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节(1/2)
听完来保汇报,西门庆想着应该告诉桂姐消息,对伯爵道:“我一会回来。”伯爵可算找到机会了,“不了哥,你这么忙,我下回再来。”当即辞别西门庆兴冲冲找李智、黄四算账去了。西门庆到了月娘院里,说明事情经过,月娘松了一口气,总算能让这货走了。 她本不同意老公管这闲事,无奈背着贤妻良母的名分,只好玩夫唱妇随的调调。很快,桂姐从丫头处得到消息,跑进屋里来,扑通跪倒在地:“爹娘救我一命,我那什么报答爹娘?”桂姐罕见的动了库存不多的真情。 “一家人不用见外。”月娘笑道。“嗯,爹娘救我也就罢了,我是无辜的,只是便宜了齐香小**妇,她钱也赚了,连累我受苦,不该饶了她!”桂姐恨恨道。 西门庆默然不语。说了一会儿话,桂姐要回家给妈妈报信儿,西门庆、月娘送她出了门,临上轿时,西门庆悠然说道:“事情已经完了,以后,你少招揽王三官。” 桂姐的眉毛微妙的动了一下。在告别的最后一刻,西门庆现出真面目,别给我装,我什么都知道! 任何撒谎者听到这句话都会哑口无言,但桂姐例外,她几乎毫无停顿的回答道:“看爹说的,我还敢招揽他呀?再招揽他就把身子烂化了!”又一想,这句不露馅了吗,“就是这回,也不是我招揽他。”月娘仿佛看到桂姐已经烂化了,“不招揽就得了,没事又发什么誓?”催着她上轿,打发走了。送走桂姐,西门庆又到了月娘院里,“两天后,我要亲自上东京见蔡太师。”“拜寿?”月娘很奇怪,“不是让来保代你去吗?”“这次翟亲家邀请,况且我要解决一下公事。”西门庆其实并非在乎翟谦的邀请,那不过是口头上的亲热话而已,他关心的是:官员考核的日子近了。 在古代,做官的什么都可以糊涂,唯独升官,脑袋门儿清。人人削尖脑袋往里钻,你贿赂长官,我也贿赂长官,你投靠蔡太师,我也投靠蔡太师,都是不要脸的人,who怕who!这个时候的官场万马齐喑,山雨欲来风满楼,西门庆慢慢的摸出了门道,光送礼不行,得出奇招。 东京拜寿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左右要看这一击了。但在离开清河之前,西门庆要布置一件生意上的大事,此事完成,财富定然飞腾入云。 生意方面,西门庆是个很奇怪的人,平日里饮酒作乐,五个铺子的生意账目却比美女的身体还要清楚。我们说过,蔡御史提前放盐,西门庆凭借两三千两银子的仓钞,换了价值三万两银子的盐。 当所有人羡慕这件事的时候,西门庆的思维已经不在盐上了。第二天一早,来保拜见西门庆。 “你休息三天,然后去扬州与韩伙计会合。”“嗯,听爹的吩咐。”“卖完盐后,你们不要回来,还得辛苦一回。”来保满脑子问好,赚这么多钱烧迷糊了?“卖完盐,你去南京,韩伙计去杭州——”待西门庆说完,来保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人家当爹呢,眼光忒毒了!太师的寿辰临近,出发的日子到了。西门庆将礼物先行托运,弄了张通行马牌,有各驿站马夫接送。 随后与老婆们告别,女同胞们一个个在大门口恋恋不舍,“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啊!”小潘想到了小女婿经济,暗自心欢,挥舞着手帕,心中呼喊:晚点回来啊!出了清河县,路途遥远,西门庆乘凉轿多为古代官员乘坐,有私家车的性质,用于夏季,轿身较小,纱作帏幕,轻便快捷,通风凉爽四个小厮玳安、书童、琴童、画童骑马,早上望朝霞动身,晚上天黑住驿站(轿夫苦啊)。话说东京城外官道上有家小客栈,店主人小本经营,无力与官家驿站抢生意。 索性走低端路线,在远离驿站的官道上开店,条件脏乱差,专门接待囊中羞涩的行人。炎炎夏日,天空风雨难测,这天下午,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行人们纷纷进店避雨,顷刻间,平时客不过半的小店,客满为患,连马棚都腾出来了。 店主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发了笔小财,惊的是这都是什么客人啊!一号房住着个县令,二号房,永庆府的府尹,三号房是炸油条的小贩,四号房是郓王府王爷——浩浩荡荡十多号人,除了炸油条的小贩,都是参加蔡太师生日派对的。店主人脑袋正发懵,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门,店主人开门见一清秀小厮抹着脸上的雨水。 “对您不住,客满了。”店主人陪着笑脸道。“满了?那还有避雨的地方吗,我们多付些银子。”“哎哟,都这么说,进来吧,我拼个地方。”说着话,外面轿子上下来一中年人,衣着华贵,小厮们拥着他进了店。 此人正是西门庆,眼见近东京,却遇到这场大雨。正自愁苦,楼梯上有人喊道:“西兄!”抬眼望去,西门庆笑起来,“是苗兄。”来人是扬州的一个员外,西门庆早年采货结识,此人家中颇有资产。 走到楼下,苗员外笑嘻嘻道:“西兄怎么来到此地。”西门庆红着脸纠正道:“是西门”“啊,西门兄,你怎么来到此地。”“去赴东京太师寿诞。”“哎呀,我们是同行,今日有幸,去我房里会会。”苗员外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他不想平庸一生,托人找蔡太师买了个武职散官。但是毕竟与科举录取的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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