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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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谢昙将所有内页重新攥在手中时,安又宁抖了抖唇,才似终于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纵然有意掩饰,安又宁的嗓音还是不自觉透露出一股焦虑急切:“你手中拿的什么?”

      谢昙随意看了一眼神态怪异的安又宁,终于有了反应,却并不回答他,只阴沉着脸缓缓道:“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我劝你少自作聪明。”

      谢昙这是在针对自己方才前言,讥讽自己只会小打小闹说大话,动不了他?!

      安又宁思绪回笼,登时咬牙切齿:“谢城主说的真对!我是动不了你,可你身边人呃——”

      一只大手一把扼上他的咽喉,将他抵在楠木书架上,书架被震的一颤。

      谢昙嘶哑阴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敌意,但我劝你识相些,少动我身边人的歪脑筋,纵使你是无念宫少宫主,我也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安又宁虽惧却喜。

      自上次他与谢昙见面交锋,已过数月,他想谢昙死,但师出无名又投鼠忌器,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给如今的父母亲人惹来灾殃。谢昙办事又向来滴水不漏,纵使他时刻想揪他的小辫子,都没找出什么破绽来,更别提谢昙一直闭门不出,压根就不给自己半点机会。

      论阴谋诡计,安又宁更玩不过谢昙那八百个心眼子。

      今日意外见到谢昙,安又宁倏忽计上心头:找不到谢昙破绽,他便自己来创造出师的名义。

      安又宁故意激怒谢昙的方法奏效了。

      虽然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激怒谢昙的后果他也预料不到,但他如今好歹是无念宫少宫主的身份,谢昙除非真的不要命了,不然就算盛怒之下,谢昙对自己动手多少都会顾虑分寸。

      这也够了。

      他身上但凡留下一点受伤的痕迹,继第一次被谢昙骚扰后,如今再次受扰受伤,事后谢昙纵然以魔域质子的身份作依仗,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为了正道魔域双方关系,魔域那方为表公正,谢昙怎么也要受到惩戒。

      既受惩戒,那自己就有更多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还得感谢谢昙如此配合,安又宁自嘲。

      话虽如此,脸憋的通红的安又宁,还是没办法驱除自己的生理性惧怕与泪水,他眼眶湿润,看着谢昙泪珠从眼里掉出来,砸在了谢昙扼着他喉咙的黑色手衣上,顺着纹理滑下去。

      安又宁心中明明怕的不行,甚至声音都颤抖了,却还是逞笑着,更加激怒谢昙:“想让我饶了他们?可以,跪下求我。”

      谢昙额角青筋迸出来。

      安又宁只觉畅快,脖颈却感受到谢昙手掌一点一点用力收紧,他的颈骨在谢昙手中,仿佛脆弱到了一折即断。

      窒息的痛苦使他开始生理紊乱,他手脚发软,口角流出了涎水,眼白也开始上翻。

      就在安又宁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失去意识时,脖颈一松,跌撞在地。

      安又宁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谢昙居高临下:“我没时间和你耗。”

      他戴着黑色手衣的手指在书架上一一摩挲过去,又抽出一卷孤本,不再看安又宁,转身向木梯口行去,宽大的袍裾带起一阵微风。

      安又宁不甘心,咳嗽着嗓音嘶哑,难抑颤抖怨恨:“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饶你。”

      谢昙脚步顿都未顿,眨眼消失在二楼木梯口。

      方一出藏经阁,谢昙就脱了沾染上宁初霁眼泪口涎的手衣,嫌弃的施了个术烧成了灰。

      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碰到过别人的肌肤了。

      年少时不过比平常人喜洁一些,入了魔域后,他却不可抑止的嫌弃碰到任何魔物,遑论脏淫不堪的魔族人——只有一人是例外。

      那人自少年时期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日日坠在自己身后,得知自己生性喜洁后,每次来见自己都将皮肤搓洗的红红的,腼腆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甚至都能闻到那人干干净净的身上,弥漫而出的淡淡皂角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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