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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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翊川愣了愣,想了想他有什么可夸的,思索了片刻,道:“真没了。”

      “......”

      谢凌安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好歹可以说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严翊川心道鬼知道你真是来干什么的。

      管家闻言,仓皇拉着门口的小厮行礼。他们温宅富商大贾接见了不少,但官府中人鲜少有来往,亲王级别的皇亲国戚更是从未见过。管家忙领着两人往里走去。

      第010章 心虚

      穿过卧角廊,管家将严翊川和谢凌安引进花厅,沏了两杯君山银针,恭敬道:“请王爷和将军稍等片刻,主子马上来。”

      “有劳。”严翊川道。

      谢凌安见他恭敬地立在一旁,悄悄用手肘顶了顶严翊川,压低声音,似问非问:“他认得你。”

      严翊川神经倏地绷紧,下意识想否认“没有”,却顿了顿,话到嘴边成了“谁?”

      “他。”谢凌安眼神示意那管家,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跳动,观察着二人的神情。

      “噢,没有,不认得。”严翊川面上镇定。

      谢凌安抬眼,一双碧瞳将他盯得更紧了:“但他好像对你的军阶了如指掌?”

      “......想必叶将军派人通过气。”严翊川含糊道。

      “噢。”谢凌安见他讪讪的,便不再追问。

      严翊川偷偷瞄他,见他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暗想这小子真不好糊弄,那眼神总是直勾勾的仿佛紧盯着就能将人看透,无端端地让他生出的心虚之感。

      更何况温子慕根本不知道谢凌安在场。

      他等会儿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露馅吗?

      严翊川心中忐忑。他想传个话给温子慕,但依谢凌安的敏锐,只怕任何多余的举动都有被看破的危险,于是他等得心焦。

      谢凌安却似悠闲得很,不住仰目四望,四处欣赏。

      花厅名为“凝志堂”,门外廊道曲折,与院前的重檐垂花门相连,形成一个完整的庭院式格局。院落内青竹错落,四季常青,在北境不可多见。

      整个花厅用楠木建成,原木只抛了光,没有上漆,显得色泽醇厚,典雅古朴。厅内没有华丽的雕梁绣柱,只规规整整地摆着几张黄花梨玫瑰椅,挂着几幅山水碧云画,与前厅一样素雅,丝毫不像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倒像是世代书香的乌衣门第。

      “墨兰修竹”温子慕,休声美誉天下所闻,今日于温宅方算是窥见一斑,谢凌安暗道。堂中央悬挂着两联条幅,字法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用行楷写着:

      “铭心以存志”

      “临渊而后生”

      谢凌安正看得出神,身后有声音温柔和顺:“此乃祖父亲笔题写的家训,也是鄙人表字铭渊的来头。”

      谢凌安回头,只见门前公子一身墨绿色的衣衫,腰间束带扣着青石状的带钩,一支玉笛用青色刺绣镶边的蹀躞系着,松松坠在腰间。温子慕面目甚是清朗俊秀,肤白如玉,眉眼弯弯低吟浅笑着,似三月的春光照人,直化开心底的寒潭。

      这是一种北境少有的儒雅气质。

      严翊川与温子慕对视一眼,正欲上前。但温子慕的目光并没有停在他身上,扫过身后的谢凌安,只一眼,便已了然。

      温子慕遂作揖:“不知两位将军来,温某有失远迎。”

      他比严翊川想象中机敏得多。

      严翊川悬着的心放下,遂道:“久闻温先生风雅之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温子慕莞尔,颔首行礼,扬手邀两人坐下:“温某愧不敢当。将军飒爽英姿,令我这市井商人自惭形秽。”

      和声细语的,从温子慕的口中说出,就连“商人”这样低贱的身份都显得不痛不痒。

      严翊川遂表明两人的身份与来意,缓缓交代前因后果。温子慕不催不问,只侧耳听着,目光温柔如水,莹莹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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