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琥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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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净的水包覆着我,环顾四周,我是在洞x里。我想不起来什麽时候学会了潜水,身上的潜水衣跟氧气瓶,却让我无法再怀疑自己。

    水温出乎意料地宜人,要我猜的话,大概在二十四、五度吧!

    我不是人间温度计,但这好似冷气调到二十六度以下,触发某个机制,接着从吹风口流泻而出的舒适感。

    太yAn光从头顶上的洞口照下来,粗略目测,我在水面下约三、四个人的身高加起来那麽深的地方,yAn光能照到这个深度,就说明了这水有多乾净。

    往下看,不见底,只有yAn光渐渐被水吃掉,直到黑暗霸道地摆出守护者的姿态。

    那黑暗将洞x深处的奇景藏在身後,也将我这种从上面的世界下来的人,阻隔在上面的世界无法设想的危险与美丽之外。

    我任由自己下沉,出於本能,也出於好奇。自从来到这水里,什麽东西正在窥伺着的感觉,就跟清净又清澈的水一样无所不在。

    在yAn光照得进来的地方,要是真的有什麽在看着,是不可能藏得住的,除非那东西r0U眼本来就无法看见。

    遭到窥伺的感觉,有点恐怖,也有点兴奋,那混杂着恐怖与兴奋的奇妙感受,刺激着我的本能与好奇,进而将我推向深处,推向黑暗。

    我朝着下方的黑暗一点一点地靠近,水温也一点一点地下降,这是二十度,还是十八度呢?我毫无头绪。

    更加冰冷的水放大了兴奋感,将恐怖彻底压抑。我在心里自问:真的要进入那黑暗、穿过那黑暗吗?

    这个问题,我以行动回答。黑暗越来越近,近到不用手电筒去照,就什麽也看不见。然而即使开了手电筒,也什麽都看不见。

    前方只有黑暗,还有更多的黑暗。

    来到临界点的兴奋感,促使我不假思索地进入那黑暗中。就在黑暗将我完全吞没的那一刻,水温跟着往下掉了至少五度,受到压抑的恐惧,骤然释放。

    冲破临界点的兴奋感,彷佛是被黑暗cH0U空般,迅速溢出我的身T,留下的是虚脱,还有恐惧,令人喘不过气的恐惧,而我的手电筒恰好也在此刻熄灭。

    出於本能,我开始往上浮,虚脱与恐惧让上浮的过程极其吃力、漫长。我朝着上面的光游去,太yAn的光经过水的反S,呈现通透的翠绿。

    有人会说这是宝绿sE,而在我看来,这颜sE神秘又熟悉,神圣又亲切。在哪里看过这奇幻的sE调呢?

    真奇怪,拖着虚脱与恐惧缠绕的身T,逃难似地游向水面途中,我竟然还有心力去思考这种事。

    然而,那翠绿太叫人着迷,我的思绪无法停歇。就在我快要抵达水面,yAn光可以直接照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我终於想起来:是橄榄石!那是橄榄石的颜sE!

    我张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旅馆房间的床上。在我就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洞x、水、yAn光、黑暗,还有橄榄石通透的绿,全都消失无踪。

    是梦,原来是梦。

    虚脱的感觉从梦中跟到现实来,我转头看见枕边人,她有着男生般的短发,俏皮的嘴上有俏皮的笑容,她应该已经这样看着睡梦中的我好一阵子了。

    当我们四目交接,她在被窝里拥抱我,我们依旧ch11u0的身T贴合着彼此。她亲吻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说:「祝我生日快乐。」

    我没有说出她想要的祝福,却告诉她:「我梦到赛诺特。」

    「赛诺特?」

    「你弄丢护身符的赛诺特。」

    她失控般地笑了起来。我看着她,正想说些什麽,她却以一个吻封住了我的嘴。

    要命,我竟然跟欣悦姐Ga0上了。

    我可没有背叛小绮。恰好相反,是小绮背叛了我,我们因此不再相见,可以说是分手了。她的事我懒得管,我的事,她再也管不着了。

    小绮谈到橄榄石与试炼的那个星期六,我跟廖仔见了面,就我跟他。原本他是约我跟小绮,他也会带着芳华一起。

    然而小绮没空,她说要去祭拜一位生前很疼她的长辈。芳华则因为母亲身T不适,回娘家去了。本应两两成对的饭局,变成我跟廖仔两人的men’stalk。

    尽管如此,我们的话题都是不在场的那两个nV人。

    廖仔对於我跟小绮按他的认知那是蕾娅竟是男nV朋友一事,依旧啧啧称奇,我对於他华丽转身就成了宜家宜室的新好男人,仍觉不可思议。

    他说结婚就像出家,作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明天自有明天的钟,一天的钟一天敲就够了。这话带给我双重的惊奇。

    这是模仿耶稣基督的话:「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这话出自不信教的廖仔,是第一重惊奇。他用出家b喻婚姻,则是第二重惊奇。

    正当我面露疑惑,紧接着第三重惊奇来了:芳华是教徒,她是他们那个拿香拜拜的家中,唯一一个改信行话叫「得救」的。

    廖仔因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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