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阿喆和优染携手走到牧师跟前,旁边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外国男子,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愿神赐福于你们;今天,教会在上帝面前聚集,在圣堂内为你们公行神圣隆重的婚礼。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极宝贵的;所以不可轻忽草率,理当恭敬、虔诚、感恩地在上帝面前宣誓,成就基督徒婚姻的要求!”阿喆和优染紧张地对看了一眼,这么长长的话语弄得他们心慌意乱,阿喆就听懂了那句“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极宝贵的”。 真在阿喆试图记住刚才的那些话,生怕漏掉了神的旨意的时候,须发皆白的牧师身披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圣经》用右手在胸前虔诚地化了个十字,身体微微前倾,把眼睛来盯着他,用庄严而不容侵犯的声音字句清晰地对他说:“新郎,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忠诚地与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阿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老头已经管他们叫“新郎”“新娘”了,这可叫他感激涕零,一迭声地说:“我愿意!我愿意!……”优染连忙把碰了碰他,他才停了下来,可爱的老头,愿神赐福与你!牧师身体微微前倾,又把眼睛来盯着优染问:“新娘,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郎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地与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优染纯净的脸庞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虔诚地向牧师点了点头说:“我愿意!”牧师对优染说了同样的话,这让阿喆很没优越感,低头朝四周望去,只见梨香着急地朝他俩努力努嘴,比划着戴戒指的模样,阿喆才想起来,连忙伸手在怀包里摸索,终于找到了那细小的物什——那颗蓝钻戒指,抖抖索索地拿出来。优染的修长的无名指早就伸过来了,阿喆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带上去了,额头上紧张得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优染笑吟吟地掂起另外一颗戒指,阿喆忙不迭地把手伸出去,优染连忙小声地说:“左手!”阿喆窘得满脸通红,换了左手伸上前去,无名指都紧张得伸不长了,在空气里弯曲着可怜地颤抖。戒指交换结束,那个可爱又絮叨的牧师又接着说:“求神赐福,使这戒指成为你们永远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阿喆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爱捣乱的外国中年男子又说:“我奉至高的圣父、至爱的圣子、至圣的圣灵宣告你们成为夫妇;上帝所结合的,人不可分开。 上帝与你们同在,直到永远,阿门!” 下面掌声雷动,鲜花和彩带从空中飘飘洒洒地落满他们的头发,披散在他们的肩头上,阿喆和优染在漫天的花雨中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阿喆看见优染的眼睛里湿漉漉地,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在教堂的时间,二十分钟还不到,不过从今以后,他们就是长相厮守的夫妇了。 从教堂里出来的时候,阿喆忍不住问优染:“为什么牧师对你说的话跟我说的一样,不能换点新鲜的说吗?” 优染呵呵地笑了:“你说什么胡话呢?大概牧师,哦,不,上帝的意思就是让我像你对我一样对你。”优染的脸庞在近午的样阳光里,在洁白的婚纱的映衬下,像极了童话中的天使,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色。“哦,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阿喆听得一头雾水,还没从牧师的声音里觉醒过来。 “简单地说,就是你怎么样对我,我就怎么样对你!在上帝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无差的!”优染用基督教徒专业的语气说,说的阿喆心里惶惶地,连忙保证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他们的下一站是希尔顿大酒店,两家要在那里大会宾客,车队又开始往希尔顿大酒店浩浩荡荡地进发了。 酒店的第二层被整个人包了,灯光辉煌的大厅里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优染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不时地有人来向阿喆劝酒,一杯又一杯,阿喆不停地举杯,不停地说着“谢谢”,一杯又一杯芳醇的烈酒沿着喉咙下肚,喝得阿喆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晕晕乎乎地嘟哝着。 阿喆的酒量并不大,可是就是想喝,他心里高兴,直到周围的人都幻化成了“嗡嗡”的蜂群,他还恍惚看见了吴琦也来了,给他敬酒,身边跟着低了头红着脸的绿子。阿喆脑袋胀胀地就快爆裂开来,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呼吸浊重得急促得就像“呼呼”着想的吹风机,眼睛皮沉沉地像是灌了铅……阿喆醒来的时候胃里一阵难受,一团东西辣辣地从胃里升起来,就快到喉咙眼里了,他连忙死死地憋住挣扎着要爬起来,一双温柔而熟悉的手臂抱着她的头挪到床沿来,“哗啦啦”地吐到了床面前的面盆里,吐得阿喆都快窒息了,一直吐到胃里空空如野才清醒过来。 “你呀!谁叫你喝那么多?”优染嗔怪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阿喆抬起狼狈的头来,看见了优染那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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