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节(1/2)
两个板着脸的媒婆出了西门家。她们一个是官家的多了买卖女囚的权利一个是私家的。 如果在平时,两人的火并程度绝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了争夺客源,她们可以用尽一切明枪暗箭,背地里说坏话,当面翻白眼,如果听到对方把亲事说散了,那是要买酒庆贺的。 今天,老死不相往来的同行联手了,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到了街上,陶妈妈和薛嫂的表情莫名其妙轻松起来,只见两人私下讨论了一路,薛嫂像是解释什么问题,突然两人停住了脚步,紧接着掉转方向,不再去衙门了。 接下来的时间,俩媒婆在大街上转悠开了,走街串巷,一圈一圈儿,陶妈妈道:“奇怪,一个响板当时走街串巷算命的手里敲响板的也没有。”薛嫂眼睛亮了一下,指着远处路南一个卦肆,“那里有!”两个媒婆急匆匆赶往卦摊。这个卦摊一看便知是常年经营,青布帐幔已有了旧色,当然也可能家里的旧布做的。 但是,两块长大的布条上书写的大字,透出行家风范:子平推贵贱,铁笔判荣枯;有人来算命,直言不容情。子平是一种星相命学,根据人的生辰八字推算人的一生运程的科学统计方法。 传说现代的一些人凭这个相术可以准确地算出单亲家庭失去的是父亲还是母亲,百不失一。薛嫂与陶妈妈走进帐子里,对里面的能写快算灵先生行业内容一起道了万福,严肃的坐在桌前凳子上。 测算命运总让人有些沉重,薛嫂恭敬的说道:“有劳先生算算女命合婚为女人看男女配不配” 那算命先生眉毛挑了一下,“大婶,恕我直言,看你面相不该再找夫家了。”陶妈妈差点笑出来,却见薛嫂红着脸掏出婚帖,“我们是保山媒人,给这个女子算的。” 算命先生脸上略显尴尬,接过婚帖,认真看起来,突然先生眉头皱的紧紧的,“嗯?唉——”叹口气摇了摇头。薛嫂、陶妈妈的心都揪揪着,好不容易看着算命先生的脸色和缓下来。 冷不风,先生又摇摇头,“可叹,可叹!”薛嫂不耐烦问道:“先生是不是很差呀?”算命先生抬起头,微笑道:“不要担心。”“那你刚才叹气。”“我叹她要克死二夫——”陶妈妈听这话也有些坐不住,刚才薛嫂已经讲过孟玉楼的身世,简直是孟乌鸦啊!嫁谁谁死,几年就克死两个老公,人一生有多少老公等着你去克啊,县太爷知道了还不拶死我!“这门婚事怎么样?”薛嫂耐不住性子问道。算命先生没说话,站起来拿出一支毛笔,沾墨在桌上白纸上写道:娇姿不失江梅态,三揭红罗两画眉。 会看马首升腾日,脱却寅皮任意移。写完,眼中含着深意,问薛嫂和陶妈妈道:“二位看明白了吗?”陶妈妈一拍手,“哎呀,这个字真好看!”薛嫂白了陶妈妈一眼道:“先生给我们讲讲吧。”“这桩婚事正合得来,娘子今后一路功名,享有荣华,只是如若过不了后面的磨难,怕是——”算命先生没说完,薛嫂和陶妈妈已经不想听了,私下嘀咕了一阵,陶妈妈小声道:“合得来,我们无须担心了,那件事,你跟她说说——”薛嫂脸上有了一丝天真孩童常有的坏笑,“嘿嘿,先生,我们求你个事儿呗。”“她如今嫁的就是个属马的会看马首升腾日”薛嫂继续说道:“只是年龄,嘿嘿,差了那么一点点,你给改小一点吧。”“嗯,改为三十六岁如何?”“再小点”“三十五?”“再小点。”“你到底想多少?”算命先生急了。 “三十一岁吧。”o(╯□╰)o,你妹呀,算命先生心道,哪家爷们这么倒霉,“依我看,生辰八字中,三十四岁最合适,丁火庚金,火逢金炼,定成大器,正合得着。”“那就三十四!”陶妈妈担心县太爷重新算八字,急忙说道。“嗯嗯,三十四。”薛嫂肯定到,又一脸严肃的对陶妈妈说:“咱瞒她几岁也不算说谎。”原文:咱瞒他几岁儿,也不算说谎算命先生改完了孟玉楼的生辰八字,说道:“卦金一百文钱,二位哪位给?”陶妈妈抬头望天,一副享受大自然的表情,心说当然是女家的媒婆,关我鸟事。 薛嫂还算知趣,自袖中掏出三十文,“正巧路过,没带多少钱,下回补上,呵呵——”一边笑着,一边在算命先生手中抽回婚帖。算命先生脸色有些不好看,又见这二位媒婆都是伶牙俐齿,他一个读书人不好争执,挥手让她们走了。 临走薛嫂还特意看了看,心道最近离这条街远点走。解决了生辰八字,薛嫂与陶妈妈火速赶去县衙,小衙内李拱璧也急疯了,恋爱中的中年人,一分钟有一年那么长。 可是小衙内看到孟玉楼的生辰八字,小衙内也有点出乎意料,他想孟玉楼想疯了,总觉得孟三儿永远是二十五六岁的——少女。很快,小衙内大大咧咧道:“大个两三岁,没什么,又不大五六岁。”薛嫂小心肝扑腾扑腾的,陪笑道:“还是老爹有见识,自古道,妻大两,黄金长;妻大三,黄金山。 您什么时候过去相亲?”衙内很干脆,“不用了,上回已经相过了,你们两个明天就去她家回话,择吉日,行茶礼,入洞房!”当下赏了陶妈妈和薛嫂一人一两银子。为什么衙内不当天回话呢?因为李拱璧还有个爹啊,他自己倒腾这么多事,李达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