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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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西门庆,有朝一日,除非他不栽到我的手上,要不然够叫他喝一壶的。当然,这些话西门庆没说出口,他现在是领导,时时刻刻得注意保持领导的风度。
 也是活该有事,偏偏在这个时候,清河市第一、二、三人民医院连续发生了几起医疗事故,一些在医院里打过针的少年儿童,出现了明显的“四不”特征:站不直,坐不拢,蹲不下,躺不平,走起路来姿势像卓别林。学校和家长反映十分强烈,社会上也议论纷纷,此事引起了清河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决定对这件事进行追查。
 很快,结果出来了,那些少年儿童的病症叫“臂肌挛缩症”是注射青霉素时掺入笨甲醇溶液所致。再往下追查,那些国家早已明令禁止使用的过期笨甲醇,都是从西门庆医药公司批发出来的。
 检察院立案侦查,落实事故责任人,最后落实到来旺儿头上,原来这批药品,都是他在春节前后从无极医药市场进的货。检察院的同志上门征求西门庆的意见,西门庆皱着眉头,一付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社会上反映这么大,我想保也是保不住的,你们该抓就抓吧。”等检察院的同志走后,西门庆立马又给检察长宋乔年打电话,说道:“宋检,郑来旺那人,我同意抓,这种混入我们革命队伍的蛀虫,不抓不足以平民愤,抓了大快人心。”宋乔年在电话那头说:“既然西主席这么说,那人我们就抓了,感谢西主席支持我们的工作。”于是检察院的同志连夜出动,将来旺儿在被窝里活活生擒,给他戴手铐时,来旺儿才如梦初醒,跪在地上直磕头,连声说道:“同志,同志,我是冤枉的……”惠莲也吓傻了眼,拉着来旺儿的衣角不放,口口声声说要给西经理打电话,检察院的同志哪里管得了那些,拉开惠莲,威吓道:“再闹下去,办你个妨碍公务罪。”惠莲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来旺儿被带走了。
 惠莲自从来旺儿被抓走后,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黄着脸儿,只是关闭房门哭泣,茶饭不饮。西门庆派玉箫来做她的思想政治工作,那玉箫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抚着她的肩膀道:“惠莲姐姐,你放宽心,西经理说了,这事只是教育一下他,眼下群众意见大,反映比较强烈,等这阵风声过去了,来旺儿就没事了。”惠莲揉着哭得红肿的眼睛,说道:“好玉箫,西经理真是那般说的?”玉箫道:“我还会骗你?西经理亲口对我交待的,让我给你捎信,还说过几天他来看望你,唉,这事也怪来旺儿喝多了酒胡乱狂言,什么大不了是个死,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惹恼了西经理,才生出这许多事端。”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惠莲方才不哭了,每日淡扫蛾眉,薄施脂粉,到公司里去上班。
 每每发现,公司同事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惠莲心里仿佛爬着千万只蚂蚁,针扎似的难受。她一天三次去找西门庆,催促他赶紧活动放人,西门庆笑着回答说:“惠莲你别急,这几天我正在找人活动,放人是迟早的事情。”说着要过来搂抱她,惠莲身子一扭,说道:“这儿不方便的,晚上来我家吧。”这回西门庆没开他的那辆淫车,而是先打的来到惠莲家附近,然后步行几分钟,敲开惠莲的门。
 二人直奔主题,搂抱着滚到床上,狠劲儿亲了一阵嘴。惠莲搂着西门庆的脖子说道:“庆哥,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托人说情把来旺儿放出来,这一出来,我怎么也不会再让他喝酒胡言了。
 往后我惠莲就更是成了庆哥的人,随你想怎么样玩儿都行,如果你嫌来旺儿碍事,我同他扯离婚书,一心一意同你好,随便来旺儿自己去做点什么生意,也就行了。”西门庆笑道:“我的亲亲,你的每句话对我都是圣旨,依你说的便是了,明日我给宋检打个电话,让检察院放他出来。你也不消发愁,愁坏了身子庆哥心痛哩!”边说边解开她的衣扣,要同惠莲云雨。
 惠莲听了西门庆这几句话,心情略微好受了些,将手伸到西门庆的两腿之间,握住阳物,说道:“庆哥好大个物什。”西门庆道:“莫非你今天才发现?”惠莲羞涩地说:“哪能呢,我头一回同你一起就发现了,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西门庆听了哈哈大笑,扳倒惠莲,二人做成一处。惠莲同西门庆共度良宵之后,心里比先前踏实多了,说话办事多少恢复了往日的泼辣风格,仿佛来旺儿不是被检察院抓了,而是去某地出差。
   她没料到,检察院并非西门庆开的私家衙门,来旺儿一旦被抓进去,想放出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发生在清河市的那次医疗事故被上报到省里,省领导明确指示:此案事关重大,无论涉及到什么人,无论有什么样的背景,都要一查到底。可怜来旺儿,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兔子,成了那次医疗事故的垫背人,活生生被当了一回反面教材。
 案子不久就结了,郑来旺贩卖假药致人伤残,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经清河市人民法院审理,判决郑来旺有期徒刑12年。应伯爵是新闻工作者,自然不会放掉这么重大的新闻线索,迅速出击采访,写了个长篇通讯,标题是《从模范到囚犯——郑来旺一案带给我们的启示》文章陈述了郑来旺一系列犯罪事实之后,以沉痛的笔触写道:“如果我们放松了思想改造,对资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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