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6)
> 因为不管怎么说,弟弟给父母养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这一点上杜陵堪称不孝,心里总觉有些愧对父母。杜陵站在走廊里等着弟弟的公务完事,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很是娇美的女孩子从弟弟的办公司走出来,看到立在走廊里的杜陵,并不怎么感到羞惭,莞尔一笑,从杜陵身边走了过去。 杜陵这才走进了弟弟的办公室。“是你呀,老大,来看我也不挑个时间,把老弟的好情绪都让你给搅和没了。”弟弟说,没有任何愧色。 “杜谷,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光天化日在办公室干这种事?”杜陵指责道。“光天化日有怎么了?我愿意,我不用你来教训我,好像你自己多么干净似的,”弟弟对杜陵一见面就指责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也不让杜陵落座,就冷淡地说:“我是不愿说罢了,你却一见面就教训人,其实你的丑事,更见不得人。”“我有什么丑事,你说清楚。”弟弟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让杜陵感到愤慨。 “我都羞于说出,既然你总是一见面就搬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教训人,那么我也不得不揭你的老底了。”弟弟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你上中学那会儿和妈做的那些丢死人的丑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我不想说罢了。”“我和妈做了什么丢死人的丑事,你说清楚。”血涌到了杜陵的头部,弟弟的话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哼哼---还好意思问我,一个老不要脸,一个小不要脸,抱在一起,你摸我,我摸你,还亲嘴亲个没完,你以为我没看见?就差叠落在一块作乱伦的事了,先人的脸都让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丢尽了”弟弟忿忿地道。 “你骂我可以,不许侮辱咱妈。”杜陵冲上前揪住了弟弟的领口。弟弟用力一攘杜陵,杜陵倒在了地上。 他爬起来,想和弟弟厮打,拼个你死我活,但俄罗斯总统普京曾经写过的一篇小文章中的一句话帮了他的忙:“不要试图和比你强大得多的人对决,挑战,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是的,弟弟的身体比杜陵壮大许多,论武力,杜陵不是对手,与其千里之外来寻找弟弟的殴打,还不如不来。于是他脸色惨白,喃喃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哥啊,我们是兄弟啊!”“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大哥不大哥的,扯淡,都是两个老东西寻欢作乐造成的结果,要不然,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做弟兄又不是我的选择,所以你趁早不要和我说这些。”弟弟说,又补充道,“你总不是千里迢迢专门跑来教训我的吧,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忙呢!”“妈妈后天的生日,我想让你和两个妹妹一起回去,给妈过个大寿,她今年整七十岁了。”杜陵忍住心头的愤怒,委曲求全地道。 “她们俩个回去不回去,我管不着,我这里一大堆生意等着去做,哪有心事和空闲去给她过寿?我不回去。”弟弟公开拒绝道。杜陵对弟弟心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断绝了。 他凄然一笑,彬彬有礼的对弟弟说:“杜总,不好意思,我打搅你了,我走了。”“大哥-----吃过饭再走吧--”弟弟从杜陵那凄然的神色和那一声客客气气的杜总的称呼中,感觉出了自己的不妥,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娘肚子里跑出来的,如此粗暴的对待大哥似乎有些不尽情理,他去大哥那里,大哥总是抽出时间来陪他,而且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是教训他也是好意,这会儿到好,大哥开始客客气气喊他杜总了,大哥是个有修养的人,这声杜总也就意味着他们兄弟间的情分结束了。“谢谢杜总,不必了----”杜陵又是凄然一笑,走出了弟弟的办公室。 杜陵走到汽车站时,又给两个妹妹打电话,说了给母亲过寿的意思,但两个妹妹找了许多借口推托,什么单位最近忙抽不开沟空了,什么儿子要考重点中学了等等,没等他们把借口找完,杜陵就压下了电话。打完电话,他心里一阵沉重,这就是让父母操了一辈子的心,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女吗?他们也是有儿女的,将来等他们的儿女长大了,也这样对待他们,他们会作何感想?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老师,她们这样漠视自己的母亲,她们的儿女能和他们学出孝顺二字来么?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但是,坐在汽车上的时候,杜陵还是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弟弟所说的那番绝情的话,那话仿佛在那里听说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忽然想起来了,是壹千多年年前那个四岁就有让梨美名的孔融和那位靠骂人而名声鹊起,又是因为好骂人而丢了头颅的祢衡在一起说过的话:“父之与子,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徒发情欲耳!子之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用一句徒发情欲,再加一句寄物瓶中,出则离,就算概括了事了。难怪曹操会以此为借口,让他寄在颈上的玩意搬家换地方,这个可恶的东西着实该杀!对自己的父母都不肯放弃侮辱机会的东西,很难想象他会爱什么人!死有余辜。 弟弟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与孔北海的论调却异世同曲,堪为知音。只可惜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曹孟德!而杜陵想用武力教训弟弟只能是自取其辱,至于讲道理,那更如对着墙头念圣经,没反应在其次,招羞辱是一定的。 杜陵回到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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