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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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温朔脸色惨白,“你说过不提的!”

      谢渊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闭眼,扶额,摇头,哀叹:“太乱了!我们世家太乱了!不,是我们鬼宿太乱了!朔朔,你说,我们算不算偷/情,算不算爬/灰,算不算乱/伦,算不算养小叔子,算不算——”他显然已经吃惊到胡言乱语了,“蛾眉月要咬死我了!”

      温朔一脚踹到谢渊膝盖窝,踹得谢渊弯下来,再也没直起来,低吼:“闭嘴!”

      三人大眼瞪小眼间,陶泥桃萌已经迈开两条尖腿往茶炉子里蹦,必要让一捧烈火将自己化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如此,那些黑夜里的胡话、白日里的莽语才能随着“馆陶公主”火化而燃成一股烟,升入九霄天。他要一叶障目,他要掩耳盗铃,蛾眉月死了真好!

      温朔一个箭步上去,把桃萌钳回来,用指腹压了桃萌头一下,以示惩戒。

      桃萌尖手蒙脸,扭扭捏捏,“不是我!不是我!被听到,被看到,死了得了。”

      第035章 仙人抚我顶

      桃萌羞着羞着猛地回过神,身体僵,四肢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是泥人,心潮澎湃淌下汗,化了陶泥挂下来,层层交叠,犹如波浪,一个丑东西,眼看就要把自己折腾融化。

      等等——

      谢渊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偷情?

      事有异。

      问!

      桃萌放下掩面的双手,叉开两条腿,指向温朔后,又指向谢渊,“你和你——说清楚,你们都干什么?”

      “呵呵,激得小公主成句成句地吐话了。”谢渊瞥一眼温朔,温朔此刻的表情可不就是曹云口里的“疏离”,他跨出一步,脖子一转,“打死也不说!”

      温朔撇头,用手揉太阳穴,轻叹一声,软绵绵、轻飘飘道:“谢渊,你这是适得其反,引人遐想。”

      谢渊眼睛赤红,发狠:“那我就说!”

      温朔抬眸,十分具有侵略性地瞪视谢渊,“你敢!”

      桃萌跳到山一样的盘子最上层,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夹成剪子状,戳戳自己眼睛,又戳戳温朔与谢渊,示意他盯着他们,别想蒙混过关。

      曹云早已止住哭,从袖子里抽出手帕,压一压眼角,又擤了把鼻涕,幽幽抛出一句:“我以为,这事不讲开,会影响鬼宿师兄妹间的和睦。”她掏出橡皮小册子,拔下簪发的枯竹狼毫笔,咬一口笔尖,润湿笔毛,悬笔于书册,“讲吧,一个字都不要漏。”

      温朔身子倾斜,有气无力地撑在桌上,换了一只手揉另一边的太阳穴,“谢渊,你讲还是我讲?”

      谢渊急到声音劈叉:“我要深度披露我当时的纯洁动机。你的角度太狭隘,我的角度具有广度和深度,自然是我讲比较好。”

      “好。”温朔的手掌呈勺子状,一臂划开,指向谢渊,“那么请谢小世子开始表演。这个动机我也纳闷很多年了,但愿今日,你能为我解惑。”

      陶泥小人坐在装点心的盘子边,盘腿,抱胸,背对谢渊,死死盯住温朔。他心里是下定决心的,绝不准备放过温朔任何一个神态表情,因为生气,他的脸颊上的肉鼓起来,脸显得更圆了。

      谢渊清了清嗓子,手握拳压在胸口,“我发誓,我以下说的每一个字绝对没有虚言。你们不要被表象迷惑,要看事情的本质以及我谢渊赤忱的心。”

      曹云悬笔的手都捏抖了,“劳烦别啰唆。”

      “简单来说就是——在极乐坊买醉那阵子,某天晚上,我被一个魂魄找上门,他把我从地上摇醒,质问我要消沉到什么时候。我问他算老几,就管他人闲事。他不告诉我他是谁,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他就是阴魂不散的温二。”

      “温二骂我是懦夫!哎!记住了,我被温二骂懦夫!当然我不知道温二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否则,我必然怼得他哑口无言。但当时我也很硬气,我说,谁他妈是懦夫,老子什么都不怕!温二说,不怕?我猜你怕射箭和雪人。我那时候是有点怂,随后就不吱声。”

      谢渊犹如琵琶女弹奏《十面埋伏》,宫商角徴快如珍珠落盘,他喘了口气,又双手叉腰,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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