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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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凌安对这样的结果了然于胸,没有停下回营的脚步,道:“辎重现在运出来了吗?我是指给翊川那边的。后备力量充足,翊川守城才能轻松些。”

      钱昭道:“今日清晨寒英将军偷偷运出了一批,但想来不会是重甲器械,打土楼最爽的投石机估摸着也运不上山。”

      谢凌安轻轻一笑,道:“人家也用不上投石机,整个寨子都已经被打下来了,用投石机干什么,打鸟么?你以为人家是你啊?”

      钱昭白了谢凌安一眼,愤愤道:“若是给你你指不定被拿去打虎呢!哦不对,是专投公老虎。有些人总是一看到是公的就扑上去使劲撩拨......”

      谢凌安狠狠一拍钱昭的脑袋,一把勾过钱昭的腰,凑到耳边道:“你不也是吗?”

      钱昭暗骂自己嘴贱,一把推开身旁令人汗毛直立的人,呵道:“滚滚滚滚——你离我远点!”

      谢凌安嘴角勾起一个一抹狡黠而调皮的笑,潇洒地松开了手。

      他处处流连的思绪随着手上的动作一并收了回来,凝成一点星光照亮心中的遐想,更加印证了原来的那几乎可以肯定的猜疑。

      陆保坤,三哥肃亲王举荐的西疆刺史,他近乎偏执地对剿匪处处阻挠,不是为了防止谢凌安立功,更可能是因为剿匪触动了肃亲王的利益!肃亲王与土匪勾结,在朝廷中顺着潘海林的呈报,伪装粉饰案卷,替土匪瞒天过海。而土匪给他的好处,最有可能的,便是钱财与耳目。

      与其说肃亲王爱钱,不如说是与太子党争花销巨大。肃亲王谢凌岩母家不得势,在钱财上给不了肃亲王什么助力,因而他极尽全力去拉拢户部尚书许征,以及主管户部尚书的左丞相王锐。就连两年前的北境军粮案,虽查不到直指左相与肃亲王的证据,但朝野上下均心知肚明,肃亲王一定在其中牟取了不少私利。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土匪是肃亲王的钱袋子与在西边的耳目,刺史陆保坤为肃亲王想尽办法阻止剿匪。只要抹掉西疆军剿蒲阳匪的合理性,剿匪之事便会移交朝廷处置,那供肃亲王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太多。

      谢凌安微微皱眉,只觉事情开始难办起来。既然西边最大的土匪窝对肃亲王来说如此重要,陆保坤必然不会只是口头相拦,最有可能的是......他已经向朝廷呈报此事了!

      谢凌安蓦地转头对钱昭道:“宫里若派人到蒲阳县,会经过的、距离蒲阳县最近的几个驿站在哪里?”

      钱昭一头雾水,道:“我听的风月消息里可没说这个!我派人去打探一下,走官道的话应该就在蒲阳县城外不远吧!”

      谢凌安语气匆匆,道:“好,只要查官道上的即可。打探完之后,派人去他们会经过的最近的三个驿站守着,日日夜夜都要守着。若见到有宫里来人,不管是什么人,都快马加鞭回来向我汇报!给他们最快的马,明白吗?”

      “是!”钱昭干脆利落地答道,没有多问。

      谢凌安微微眯眼,黑眸似一潭深水,透着些许不安与担忧。

      如果朝廷真的插手细究,西疆军剿蒲阳匪的确没有合理性,剿匪之事几乎就没有可转圜的余地。所以他们必须在朝廷的旨意到之前,剿灭匪患。他必须把住朝廷的动向。

      几乎在蒲阳县中传来捷报的同时,胡山土匪东寨收到了谢凌安写来的一封信。并且在此后的每天清晨,谢凌安都会准时送来言辞各异的劝降书。

      满脸写满烦躁的大当家将麻纸塞到三当家手里,道:“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鸟语?你念给我听听!”

      三当家接过信笺,见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蝇头小楷,念道:

      “我知尔等素耻于土匪之名,凡有以匪寇之名骂者,必使沸然而怒。然落草为寇乃尔等之过乎?非也。官府不仁,敲骨吸髓,残民自肥,致使尔等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天道不公,十年九涝,比岁不登,以致尔等家徒四壁,无以为继。凡此种种,岂尔等之过乎?非也!若盛世安泰,孰愿抛妻弃子,背井离乡,为子孙所詈骂不歇?被逼至此,其间不得已之处甚众!况尔等如今日日以生计为忧,时时以命相搏,艰难困苦,不堪重负,其真胜于清白人家耶?纵尔等一时错念,察此间苦情,亦可悯可恤!

      “今西寨已破,半壁失陷,东侧亦为重兵所围,无地转圜。何苦再作困兽之斗,使兄弟惨死,家人忧心?我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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