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剑从背后刺来(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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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武士在旁,但他们都不晓得……”一言未毕,任东杰突然跳了起来,目光中带着种极其骇异的神色,震惊道:“我见过这支发钗!”
 
 祁楠志愕然道:“你见过?这只发钗一直在尸体的手中握着,你怎么可能见过?”任东杰一把夺过钗子,翻来覆去的仔细审视着,沉吟道:“这发钗上镶嵌着极为名贵的珍珠,世上恐怕并不多见。而且,从造型款式来看,它本应该是‘鸳鸯钗’……”祁楠志目中放出异彩,兴奋的道:“你是说,这样的发钗本是成对的?你见过的,其实是和它配成对的另外一支?”任东杰神不守舍的道:“有可能……很有可能……”祁楠志惊喜交集,一迭连声的问道:“那另外一支你到底在哪里见过?快想想,说不定这就是揭开谜底的关键!”任东杰不住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苦恼的道:“我……我想不起来啦!但我可以肯定,就在咱们刚才谈到的那七个女子中,有一个曾戴过这支发钗……奇怪,究竟是谁呢?”他想了好半天,几乎要把脑袋都敲破了,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楠志盯着他失望的道:“凌振飞临死时用力握住这支发钗,很可能是想以此暗示杀他的凶手!你最近怎地变得如此粗心糊涂,连这样至关重要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任东杰没好气的道:“这七个女子你也都见过的,你为什么不想想,到底是哪个戴过这支发钗?”说罢,也不等祁楠志出言驳斥,他已信步朝屋外走去。“你要去哪里?”祁楠志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话还没说完,怎么就独自溜走了?”任东杰没有回答,只是反过手来挥了挥,就展开轻功掠向了远方,剩下祁楠志和孙元福一脸愕然的呆在屋子里,茫然不知所措。
 ************“砰”的一响,沈平已迅猛无伦地冲进了轿内……蓦地里,他发出了几声闷哼,整个人像是只大粽子般抛了出来。退出来的速度比冲进去的速度居然还要快的多!他一连退出了五、六丈的距离才勉强立定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喃喃惨笑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金叶子……”这句话刚刚说完,大量的鲜血突然从沈平的胸腹四肢间喷了出来,就如潮水般喷出!这情景是非常骇异的,仿佛一个涨的鼓鼓的热水袋猛然被刺猬撞个正着,在顷刻间就变得千疮百孔,精华尽失!“你是第二个冲进轿子的人!”金叶子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敬意和惋惜,淡然道:“第一个是‘快意堂’的副堂主。
 不过,你们俩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沈平苦笑了一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倒在这黑暗的丛林里,倒在这诡异的花轿边!此刻,他身上的凌厉气势和锋锐杀机全都消失了,仿佛已经随着鲜血流淌出了体内,于是躺倒在地上的,又只是个平凡、普通、毫不起眼的少年了!“能亲眼目睹轿中的绝色,就算是死也值了……”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挤出了个笑容,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金叶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动听轻柔地气息就像是淡雅的音乐。
 一时间林子里寂然一片,半晌后她才浅浅一笑,柔声道:“凌大小姐,你还不打算出来见见客么?”“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凌韶芸声色俱厉的摔打着东西,嘶声痛哭道:“你们全都不是好人,我一个也不想见!”“不见就不见吧,你道本姑娘很想见到你么?”金叶子嘿然冷笑,清叱道:“若不是我念着凌帮主的故人之情,不忍看着他亲手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哪里犯得着降贵纡尊的来见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韶芸的哭声嘎然而止,惊疑不定的问道:“我爹爹的基业又……又怎会毁于一旦?”金叶子冷冷道:“你爹爹死因不明,几个当家对帮主之位却是各怀野心,再加上惹人眼红的‘赤焰遗宝’,虎视眈眈的快意堂,神风帮的局势怎样,还用的着我来详细说明么?”“吱呀”一声,凌韶芸推开房门,披头散发的冲出了屋子,仅着内衣的雪白娇躯耀眼的反射着月光。她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外袍,一边焦急的顿足道:“那你说说,眼下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若是你,现在至少不会躺在卧室里一动也不动的!”金叶子说到这里,嘴里突然发出了几声短促的呼哨,余音袅袅,尚未停歇,盖氏三雄的身影就从林子深处掠了过来,抬起花轿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好自为之吧!请转告任东杰,小女子告辞了!”娇慵的声音平缓如流水般响彻树林,竟不因距离的增远而减弱,直到最后一个字送出后,才缓缓的从耳朵边消逝。凌韶芸怔怔的呆在原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坚定的迈动了步伐……************夜色是宁静的,神风帮的总坛也是宁静的,可是这宁静之中,却似有一场无形的暴风骤雨正在暗暗的酝酿。
 听雨楼像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的伫立在秋夜里。楼上的一盏孤灯,看上去依然是那样寂寞、那样凄凉,就像是住在此间的凌夫人一样,充满了深沉的无奈和悲哀。
 “任公子甘冒大险返回总坛,又强行突破封锁闯进听雨楼,就是为了告诉贱妾这些事吗?”凌夫人安然端坐在软椅上,神情淡漠的轻启着樱唇。她的声音柔和而悦耳,可是听起来却很遥远,遥远的仿佛隔着海角天涯。
 任东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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