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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年五月,慎行又一次和锦言一起搭上了渡轮,开着车来到维多利亚。锦言当初搬来时像蚂蚁一样把他北温哥华的家搬空了,家当全被带到了维多利亚来,而他俩得再一次像蚂蚁搬家般把东西一点一点地载回去。

    每次过来,锦言都会给慎行做地陪兼导游,带着他在维多利亚玩上一天,睡一晚後明早再回去。

    这是慎行第五次来维多利亚。他才刚开始觉得和这个充满历史气息、步调优雅的城市熟悉起来,却已经是他们最後一次来搬东西了。

    最初是慎行二月时提的。那时学校正在放短短九天的春假,他到维多利亚来找锦言时问他愿不愿意回到温哥华,两个人一起生活。

    他本来很有自信,以为锦言一定会立刻答应,却不想得到的回答却是「我考虑一下」。

    慎行有点错愕,但他没多说什麽,只问:「我可以问为什麽吗?」

    锦言点点头後答:「当然可以。我很喜欢温哥华,也想再跟你一起生活,只是温哥华对我来说有着太多回忆,我需要沉淀一下。」

    先有他的亲生父母,後有谢尔盖和卡蜜拉。无论血缘的有无,都是他的家人。距离他们先後离开已经至少十年,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家人」,而温哥华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想念他们的地方。

    慎行望着他的侧脸,明白了他的为难。他当然无意让锦言遗忘过去、只管跟他快乐地开始新生活,那等於是在抹煞锦言努力活到今天、之所以是「锦言」的证明。

    於是他抬起手说:「??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家人。」

    现在,就在这里,还是其他的哪里都行。也许可以让你再多一个Ai上温哥华的理由,或是一个让你喜欢上世界其他地方的契机。

    只要你喜欢、你希望,哪里都行,我们哪里都能去。

    慎行脑袋里想得非常浪漫,锦言却盯了他一会儿,然後说:「你是想让我再当一次你舅舅吗?」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慎行的脸才缓缓红了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这时候真是特别地恨手语,难为情时连抬手遮下脸都做不到。

    锦言知道慎行又中计了,笑得特别开心:「我知道,闹着你玩呢。」

    打从发现他的反应特别有趣,锦言就愈来愈喜欢逗他,Ga0得他有时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很显然锦言的玩心还没得到满足,因为他挑着嘴角说:「如果这是你真心诚意的请求,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行。」

    那当然是他真心诚意的请求。慎行从来不是什麽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依然像以前那样,用行动来表达他有多真心诚意。

    三月,他的二十五岁生日时,锦言终於答应了。他们就从那时慢慢开始给锦言搬家,有空时就来搬一趟,一路这麽搬到了五月,画架、画筒、画袋??这些和绘画与美术相关的东西远b慎行想的还要占空间。锦言说过他之所以一到年纪就去考驾照,除了想去找艾蜜莉·卡画过的景sE外,还有因为他不想背着这些东西大包小包地去上学,打从那时就非常地有先见之明。

    幸好到了第五趟时终於快搬完了,否则柯佑尔的婚礼就在下周六,他们绝对赶不上,因为锦言找不到他的西装,不晓得是已经被打包带回了温哥华,还是仍然留在维多利亚。

    以前的锦言从不会有找不到东西的问题。他的洁癖和强迫症让他找东西时JiNg准得像卫星定位,需要什麽都能立刻找到。但在慎行的善良和温暖融化了他长年冰封的心後,他就放下了过去那些近乎偏执的习惯,与自己和解了。

    和解的结果最具T地T现在了他的生活环境上。锦言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少得什麽都没有、一尘不染到了没人味的地步,看起来却像是他的画室正在逐步扩大势力范围。不至於脏乱,却所有东西都摆放得非常??自由奔放。

    他终於愿意放过自己、活得自在一些了,那很好。慎行试着这麽说服自己,但依然不止一次边打包边问锦言他能不能拿出点以前的样子来,因为他从前的洁癖和强迫症就像是举家搬迁到了慎行身上。他到现在还是默默遵守着以前笔记本上那十几条生活规则,彷佛真的完全变成了他的本能,而他本人甚至直到锦言提起前都没注意到。

    他们搬家时遇见过几次锦言那位刺青师室友,他对这位鬼才艺术家即将搬回温哥华感到非常不舍。他不只让锦言有空就多传几张作品过来、把分红拉高到了五成,还说无论是锦言还是慎行,想要刺青就随时过来,他会免费提供服务。

    慎行不觉得自己会想要刺青,只在看到那条惊悚的大花臂时想起那条手臂之前是如何对着锦言g肩搭背,并为此有些吃味。想想他当初是多麽小心翼翼,连拍下肩膀都不大敢,这个大花臂却轻易就做到了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多麽不公平。

    没办法,谁叫他早就把锦言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厚冰给融化了呢。

    大花臂对他心里的小剧场一无所知,拿了锦言交回去的钥匙後就在门口和他俩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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