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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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罪臣?”梁错斜卧在榻上,用手支着头,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道:“刘卿何罪之有?”

      不需要刘非回答,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是了,朕依稀记得,昨夜刘卿说要嫖甚么人……刘卿,你想嫖何人,不防与朕细细说来?”

      刘非沉默:“……”好好儿的小鲜肉,可惜长了张嘴。

      “陛下。”刘非虽在心窍中吐槽,但面容不动声色,他本就是个性子冷淡之人,加之还是心盲症患者,根本无法脑补梁错的残暴画面,自也不会有畏惧之感。

      刘非镇定的道:“罪臣患有夜盲症,昨夜错认了陛下,多有唐突,罪臣诚惶诚恐,甘愿领罚。”

      梁错眯了眯眼目,倾身靠近刘非,分明是在笑,但眼底根本没有笑意,危险的道:“刘卿是把朕错认成了你的夫郎?那是你的夫郎更厉害一些,还是朕更胜一筹?”

      刘非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罪臣不曾与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儿,因此不知。”

      梁错难得一愣,阴鸷的脸色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似乎全然没想到刘非会如此作答,他凝视着刘非的眼神,更加很沉,仿佛是一头锁定猎物的野兽。

      梁错沙哑的开口,道:“听脚步声,你的夫郎要来了。”

      徐子期推门走进喜房,一眼便看到了失踪一夜的“新妇”刘非,不止如此,还有当今的九五之尊梁错!

      刘非一身喜服,头上的明铛散乱,斜斜插在慵懒的鬓发之上,并不觉狼狈,反而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之感。

      他跪在地上,一副请罪的模样,而面前的暴君梁错沉着脸,不知在想甚么。

      徐子期没想到梁错也在,心头一颤,看这场面,还以为刘非做了甚么事情,得罪了暴君,当即假惺惺跪下来,道:“陛下!陛下饶命,不知贱内做了甚么,触怒了陛下,罪臣身为郎君,愿与贱内一并承担!”

      书中的徐子期心机深沉,三两句话便能把倒贴贱受哄得团团转,但刘非是个理智派,与恋爱脑不占半点子干系,并不吃徐子期惺惺作态这一套。

      “无妨。”梁错上一刻脸色阴霾,下一刻突然笑了起来,话里有话的道:“刘卿并未做甚么冲撞朕的事情,相反,昨夜之事,朕……甚为满意。”

      说罢,梁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非,转身大步离开喜房。

      徐子期奇怪的道:“昨夜?昨夜甚么事情?非儿,昨夜你去了何处?真真儿叫夫君我好找!非儿是不是埋怨我昨日来的晚了?你也知晓,昨日喜宴,整个朝廷都来了,夫君我难免要吃些酒,不是有意怠慢非儿的。”

      刘非嫌弃的看了一眼徐子期,果然,甚么徐州第一美男子,怪不得要加前缀,徐子期的容貌虽好看,却不及梁错的一根头发丝,若刘非昨夜先看到的是渣攻徐子期,怕是一点子兴趣也提不起来。

      “非儿?”徐子期说了一箩筐的温言软语,若是放在平日里,刘非早就被哄成了绕指柔,对徐子期百依百顺。

      而眼下,刘非一脸冰冷,无动于衷的看着徐子期。

      刘非打断他肉麻的呼唤,道:“以后不要如此唤我。”

      “为何?”徐子期更为不解。

      刘非淡淡的道:“恶心。”

      说完这两个字,刘非立刻抬步离开,将怔愣的徐子期扔在原地。

      梁错离开喜房的院落之后,并没有走太远,绕过西耳房,站在院墙后面,他自小习武,耳聪目明,这个距离将刘非与徐子期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卫尉站在梁错身后,恭敬的道:“陛下可是要回丹阳宫?”

      梁错微微颔首,道:“朕中毒之事,不要声张,私下细查。”

      “敬诺!”卫尉应声。

      “还有,”梁错若有所思的又道:“再查一查刘非,朕这个天官大冢宰,一夕之间的变化怕是太大了些。”

      “卑将敬诺!”

      *

      刘非离开喜房,走出正房院落,穿出厅房,毫不犹豫的越过二门、屏门、大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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