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辈子也就那样长(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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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璇一脸错愕，她这才隐隐察觉到，此刻站在她面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了。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

    「躲你。」邵子祈回答的简单明了，她不在意这话有多尖锐，也不在意听的人会不会受伤。

    那一刻的她，傲慢自大。

    那一刻的她，就是自己的骄yAn。

    「你……」得知真相的伊璇瞬间垮下脸，原来她费尽苦心寻找的人一直在躲她，躲着她。那种真心被践踏的感觉让她理智差点断裂，但转念一想，她又将加温的情绪冷却下来，「算了，回来就好。你的房间我都有定时请人打扫，床单被套也都是新换的，可以直接使用。」

    邵子祈眼底终於闪过一丝不淡定，她飘开视线冷冷说道：「我有说我要留下来吗？」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幅被挂在墙上的拼图，她往前走动几步。

    伊璇紧紧握住那只从眼前晃过的手，眼神散发阵阵寒意，「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离开吗？」

    邵子祈看了一眼，奇怪的是，这次她并不感到恐惧反而还有些想笑，她轻轻扭开手，嘴角带有一丝笑意，「那倒也是。」

    「……」伊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管是眼神、语气还是情绪，这都太平静了。

    邵子祈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那块空缺的位置，「还是没找到啊……」

    伊璇也随对方的目光看去，「嗯，我找遍了家里还是没能找到。」

    但邵子祈却久违地笑了，「也许……」她伸出手轻抚着那幅有名的《星空》拼图，空缺一块的月亮让那双幽暗的眼睛终於有了一丝明亮，「等到哪天不想它了，它就会出现的吧。」

    「子祈……」

    邵子祈望着眼前一颗又一颗的星星，她偶尔也会好奇，在星空的尽头，是不是一缕又一缕孤寂的亡魂？

    祂们在等待。

    等待那个同样孤单的灵魂到来。

    「要不我去买一幅一样的拼图，这样就能把缺漏的地方拼起来了！」伊璇激动说道。

    「那样就不真实了。」

    在邵子祈脱口而出的瞬间，夜空彷佛炸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你的选择。

    她想起她们第一次看的那场烟火，想起第一次送她回家的场景。

    平淡，却又让人难以忘怀。

    伊璇看着那空洞的眼神，心脏没来由的一阵cH0U痛，「你还没吃饭吧，我叫陈哥买点东西过来，你想吃──」

    邵子祈无视伊璇说话迳自走向yAn台。

    伊璇看着邵子祈的背影苦涩在心中蔓延，她拨通电话：「陈哥，我记得附近有间有名的日式料理，你帮我外带一份回来，啊……对了对了，还要一份炸汤圆！」

    吹着冷飕飕的夜风，可邵子祈却感觉那些冰封的记忆正一点一点地融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用余光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这才淡淡开口：「不知道月亮都逃去哪了？」

    伊璇这才注意到，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应该是被云遮住了吧。」

    邵子祈双手撑着栏杆，探出头看向天空，感叹：「那该是多厚多大片的云啊？」

    听完对方的感慨，伊璇的眉头莫名皱了一下，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直觉反应，自从再见面的那一眼起，她心里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外面有点冷，我们先进屋里好吗？」

    对，她在害怕！

    但也许连邵子祈自己都没意识到，又或者，她只是忽视了自己的忽视，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就是忽然很想看看月亮。」

    「子祈……」

    邵子祈转过身，背抵在栏杆上，「你还记得毕旅的最後一夜吗？」她偏过头看向身旁的人，「其实我有听见。」但似乎是觉得上一句话说得不够完整，又接着补充：「你的告白，我有听见。」

    在客厅灯光的间接照明下，伊璇彷佛看见对方脖子上残留的那道疤痕，她摀住嘴，止住了声音却止不住奔腾的眼泪。

    沉寂的这些日子邵子祈偶尔也会想……是不是等时间久了，也许有一天，当她们再见一面，她或许也能好好地、笑着说再见，就好像那一年她送给她的温柔那样。

    可是再见面这天，她又问了自己一遍。

    发现她还是办不到，她甚至无法真心去恨这个nV人……

    「可是我却依然选择视而不见。」

    她知道，是她的选择造就了这一切，是她的纵容才创造出这个以Ai为名的怪物。

    邵子祈将人抱紧，她在等待，等待那刻进神经里的恐惧将她拉回那个可怕的黑sE空间。

    听说她申请海外实习。

    听着身後传来的嘶吼咆哮。

    ──如果这次你又走了，我不会再等你了！

    她走了，真的走了。

    邵子祈转身望向那片没有尽头的深渊，在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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