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载发含齿负义良朋天夺其魄自吐蜮(7/10)
邢天生仍活着,不禁额手称庆道:「天幸此贼尚未死去,此贼做下数宗恶行,均是冒着少侠之名。现丐门三长老邀清被害的几位老师来此对证,与少使洗清冤名。」此时丐门三老等人与青城诸道,少林掌门寒暄一番后,九指神丐苍玺纵身飞跃至邢天生面前冷笑说道:「始信老人有眼如盲,错收了你这不肖弟子,你与谢云岳有何不共戴天的冤仇,冒名诬陷与他?」邢天生为人最是阴险深沉,一见丐门率着几家事主飞奔而至,就知今日凶多吉少,矢悔方才在谢云岳面前自吐实言如今想挽救自己性命,索兴来一个矢口否认诿诬谢云岳,凉他们不敢在青城取自己的性命,因青城与其师曾有怨隙,不能背上借刀杀人之嫌,当下冷笑道:「欲加人以罪,何患无同,想我邢天生也是名门正派弟子,敢作敢当,何必冒他人之名?哼,谢云岳如今料知自己不能见容于武林,为攀回逆势起见,不惜施用卑鄙了手段,图陷在下至死,在下死虽不足惜,只怕哀哀诸公今后恐难以安枕了。」说得悲水铿锵,大有慷慨赴义之概。 少林掌门与青城诸道闻得此言,不由相顾愕然,均觉此子果然诡诈极深,来个抵死不承认,永无对辩,莫奈他何。苍玺闻言呆得一呆,谢云岳身形疾闪,立在邢天生身前,沉声道:「善恶之别,原在一线,谢云岳行事素来斩钉截铁,不畏前后,只要行之所安,便不惧他人蜚言,原来你也是个畏死之辈,抬出名门正派弟子的身份,使在场诸位心有顾忌,不敢向作施出煞手,殊不知我谢云岳根本不理会这一套,你承认与否,就看你能不能熬住七日搜阴断魂手法。」此言一出,群雄均感心神凛骇,这「七日搜阴断魄」手法是武林久已失传的旷古绝学,为何竟出现在谢云岳身上。 只见谢云岳活声甫落,运掌如飞,奇奥无比地在邢天生胸腹之间戳了十三指。邢天生听得谢云岳使出这阴毒手法对待自己,不由神色惨变,无奈功力全失,闪避不掉,只感胸腹等处一股奇寒劲力直透而入,全身酸软乏力颓然倒地。 倏忽之间,邢天生的神色大变,浑身抽蓄,骨骼剥剥作响,口中哀鸣出声,两目瞳孔张大,黯淡无神。那哀嗥之声,宛如羊鸣,随风传入众雄耳中,惊心动魄。 法逸上人高宣了一声佛号,欲待动止,忽然瞥见谢云岳目中杀极四溢,知尤法动止,心中暗叹了一声,隐忍不言。片刻之后,邢天生忽掩面高叫道:「谢兄┅┅小弟做错了,量仄负义┅┅实在该死,小弟自知无颜┅┅偷生┅┅就请给我┅┅一个痛┅┅诀吧。」说时,一身肌肉抽缩扭曲,皮绽肉开,迸出一缕缕鲜血,厥状至惨,不忍卒睹。 谢云岳冷笑道:「我这「七日搜阴断魂」手法易发难收,最多可使你减少些许痛苦,终久难免一死,你要死得痛快容易,只要你当着众人面前将最近冒我之名所做恶行一一说出。」话落,两指飞出,在邢天生「精促」穴点了两下。邢天生只觉抽筋缩骨痛苦减轻不少,可是体内虫行蚁走之感反而更甚,犹若千百条毒蛇在周身穴道内飞窜奔行。 他这时满腔毒意早就消失殆尽,唯求早死能解脱痛苦,心知不说出也是不行,逐将所做之事断续说出。日正当中,邢天生方始说完,谢云岳不由气得俊面泛白,钢牙咬得格格直响,掌飞出,当胸压下。 只见邢天生口中喷出一股黑血,狂嗥一声,气绝死去。真像大白,谢云岳心头抑郁,气愤已然清释了大半,由于少林掌门与青城掌门等邀群雄去天帅洞一叙,无法推辞,只得上山稍坐。 途中,矮方朔荆方傍着谢云岳悄语道:「贤侄,到得天师洞后,请坐一会,立即告辞赶奔峨嵋而去。」谢云岳不由一怔,惊诧万分地问道:「这是为何?」荆方望了他一眼,露出悯恻之色,太息一声,正待出口,苍玺忽然说道:「荆老师,现在说出,不过徒乱人意,还是下山时再商对策吧。」矮方朔荆方眼皮霎了霎,倏然住口。谢云岳见状,预料足为了耿玉修之事,金顶上人护犊情深,大兴问罪之帅,遂淡然一笑。 群雄正行之间,忽见少林掌门法逸上人停步转身望着谢云岳道:「老衲险些忘怀了一事,消问少使可是替少林取回「无相金刚掌经」之人么?」谢云岳微笑道:「些许小事,何值掌门人挂齿。」法逸上人面现感激之色道:「老纳因闭关三年,不问外事,经法异帅弟偶对老衲盛赞少侠为人,老衲习性健忘,方才想起,请恕老衲不敬之罪。」谢云岳道:「掌门人德高望重,在下武林末学,焉敢当此谬赞。」法逸上人道:「少侠紫芒眉宋,神清气秀,一生顺遂,虽略有颠沛困踬,都能逢凶化吉,不过老衲奉劝少侠少造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茫茫人海中,无处不是阴谲欺诈,铤而走险之辈,世风所然,只宜凡事作退一步想。」谢云岳恭谨答道:「掌门人教言,在下当长铭于心。」群雄过得青城侨,由此起均为登山危坡,虽经整修,但曲折峻滑,群雄纵有绝乘轻功,仍然颇感吃力。青城幽胜天下,众人只在幽篁冷杉之中穿行,四顾一望奇峰秀隽,排闼拥翠,古柏苍松,巍立腿柯,空翠宜人。 危坡石径陡仄,前望绿树阴中,红墙一角露出,再行一段,琳宫紫府突然现出,青城掌门千叶道人驻立肃客,群雄心知已然到了天师洞。天帅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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