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终点的终点 只要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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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以後,大叔就这样消失了。

    我那天强行拿走那一桶汽油,还不忘确认是小白可以用的那种。大叔对此似乎不太在意,舍弃钥匙都乾脆的他一桶汽油根本算不了什麽,一样没怎麽思考就让了出来。他交出钥匙,看了壁画最後一眼,便离开了榕永巷。

    离开前,他跟之前一样举起手,拍拍还没反应过来的我的天灵盖。

    我在那以後就没有再见到他。

    说得也是……在让出钥匙以後,来到这种深山的理由就已经不存在了。

    对於自己并没有成为那个理由,我不免有些失落。相对地,在心里某一角也觉得这似乎合情合理。

    我们没有相互约定什麽,也没有感情上的责任。

    因为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开始。

    当初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巡回公演也在那天的隔一天结束,那个人就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从我的周围消失。

    而我们就这样迎来大学一年级最後的期末考。突然袭来的忙碌让我暂且忘却了事件带来的梦魇。每天都在图书馆会议室或自习室里待到晚上九点以後,回到了宿舍就是梳洗完往床上一躺,一夜无梦到天明。

    我不敢思考他消失以後去了哪里。

    他在哪里?他还好吗?他还……活着吗?人的揣测太过可怕。在黑暗中泛起的不安总是令我无预警吓醒。因此,我只愿意细思他只是暂时离开的假设,在念书的时候小小的神游一下。

    不能再多。否则会像那时一样陷入恐慌。

    这段时间里,J蛋面变成了只有葱花没有J蛋的J蛋面。

    等到期末考结束,未芒跟我才难得约在早午餐的特sE餐厅小聚。

    这时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我为了一阵子没有清除杂草的菜园暂时留在这个城镇。

    「你居然没有他的电话!」未芒的美式咖啡差点从嘴里喷出来。「你是王宝钏吗?我真的觉得超级吃惊!你们都亲了耶!啊!」

    ……你果然有偷看。我对着她狠狠地瞪大眼睛。之前这家伙还再三保证只有偷听,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的画面……现在露底了吧!我用力将x1管戳入摩卡冰沙,将沉淀杯底的摩卡与失去味道的冰沙均匀混合。

    取得画室钥匙的未芒之後将壁画用手机拍下,洗成一张一般大小的照片,供奉在她母亲灵骨塔旁边的庙里。壁画前方也多了一个小小的香炉。

    过了这麽久,未芒的外公外婆似乎还是无法谅解。而当初答应母亲到Si都不向他们提及此事的未芒也只是静静地做着这些事。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被发现了就坦白。她是这样打算的。

    「真是的……但是,要是没有把钥匙给我,他可能也不会消失……」

    「不。」我用叉子切下红茶N油戚风蛋糕,「他还是会走。我觉得,他就是为了丢弃一切才回来的。」

    未芒看着我将一大块沾满N油的戚风蛋糕塞进嘴里。沉默一阵,她在深深x1气後,吐出叹息般的长长鼻息。

    我还是一样照顾着小菜园。新种下的罗勒茂盛地环绕整座田,我在秋季来临前迎来小小的绿sE番茄果实。

    以往不时伫立角落的那个nV人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踪影。彷佛从来不曾存在似的,诡谲的压迫感也就此消散。或许是因为家人的出现不再寂寞,也或许放下了执着。我不清楚。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还不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件时,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这一点无庸置疑。也许是空气中弥留的沉重回忆,让心魔就此产生。

    允千莉的幽魂实际上更像是存在於我们心中的心魔。

    长期独居於此,已故的伯公也是这样吗?在这里幻想着那个nV人并未远去,活在对她的思念里……这些如今已经不可考了。

    夏季尾声,我独自一人昂首观望冲撞山陵的巨大云彩。

    嗯……那个……就是……知言,我果然还是很在意。

    我梳洗完毕,躺在别墅沙发上打盹时接到未芒的来电。在电话那头,一开头就没头没尾的冒出一串发语词。

    「什麽事?」我拿开掩盖眼皮的毛巾。最近剪得更短的发尾还在滴水,上衣领口Sh了一片,贴在肩颈的皮肤上。

    就是大叔的事啊!那个,我找了一下认识的网友帮忙,他说有个认识的人曾在柊若尚先生现代舞公演的会场打工,然後,在那时听到一个风声。

    什麽?

    柊若尚先生他不打算回去国外,暂时也不会再有作品。他说他曾经听到柊若尚先生对艺术总监说:「因为我还在思考该怎麽做,在身上的荆棘都卸掉以前,遍T麟伤的我打算暂时待在这里……直到伤口结痂,不再出血为止。」……这表示,他还在国内吧?

    未芒在之前观赏表演时发送的那本节目表中找到了大叔可能的去处。我在她说明的同时也翻找出那本被丢在杂志堆中的JiNg致订装本。

    柊若尚先生的母校,其实是市区艺术大学的姐妹校。我看了一些他接受采访的报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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