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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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会很好。

      他们会很好。

      他既选了做她兄长,就会像兄长一样,顾她,护她,养她长大,送她出嫁,看她再一次高镇诸天,再,到此终结。他不会跨进她的洞房红帐半步,那一对龙凤喜烛也不会为他彻夜高燃。

      郑夙指尖一勾,抽出了发间那一根清虚天暗饰玉,那家伙做梦都想要抠他的私房钱,却做梦都没想到,他的私房钱就在身上,她还天天玩着。

      ——他可不爱藏床底那种一看就会发现的地方!

      郑夙摩挲禁宫纹路时,取出了一只荷叶盘蛇小玉箱,里头正装着他骗她多年的压祟钱。想了想,郑夙又将本命法剑太阿留了下来,以防她被诸界打得措手不及,总得有个垫底的。

      法剑太阿发出嗡嗡的不满声。

      什么叫垫底的?老子这些年冠绝诸天,力压诸世,伺候你们兄妹很差吗?!

      郑夙还提笔,留了张白底小符条。

      ‘贺家妹成婚,兄心甚慰,愿你——’

      愿你什么?

      愿你水中芙蓉种,菡萏一夜开,青铜镜里与他成一枝并蒂?

      愿你风与月都长久,回首之际,诸□□拜,六界恭服?

      愿你总是不费力气,得偿所愿?

      可是郑阴萝。

      天地又唯剩兄长一人了。

      “——嘭!!!”

      突然的碎裂声惊醒了郑夙昏沉的神宫,他跨越围杆之际,膝骨撞倒了一只烟紫色美人耸肩瓶,那一满束的金佛旋覆花混着砂壤,也哗然散了出来,细粒粗糙擦过他的手骨,顷刻就见了红。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阴祸之砂,得毒死你!”

      他的手骨被攥了起来,细腻冰凉的涎水随之滑开。

      郑夙敛着黑阔大袖,他欲要抽回手,但没抽回来,他刻意忽略了那条不安分的、在他手背游走的小龙蛇,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怎么回来了?那狗东西呢?”

      “跑啦——!!!”

      阴萝满肚怨气,“那狗东西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一根根剁掉他那卖骚的狐尾!”

      郑夙短促笑了一声,“那祝你功成。”

      而她越靠越近,半边身腰几乎是嵌在他的腰脊之后,弯着一双血天琉璃的眸丸,“郑夙,哭喜天是不是发作了呀?你告诉我呀,我保证不动你。”

      “没有。”郑夙神色冷淡,拨开她放在侧腰的手,“郑裙裙,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钻研这些阴秽之物,色/欲太重,损你功行。”

      她倏忽发起突袭,手腕套戴着一支碧青铜的响尾蛇环,顺着那泼墨般的衣衫,游走到最底下。

      “——唔?”

      郑夙起先一怔,旋即猛掐她手环。

      “干什么呢?出去!”

      “郑夙,你流了很多汗。”小蛇曲曲绕绕,不肯退走,“这些,都变成血汗了,再流下去,郑夙,你可能会干枯死的喔。”

      “不劳爹费心,儿子还撑得住。”

      郑夙从深处捏出她那一尾响蛇,刚到外面放生,她又飞快游蹿进去,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轻车熟路咬住那一支窄而厉的命剑,它陌生且凌峻,既没有美人耸肩瓶的圆润绮丽,也没有旋覆花的天真明媚。

      是裹在冷丝绸里的一锋暗紫直剑,从未饮血,冷寒彻骨。

      ……?!!!

      郑夙冷不防被她毒咬,血管刹那崩到爆裂,口唇也被惊得发麻,他凌厉又短促地吸了口寒气。

      笼罩在头骨里,整张脸都是清白狰狞的。

      “郑阴萝你疯了是不是!!!”

      他那冷青玉种的纤细手筋罕见暴起成一种狞厉可怖的姿态,死死扣着她那蛇铃铛的手环,铜骨腕条几乎深深嵌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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