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吃完了午餐,手扶餐桌,颤抖着身子慢慢地从椅子中站起,拿着餐盘与餐具到厨房水槽旁边。她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水瓢,伸向脚边那桶水捞了捞,但是,她并未盛满,只因为手抖强烈,满了,只会把水洒得到处都是。
她慢慢地将水瓢举起,另手拿起了餐盘,随後稍稍倾斜了右手手腕,左手翻着餐盘,将其上的食物残渣冲掉着,她以缓慢的速度,拿了一旁的粗布,以其搓洗餐盘。忙了好久之後,她才终於洗完餐盘。
她走回餐桌边,再度坐下。她的头轻转,看向窗外的番薯田,也看向远方的地平线,若有所思。
几分钟之後,她的眼皮渐感沉重,但她并未起身入房睡觉,而是继续坐着。直到她终於打了瞌睡,差点摔下桌,她才决定,是该休息了。
她再度以手按桌站起身,跟着拿了一直倚在墙角的拐杖,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寝室。寝室中飘着甘草花香,闻来很是舒服,但床被却因为她没有多余力气的关系,并未摺得整齐,而是与刚起床时一般皱着,在床脚窝成一团。
她慢慢拄着仗走到了床边,而後,小心翼翼地、怕扭到腰地坐ShAnG沿。
她没有立刻躺下,反之,她将视线投到了床头地一张明信片上。
那是一只h冠白鹦鹉展翅要飞,栩栩如生。
她伸手m0向床头柜,柜上,凌凌乱乱地散了很多信,每一张都能看出年代久远,上头的字迹虽然称不上是优美,但一横一捺尽皆有力,字字句句都透着浓情蜜意。她随意地拿起一封,起来。
老泪纵横了脸,但她很小心,没有让泪水滴到信纸,就怕糊了上面的字。
糊了她仅存的Ai。
哭着哭着,她累了,躺了下去,以颤抖的手拉了被子盖在身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