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土耳其石(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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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缓和气氛,我断然改变话题。要不就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企图转移小绮的注意力,要不就是说一些自以为好笑的蠢话,看能不能逗她开心。

    对於前者,小绮只有简短回应,嗯、啊、喔、真的吗、是这样吗;对於後者,小绮也会配合着露出笑容。

    而那短促的笑,就如同我们在公园水池看到的鱼,浮上水面来吞一口气,立刻又沉到水里,而且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其实我很想直接问她,是否正如我所猜测的,她正怀着我们的孩子,情况却不允许我就这麽问出口。

    小绮生着闷气,而我为了将她从那情绪带出来,做出一堆将话题越带越远的言说,那些话是突兀,猛然回头去问她到底在气什麽,却也同样突兀。

    我夹在两种突兀之间,就像被佛祖关在盒子里的猴子。

    小绮与我仍牵着手,十指紧扣,她戴在左手小指的玛瑙戒指,坚y的质地卡在我右手无名指与小指之间。

    上次她当街对我破口大骂,这次在一样的街上,她沉着脸,不说话,跟我生闷气。

    哪一种生气的方式b较累人呢?要我选的话,我会说不相上下。

    无论哪一种情况,她都没有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同样也都不打算解释,到底是什麽让她气成这样。

    此刻我们路过人行道上卖猪血糕的摊子,我心生一计:就让食物来为我转换氛围吧!

    小绮每每吃到频率合宜的食物,就会笑容逐开,要是这时能一起吃点什麽,先把她逗笑,说不定马上就能把话说开了。

    当然,那食物不能经过我的手,我这双笨拙的手,只会把食物的频率弄得乱七八糟,所以等等不管吃什麽,我都得拒绝她交换食物的要求。

    不管她是命令还是恳求,就算她用偷的用抢的,我都得Si命保卫手上的餐点。为了让她开心,我得拚尽全力,不能遂了她想交换食物的愿。

    在人行道上卖J蛋糕的摊子,就这麽迎面而来。那家的J蛋糕,我们不久前才买来吃过,小绮吃着从我手中接过的J蛋糕,皱着眉头说好吃。

    好吃的食物频率不一定对,难吃的食物频率一定不对。将我从nV友生闷气的地狱中解放出来,就靠你了,J蛋糕!

    然而,就在我要开口提议买J蛋糕之际,小绮却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小绮没有怀孕,我并没有要当爸爸。一个礼拜之後,我才在电话中听她亲口证实。

    她没有说到怀孕的事,她只是对我说,她月经来了。她听起来十分疲惫,b交往迄今所有的生理期都还要疲惫。因为这样,我们那个周末没有见面。

    我没有告诉她,那天我误以为她怀了我的孩子。这并不好笑,在小绮与我陷入第二次严重争吵,且从热战转换为冷战的情况下,我是笑不出来的。

    想起来,这两次的大吵,我都莫名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说错做错了什麽,而小绮也不直说她在生什麽气,就是一个劲的生气。

    「不直说」似乎是我国nVX的传统美德,务必要在前仆後继的Ai慕者、追求者、交往对象中,藉以淘汰过於驽钝的、欠缺洞察力的、不够T贴的。

    似乎我大学以来交往过的nV孩,都在这门功夫上下了不少工夫。

    跟历任前nV友相b,小绮的那种「不直说」,还算不上是最高段的,其中的佼佼者,可能是我大一时交往的初恋nV友。

    那个nV生是那种,会一边生气一边宣称自己没有生气的人。但就算是这样,小绮也已经让我吃不完兜着走了。

    小绮以生理期为由,回绝见面的邀约之後的那个礼拜,我妈突然问我,是不是交了nV朋友。

    她是从我前阵子下班後经常没有直接回家,且又经常是在外面吃饱才回家等迹象推断出来的。这样她也猜得到啊,我真是服了她。

    不过,我晚回来未必就是去见nV朋友啊,也有可能是留下来加班,之前我就曾加班到很晚;或者我也有可能是跟朋友出去,没有一定就是nV朋友吧?

    对於我的疑问,我妈的答案只有两个字:心情。我加班完回到家,心情通常不是很好,而我约会回来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这点差异,我妈全看在眼里。

    而且,我要是跟nV朋友出去,回来都不会跟爸妈交代我是去哪了,不若因为加班的缘故而晚归之际,一进门就说我加班。

    要是我跟廖仔吃饭、我跟人家去喝酒,我也同样都会一进家门就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个一起去喝酒的「人家」,自是欣悦姐。我刻意不说是跟谁一起喝酒,是为了避免爸妈将她误认为我的nV朋友。

    他们要是有那种误认,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妈一定会拿我跟欣悦姊之间的年龄差距大作文章,这时候再来否认、解释,就更是吃力。我妈会将我的辩解解读成,为了保护nV朋友而说的善意谎言。

    跟小绮陷入冷战之後,我也曾想过要约欣悦姊喝酒,吐苦水兼寻求协助。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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