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自那次楼里着火之后,我跟叶子成了要好的朋友。白天她常常会打电话过来,要是我在家又不忙,她就下到5层来跟我聊一会儿天。 平时我都是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自从跟叶子成了朋友,我就改成在家里看书了。我们几乎天天能聊天,我跟她在一起好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要是有一天没跟叶子说句话,我都会觉得神不守舍。我的室友说我爱上了叶子。 有一天我的室友正儿八经的劝告我说,听到楼里有些流言蜚语,说叶子跟我的关系不正常。他劝告我说不要跟叶子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会毁了叶子,也毁了我自己。 那时,我对他的话一点儿也听不进去。我跟他说,叶子跟我就是朋友,我们就是聊聊天,谁说什么我才不再乎呢,到哪里我也不怕。 室友说,知道劝你也劝不过来,那你好自为之吧。我的室友劝告我的没错儿,楼里关于叶子和我的流言越来越多,话传到老张耳朵里了。 老张有一天白天回到家里来,看见叶子没在家,就找到我的公寓里来。那天叶子正坐在我的窗前的一把椅子上跟我聊天,老张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 他大概在门外听了一下,确认叶子在我屋里才推门进来的。他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在脸上堆起一堆笑,说,叶子,猜着你就在这里。 叶子大大咧咧的说,我们聊会儿天。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张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早回来一些。 我给老张让座,老张连声说不坐不坐,然后对叶子说,回去吧。叶子跟着老张走了。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自从那天以后,叶子就不再上5楼我的屋里来找我了。我几次白天想给她打电话问一下,但是终究没打。 见不到叶子,我觉得心里很郁闷,想想一个朋友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人世无常,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一段,我心里总是想着叶子,什么也做不下去。 每天上课看书的时候,头脑总是开小差,教授讲的什么都不知道,打开一本书,看几页就翻不下去了。我的室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劝我说,你就别惦记叶子了,叶子不属于你。 我说,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会想起她来。室友说,你完了,你不可救药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有一天我正在屋里枯坐着,听见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叶子。她垂着头说,我能进来坐会儿吗?我见到叶子,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把她让进屋,她坐到我的窗前的她常坐的一把椅子上,我到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水来,她摇摇手,说不喝了,坐不住。我问她,今天怎么有功夫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跟你来告个别,我们搬家了,不在这楼里住了。 我听了,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半响说不出话来。她看了一下表,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我说,你们已经搬走了吗?她点点头说,上个星期搬的,今天来有些事情过来,顺道来看一下你,跟你道个别。她走到门边,轻声说了声,谢谢你过去对我的帮助。 我说没什么可客气的。她走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说,你好好保重啊。 我点点头,跟在她的后面,送她上电梯下楼。她回过头来,说,你不用送我。 我说,送你最后一次吧。我跟着她走到电梯口,心里期望电梯坏了,最好永远不会来。 电梯还是来了,她笑笑跟我再见,摆了摆手。看着她走进了电梯,我心里觉得很堵得慌很难受。 我突然想起,她以前跟我说过她的生日快到了,我给她写了一张生日卡片,还没有来得及交给她,本想到她生日的时候亲手给她,现在恐怕来不及了。我飞快的跑回屋子里,翻出那张卡,然后顺着楼梯跑下去,跑到门口,远远的看见她站在楼前的公交车站牌下在等车。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她跟前,她诧异的扬起眉毛。我把那个卡交给她,说,生日快乐---只好提前祝你了。 她打开卡,看到上面只有我抄的一行张爱玲的话:“见了她,他变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他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叶子坐上公共汽车走了。 我站在车站的白色的牌底下,看着那个庞大的丑陋的公共汽车响着沉闷的马达声缓慢的离去,看着叶子站在车上的瘦瘦的身影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远处,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一阵凛冽的秋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枯黄的落叶,路边的枫树上又有几片落叶飘下来,飘落到路边的一处脏水洼里。 我在风里打了一个寒颤,把手揣在兜里,慢慢往回走,心里觉得很凄凉。人世间最难受的事情就是看着你喜欢的人离开你远去,你和她的距离在渐渐拉开,而你却无能为力。 叶子离开我们楼之后,我像是失了神一样,常常在屋里呆坐着,即使看书也是心不在焉,半天翻不了一页。我的心里涌出了无限感伤,觉得一切都百无聊赖,心情又回到了闭锁的过去。 我晚上睡不着觉,常常只睡三四个小时,而白天却昏昏沉沉,课也听不进去,记忆里也下降了许多。我的室友看出了我的病症的原因所在,有时在我在房间里孤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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