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九死一生(12/22)
毁,已成心魔,我若不能对此处之泰然,她必定更加自卑伤心。”蓦地跳起身来,探手朝她面具抓去。雨师妾早料他必定偷袭,翩然绕开,脚镣叮当,格格笑道:“小滑头,你想干嘛?”“砰!”王亦君经脉未愈,行动不便,手肘登时撞到床沿,疼得倒抽凉气。 雨师妾失声道:“你没事吧?”又惊又悔,急忙将他扶住。王亦君忍住疼痛,蓦地搂住她的腰肢,笑道:“这回跑不了啦!”雨师妾惊叫一声,全身酥麻绵软,再也动弹不得。 兰馨扑鼻,软玉在怀。王亦君心弛神荡,低头轻吻那雪白秀颈。 雨师妾低吟一声,肩头微颤,乳丘剧烈起伏,欲拒还迎。那甜蜜诱人的芬芳缭绕鼻息,更引得王亦君情火轰然窜烧。 心中怦怦乱跳,顺着脖颈朝上缓缓舔噬,倏地含住她冰冷的耳垂,哑声道:“好姐姐,这些日子我想死你啦!”雨师妾如遭电击,簌簌颤抖,泪水倏然流下,数月来的屈辱痛苦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回报,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紧紧地抱住王亦君,颤声道:“傻瓜……”两人紧紧依偎相拥,再也不能分开。王亦君道:“当日我在破庙里足足等了三天,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是被烛老妖绊住了吗?”雨师妾轻点螓首,眼圈一红,低声道:“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你了。 但是……但是真见着你,我的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担心害伯……”突然“啊”地一声,面具已被王亦君掀开,惊惶失措,想要起身跳开,却又怕伤了王亦君,仓促之下急忙别过头去。瞪光摇曳,她的脸靥浮凸不平,刺字鲜红加血,泪痕闪着淡淡的光泽。 王亦君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怜惜,右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沈声道:“你害怕什么?怕我见了你的脸容,再不要你吗?”雨师妾身子一颤,闭起双眼,凄然笑道:“傻瓜,对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心地这般善良,见我沦落至此,又怎会不要我?我只害怕,你终日面对着我这丑怪女婢,原先的喜欢会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倘若那样……我情愿永远不要见着你,即便是悄无声息地死了,也好让你一直记得我从前的模样……”王亦君心中大痛,热泪盈眶,将她扳过身来,紧紧地箍住她的肩膀,一字字地道:“我要你永远记住一件事:我喜欢你从前的容貌,也喜欢你现在的疤痕。 我喜欢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这种感情不会变淡,只会像陈酿老酒,一日比一日更加醇厚强烈。 你若是不信,可以剜出我的心来,它不会骗你。”他这番话说得痛切而真挚,说到最后一句时,心中抽搐地疼痛。雨师妾怔怔地望着他,两道清泪倏然淌下,嘴角漾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是欢喜,又是悲戚,摇头柔声道:“不必了,小傻蛋,我已经听到它的声音啦!”玉臂软绵绵地搂住王亦君的脖颈,将头斜枕在他的肩头,泪水簌簌掉落。 王亦君心中一宽,亦忍不住流下泪来,紧紧地抱着她,悲喜浮沉,百感交杂。暗香弥绕,烛光跳跃,炉火熊熊闪耀,屋内安宁平静,温暖如春。 屋外,那狂肆的风雪从缝隙问传来尖锐的呼号,悠远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平和、温柔、甜蜜而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雨师妾梦呓似的叹了一口气,如轻烟薄雾般虚弱飘渺,微笑道:“这些年来,我虽然风光无限,却常常觉得自己命苦福薄,心底里丝毫也不快活;被老妖毁容之后,更觉得上天对我好生不公。但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上苍竟是如此恩眷于我……得夫如此,夫复何求?”王亦君心下感动,轻轻地吸吮她的耳垂。 耳垂乃是雨师妾的敏感带,被他这般撩拨,麻痒难当,格格一笑,将他轻轻推开;双颊火红,竟突然有些害羞。王亦君心旌摇荡,捉狭心起,正容道:“是了,被你这般插科打诨,险些忘了正事。”雨师妾见他说得严肃,略为一怔,微笑道:“什么?”王亦君左右他顾,蓦地闪电似的翻身将她压倒,笑道:“春宵良辰,夫君竟忘了和娘子圆房,这不是天大正事吗?”雨师妾娇躯绵软,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红着脸笑道:“好不要脸,还没拜过天地,就想玷人清白。”王亦君笑道:“此心天地可鉴,何必拘泥俗礼?此处洞房花烛,你的盖头我也揭开了,接下来自当是圆房了。”探手迳解她衣襟,朝那雪丘幽谷摸索而去。 雨师妾“嘤咛”一声,酥颤入骨,几欲晕厌,许久未曾与他亲热,这些日子相思益苦,此时久旱逢甘露,被他这般胡乱摸探,恣意轻薄,登时瘫软无力,情迷意乱地任他摆布幽香扑鼻,娇喘吟吟。那滑腻柔软的肉丘滚烫如火,烧得王亦君情火如沸,顷刻燎原。 正欲分花拂柳,长驱直人,却听石门突然传来“砰砰”轻响,似有人在迭声叩门。雨师妾一颤,蓦地清醒,低声道:“有人来啦!”王亦君吮舔她的肩头,含糊不清道:“多半又是前来采病的,不必管他。 天大地大,没有圆房事大……”雨师妾吃吃而笑,被他亲吻到敏感之处,不由酸软情动,但听那敲门声越来越响,心绪忐忑下宁。当下趁着王亦君松手勾她腰臀之际,缩身一滚,翻了开去。 掩住衣襟,笑道:“你去开门吧!说不定是那两个小指美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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