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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己傻的不只有顾锦言,还有温慎行。他恨自己不是那种欢脱的X格,闷SaO得要Si,亦步亦趋了将近两个月,才终於真正靠近了顾锦言一些。

    虽说也有顾锦言长嘴偏不用的不好,温慎行自己也一样。他觉得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过了。也许他做得不是最好,至少结果好就行了吧。

    所谓的结果好T现在他们相处的方式上。他俩依然多半各过各的日子,顾锦言继续做他的画家和美术老师,温慎行则继续尽他身为高三学生的本份。但顾锦言开始会在下午五点,他知道温慎行暑辅结束的时间传简讯给他,让他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买牛N或J蛋,或是问他晚上想吃什麽。

    温慎行也一样,他开始会主动揽过做饭的重责大任——要知道取得一个强迫症兼洁癖的信任是很难的,但他好歹从身高足以构到流理台和水槽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和母亲做饭主要是对小时候那锅汤和拳头大的红萝卜心有余悸,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他就像第一次说要负责洗碗时那样,让顾锦言检查,不满意就直接让他撒手别做。顾锦言吃了一口他做的J汤面,接着什麽都没说地吃了第二口、第三口,然後默默地消灭了整碗面。

    顾锦言什麽都没说,但温慎行知道他成功了。

    他们还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饭後下一盘棋。

    一开始是温慎行放学去书店采买文具时看到的。自从他就算不没日没夜地打工也不会饿Si、顾锦言还会给他零用钱之後,他想他不能只是白吃白喝,就买了那盒象棋回去,打算教顾锦言下棋。

    他把象棋放到顾锦言面前时,顾锦言的脸难得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瞪大的眼睛彷佛说着「这是什麽」。温慎行打开盒盖後把规则说明书推了过去,还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我小时候和妈妈玩过几次。她教你中文,我来教你下棋。

    这招的效果拔群。顾锦言一知道这是温慎行小时候和顾锦心玩过的东西,立刻认真研读起了说明书。

    虽然温慎行说的几次真的是只有几次,就只有他上幼稚园那会儿,在学校玩不够就回家继续玩。他们没有买象棋的闲钱,就用废纸张自己剪出好几个圆,拿报纸做棋盘。

    他想起有这回事,又看见对面那个彷佛把规则说明书当成课本在研读的顾锦言,不禁笑了下。

    第一局,原本就熟悉规则的温慎行很容易地就赢了顾锦言。顾锦言很不服输,右手的说明书都还没放下,左手拿着的笔就在纸上说他要再来一次。

    温慎行就在笔记本上这麽写:那我们来赌棋,输的要去洗碗。

    顾锦言答应了。反正今晚的饭本来就不是他做,他要是赢了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什麽都甩手不g,而且他早就不必担心温慎行用他的厨房了,何乐而不为。

    结果他输了,那双温慎行来了之後就只负责煮菜的手只好把那晚的碗盘给洗了。

    温慎行隔天也做饭了,但他没想到顾锦言会在饭後再次提出要赌棋。他欣然应下,然後欣然看着顾锦言再次落败之後无奈地去洗碗。

    第三天的剧本也一样,所以第四天时温慎行轻敌了。两人b得难分难舍,最後输的竟然是他。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棋盘,接着看顾锦言悠悠哉哉地站了起来,朝他b了个「谢谢」的手语,然後钻回画室里去。

    温慎行默默地叹了口气,想着敢做就要敢当,认命地起身收拾碗盘。

    今天这盘被顾锦言赢得很侥幸。他明天只要小心一点就行,那麽洗碗的一定又会变回顾锦言,温慎行打着响叮当的如意算盘。

    他本来是这麽想的,但隔天下厨的是顾锦言。饭後温慎行正打算去拿象棋,顾锦言却先拿了一个木盒子出来,居然是西洋棋。

    对上温慎行的一脸不解,顾锦言只把写好了字的笔记本推了过来:煮饭的人可以决定要玩什麽。赌注一样,输的去洗碗。

    温慎行想给之前把顾锦言当rEn型冰块的自己赏一顿巴掌。顾锦言哪里是冰块,他可好玩得很。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昨天是碰巧赢的,今天才说要做饭,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加新规则。

    於是抱着说明书下棋的人变成了温慎行。那盒西洋棋甚至是顾锦言从加拿大带回来的,说明书全是英文。他抱着高三生多读就是多有益的心态y啃,接着华丽地连输了七次。

    那周正好是暑辅尾声,连着两周密集地考模拟考,温慎行常回来得晚,顾锦言就连续七天自然地揽过了做饭的活、自然地在饭後拿出西洋棋、自然地把温慎行打得落花流水,然後让人灰头土脸地去洗碗。

    温慎行边洗边腹诽自己在学校要受考题的气,回家还要继续输棋,心里憋屈得要Si。但他脸上不只没有一点不开心,还隐隐带了一点笑意。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和人一起生活,而不是仅仅同住在一块屋檐之下是这种感觉。很新鲜,但是不坏,甚至挺好的。

    温慎行不懂得怎麽靠近人,可他感觉好像每过一天,他就多认识顾锦言一点、又离他更近一些。顾锦言早在很久以前就在书信里、温慎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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