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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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子,他在公司不会有太大异常,回了林港也瞧不出他心情不虞,他被迫习惯将所有事情藏心底,他被迫习惯从容不迫、八风不动,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了。

      直到他最终丧失了耐心。

      秦酩发现秦屹淮在等自己主动坦白,干脆不掩饰,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承认。

      两个人对峙,身份一高一低,秦酩却仿佛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都是秦家欠他的。

      秦酩等着他质问自己,露出被背叛的痛苦,或是失望。

      可在秦屹淮的脸上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他只是冷冷瞧着自己曾经最相信的伙伴,那眼神与秦父带他回秦家之时如出一辙,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

      秦屹淮跟秦父一样的冷血。

      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底色甚至是有一丝相似的。

      他们做事都同样不留情面,不留余地。

      秦屹淮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秦酩竟然毫不意外。

      因为他相信秦屹淮早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动机。

      他摸清楚了他的底细,却冷漠看着他在坦白与不坦白之间苦苦挣扎,像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秦酩站在一旁,忽地有些歇斯底里:“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为你卖命,为你们秦家卖命?”

      “我为我自己争取就是错吗?你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好的出身,除此之外,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凭什么一切都该是你的?”

      他说着说着逐渐激动起来,“凭什么我要听你们不断污蔑我的母亲,凭什么我就该是个见不得光的养子,凭什么他说把我带走就带走,凭什么前半生我要听他的,后半生要听你的?”

      “啊?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是你的奴隶吗?秦屹淮?”

      说到最后,秦酩已经有些面目狰狞,一声声的质问仿佛要把他所有内心的不甘都喊出来。

      从前步步探查后的难以置信仿佛是空中浮云,秦屹淮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秦酩的陌生,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所谓父子,所谓手足。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秦屹淮冷静站在他的对立面,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想要我回答什么?是我把你当奴隶,还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奴隶?”

      又是当谁的奴隶?他秦屹淮的?还是他秦酩自己的?

      世界上大多人被外界影响,给自己的心上了一层又一层枷锁,他们给自己设定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人也被困在条条框框里出不去。

      心为形役,并不由心。

      一身自在风轻,世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秦屹淮把秦酩交给了警方,并没有留手。

      秦酩不需要。

      他也不需要。

      那天秦屹淮很晚回去,他亲手把秦酩送了进去。

      他是二十六岁接手百致就立足了威的人,不会没有手段。

      旁人大多说他心狠,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说他杀鸡儆猴。

      仿佛只有冷情冷性才会是真正的秦屹淮。

      说他怎么样都好,他并不是很在意。

      那天秦屹淮没有回林港,自己一个人开车在外面转悠了会儿,路过潦河,想起某人的散步转圈散心疗法,将车停下路边,自己在潦河旁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傍晚的榆城,车道上行人车辆逐渐变多,正是下班高峰或是放学高峰,西边日头将落未落,橙黄的暖光烧遍天边的云朵,在水下洒下弯弯金粉。

      微风袭来,杨柳拂岸。

      秦屹淮接到了甄淑华的电话,她真心将秦酩当做亲生孩子,事到如今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捂着脸,哀戚的情绪涌遍全身,顺着电话,恍若能传达给手机另一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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