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橄榄石（下）（1）(1/2)
「我有跟店长报备过啦，他也没说什麽。我朋友本来是只有在做网拍，第一次出来摆摊，她找我帮忙我就去了。」
小绮边吃东西边说。她两手捏着塑胶袋里的润饼，举到嘴边，大口咬下，右手中指上的橄榄石晃啊晃的，很难不看见。
「感觉生意不是很好。」我说。
「还是有赚啦，赚不多，就学个经验。」
她将最後一口润饼吃进嘴里，空的塑胶袋r0u成一团，握在手中。r0u塑胶袋的声音，跟旁边摊里方形油槽里滋滋作响的声音，相互呼应。裹着白sE面衣的热狗，浸在h褐sE的油里，不断冒泡，颜sE逐渐变深。
顾摊的男人，从设有网架的铝盘中，挑出沥好油的炸热狗两支，分别装进纸袋，挤上番茄酱後交给我，小绮又从我手上cH0U取其中一支。
她抓着竹签，cH0U出热狗，右手中指上的橄榄石又在我面前晃过。她以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炸得金h的面衣，然後一口咬下，卡滋一声，咀嚼到一个段落後，她咧嘴而笑，眼里也满是欢喜的光芒。
那枚戒指，是玉金厢的店长半卖半送地塞给我的。文创市集的前一天中午，我们在县政府附近的素食餐厅碰面。
虽然一阵子没见了，店长的声音很好认，他的语调、说话的方式，跟我所记得的一模一样，没什麽特别的。
我大概也猜到他要跟我谈什麽，我跟他应该就只有一个共通话题，而那绝对不是玉石。话虽如此，他开启话题的方式，仍让我出乎意料。
「你觉得我开这家店，卖的是什麽？」
刚坐下，店长就这麽问。我当然知道，答案绝对不是「玉石」这麽简单，但我实在不知道答案，更不知道他想把话题往哪儿带，只好瞎说。
反正不管我怎麽说，他都会把话题带到他想要的方向去。
「你想赚一些感情，还有心里满满的欢喜。」我说。
「我是问你觉得我到底在卖什麽，不是问你觉得我赚到什麽。」
「你在卖玉石，但既然你这样问，我想答案绝对不会这麽简单。」
店长点点头，说：「你觉得这个答案很简单，是因为你把玉石想得太简单了，你看到的是玉石，客人看到的却是一个solution。
「蕾娅来我店里之前，我也以为我卖的不过就是漂亮的石头。我开店就是要赚钱，客人为什麽买我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管他是想买漂亮的石头，还是想要个吉祥物，反正我赚到的都是一样的新台币。
「我知道很多人的店里有专门的玉石G0u通师，我听说过，也到人家的店里去看过，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请一个有超能力的店员，原因很简单，她是真是假，我自己都分不出来，是要怎麽跟客人交代？
「蕾娅看到网路上的徵人公告，来我店里应徵，她本来也没说她能看见什麽。她来我店里大概两个礼拜吧，有一天她看着新进的货，把每颗玉石的内在说给我听。我问她怎麽看得到，她就跟我说，她姊姊的故事。」
「她把姊姊的结婚戒指丢到垃圾堆？」我问。
「嗯，对，我真的吓到，姊姊留给她的戒指，说丢就丢，这nV人也太狠了。」他说。
「超狠。」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每一次都看得到，要非常非常专心才行，我跟她讨论过很多次，最後她决定，把上班的身分跟平常的身分给分开来。上班她就是蕾娅，下班以後她就是小绮。」
「对啊，她上班辫子绑起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说变就变，我到现在还不习惯。」
「我没有什麽习惯不习惯的，她下班怎样，没我的事，她自己分得清楚就好。可是她这两个身分，上班跟下班，其实没有完全分开。」
「什麽意思？」
「有时候你会隔很久都没来接她下班，我猜你们是吵架了吧，这时候她的感应能力就会变得卡卡的，你一开始出现，她就又顺了起来。」
「真的假的？」我惊呼。
「这次你们好像吵得很严重，我差点以为你们分手了。」
我尴尬地笑，没回答，总不能说，我也差点以为我们分手了。
「你们的私事我不管，不过影响到工作就是我的事了。」他拿出一个锦囊，再从中取出一枚橄榄石戒指，「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小绮握着竹签，一次一大口地啃食炸热狗，手上的戒指，在夜市里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反S出同样不太明亮的光芒。
橄榄石就是这样，柔和、温暖，单纯地美好。
对应於橄榄石，小绮也有着单纯地美好的一面，我经常看见这一面。我们在夜市里一摊吃过一摊，虽然才进行到傍晚的末端，我深信这会是个单纯地美好的夜晚。
然而，小绮也经常让我看见她的其他面向。她上班时作为蕾娅的那一面，冷YAn、高傲，本来就不单纯，要是再考量到她得到那种能力的过程，就真的是一点也不单纯。不单纯，但也还
小绮边吃东西边说。她两手捏着塑胶袋里的润饼，举到嘴边，大口咬下，右手中指上的橄榄石晃啊晃的，很难不看见。
「感觉生意不是很好。」我说。
「还是有赚啦，赚不多，就学个经验。」
她将最後一口润饼吃进嘴里，空的塑胶袋r0u成一团，握在手中。r0u塑胶袋的声音，跟旁边摊里方形油槽里滋滋作响的声音，相互呼应。裹着白sE面衣的热狗，浸在h褐sE的油里，不断冒泡，颜sE逐渐变深。
顾摊的男人，从设有网架的铝盘中，挑出沥好油的炸热狗两支，分别装进纸袋，挤上番茄酱後交给我，小绮又从我手上cH0U取其中一支。
她抓着竹签，cH0U出热狗，右手中指上的橄榄石又在我面前晃过。她以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炸得金h的面衣，然後一口咬下，卡滋一声，咀嚼到一个段落後，她咧嘴而笑，眼里也满是欢喜的光芒。
那枚戒指，是玉金厢的店长半卖半送地塞给我的。文创市集的前一天中午，我们在县政府附近的素食餐厅碰面。
虽然一阵子没见了，店长的声音很好认，他的语调、说话的方式，跟我所记得的一模一样，没什麽特别的。
我大概也猜到他要跟我谈什麽，我跟他应该就只有一个共通话题，而那绝对不是玉石。话虽如此，他开启话题的方式，仍让我出乎意料。
「你觉得我开这家店，卖的是什麽？」
刚坐下，店长就这麽问。我当然知道，答案绝对不是「玉石」这麽简单，但我实在不知道答案，更不知道他想把话题往哪儿带，只好瞎说。
反正不管我怎麽说，他都会把话题带到他想要的方向去。
「你想赚一些感情，还有心里满满的欢喜。」我说。
「我是问你觉得我到底在卖什麽，不是问你觉得我赚到什麽。」
「你在卖玉石，但既然你这样问，我想答案绝对不会这麽简单。」
店长点点头，说：「你觉得这个答案很简单，是因为你把玉石想得太简单了，你看到的是玉石，客人看到的却是一个solution。
「蕾娅来我店里之前，我也以为我卖的不过就是漂亮的石头。我开店就是要赚钱，客人为什麽买我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管他是想买漂亮的石头，还是想要个吉祥物，反正我赚到的都是一样的新台币。
「我知道很多人的店里有专门的玉石G0u通师，我听说过，也到人家的店里去看过，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请一个有超能力的店员，原因很简单，她是真是假，我自己都分不出来，是要怎麽跟客人交代？
「蕾娅看到网路上的徵人公告，来我店里应徵，她本来也没说她能看见什麽。她来我店里大概两个礼拜吧，有一天她看着新进的货，把每颗玉石的内在说给我听。我问她怎麽看得到，她就跟我说，她姊姊的故事。」
「她把姊姊的结婚戒指丢到垃圾堆？」我问。
「嗯，对，我真的吓到，姊姊留给她的戒指，说丢就丢，这nV人也太狠了。」他说。
「超狠。」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每一次都看得到，要非常非常专心才行，我跟她讨论过很多次，最後她决定，把上班的身分跟平常的身分给分开来。上班她就是蕾娅，下班以後她就是小绮。」
「对啊，她上班辫子绑起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说变就变，我到现在还不习惯。」
「我没有什麽习惯不习惯的，她下班怎样，没我的事，她自己分得清楚就好。可是她这两个身分，上班跟下班，其实没有完全分开。」
「什麽意思？」
「有时候你会隔很久都没来接她下班，我猜你们是吵架了吧，这时候她的感应能力就会变得卡卡的，你一开始出现，她就又顺了起来。」
「真的假的？」我惊呼。
「这次你们好像吵得很严重，我差点以为你们分手了。」
我尴尬地笑，没回答，总不能说，我也差点以为我们分手了。
「你们的私事我不管，不过影响到工作就是我的事了。」他拿出一个锦囊，再从中取出一枚橄榄石戒指，「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小绮握着竹签，一次一大口地啃食炸热狗，手上的戒指，在夜市里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反S出同样不太明亮的光芒。
橄榄石就是这样，柔和、温暖，单纯地美好。
对应於橄榄石，小绮也有着单纯地美好的一面，我经常看见这一面。我们在夜市里一摊吃过一摊，虽然才进行到傍晚的末端，我深信这会是个单纯地美好的夜晚。
然而，小绮也经常让我看见她的其他面向。她上班时作为蕾娅的那一面，冷YAn、高傲，本来就不单纯，要是再考量到她得到那种能力的过程，就真的是一点也不单纯。不单纯，但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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