对她动手动脚,既然相恋,有些亲热举动自也难免,可是他、他居然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她终于忍无可忍,出言指责,他依然没有罢手之意,竟想霸王硬上弓!她吓死了,极力反抗,可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想逃也休想迈动一下脚步,被他硬生生地按在身下为所欲为……肝肠寸断之下她挣扎半晌,好容易由梦中惊醒过来,不禁大松一口气,拍拍胸膛,还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她惊魂稍定,尚未缓过一口气来,却发现竟真的有个男子趴在自己身上,身子已被他所污!痛不欲生之下,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余怒未消,又赶紧跑去找来母亲和从人,打算找那个淫贼算账!未曾想那淫贼就是无月,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探望摘月姐姐,本也想见见他的,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出色,值得摘月姐姐如此一往情深?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可谓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的确名副其实,悲的是自己竟是在这种极为痛苦尴尬的情形下和他相见。更令她郁闷的是,找来母亲之后,她本打算过来亲手杀掉这个淫贼的,可既然是他,让她如何下得了手?另外还有一丝遗憾,无月比她还小得几岁,她不喜欢找个弟弟做夫君,然而既已失身于他,她也只能从一而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 直到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梦中的场景竟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虚幻的梦中人有了具体的形象,且少了那段柔情蜜意罢了,平心而论,除了无月的年纪令她不太满意,他身上集合了她那意中人的所有优点,清灵出尘、俊逸绝伦、浪漫多情、温柔体贴,活脱脱就是她那梦中情郎的现实版……她目光灼灼地瞪视着无月,他却一直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她。她心中闪过一丝悲哀,她已经认命,他为何还不敢面对她,难道竟不想对她负责?他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她对母亲摇摇头,心绪沉落,一脸落寞寂寥,心不在焉地道:“娘,没什么,我只是回来时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躺在榻上,感觉奇怪,让您过来看个究竟而已。”无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她,见她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待旁边无人时,再好好地向她负荆请罪吧,要杀要剐也只能随她了!李君怡皱眉道:“容儿,你这次回来,怎么弄得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这次出去,可打听到有关罗刹门的一些消息没有?”燕芷容心里乱糟糟地,尚未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无月,未曾注意到母亲的问话。 李君怡不得不拉拉她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无月,皱眉道:“我在外游荡几天一无所获,直到今天上午在南城门外数里处,见十几个官兵正在追杀一个锦袍中年汉子,我怀疑他是罗刹门中人,便出手将他救下。 我们问他是不是罗刹门中人,他先是不肯承认,我只好说我是摘月姑娘的朋友,正在到处找她,并出示摘月姐姐送给我的那对耳坠。一只耳坠上刻着摘月,另一只上面刻着芷容二字,他才信了。”终于有了罗刹门中人的消息,无月急道:“芷容姐姐,他可是罗刹门的人么?”燕芷容深深地看着他,他这称呼上的变化,是否意味着什么呢?她点点头说道:“他是罗刹门留驻济南府附近的外围密探,眼下正四处寻找你,上午在附近找百姓打听时被那队官兵盯上,才会被一路追下来。 我们问他摘月姐姐的下落,他说摘月姑娘属于门中核心人物,其行踪一向被列为机密,他也不知道具体详情,只是清晨听小头目偶然提起,摘月姑娘似乎随夫人到了关外,具体是到关外何处他就不清楚了。”无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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