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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正式成立，吗？
方尚良有些不安，他已经跟着江岁予过了两个路口，这明明是不该有的情况。
出校门之後，他回了些讯息，回完抬头才发现他们还在同一条路上，一直保持着大概五步的距离。
前面似乎有个公车站，他应该是要去搭公车吧。还是乾脆绕路？好麻烦，摊贩都已经快到了。
跟到这麽远，简直有犯罪的感觉。
前方的人下一次等红绿灯时，似乎是要往左转。那时他感到庆幸，以为终於能撇清嫌疑了，没想到江岁予马上转过头来，顿时使他的心脏漏了一拍，脚步滞下。
第一次转头只是确认左右来车，回头时终於发现余光里什麽不太对，於是再转过来确认一次。他们就这样对上眼，方尚良感觉像被蛇盯住的青蛙，又是一个不好解释的状况僵持许久。
但江岁予睁大眼睛，就是要看他怎麽解释。
他举起双手，投降似地走到那人旁边，「我只是想买盐sUJ。」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已经在不远处的招牌。
「……吃什麽盐sUJ，真是够了。」江岁予看到了，一开始累积的疲惫全险露在脸上，再把那些埋进手里。
方尚良真心觉得很抱歉，即便不是自愿造成的，仍想要做些补偿。
他小心地问：「你现在很赶吗？」
「公车还有二十五分钟。」
那大概是因为他的扰乱才有的空档，现在刚好成为一段能让他赔罪的时间。他思考片刻，说跟我来一下，拉着江岁予的外套袖子往前走。
反正公车站牌就在附近，方尚良要他先在那里等等，便跑去点了两份盐sUJ。
依据他的生活经验，食物一直是道歉的好方式。
等待的时间，方尚良把弄着腕上的手串，从这只手换到另一只手。其实有点担心是失策，届时只能自己吃两份了。他不介意，只是会稍嫌奢侈。
先询问意愿也不妥当，以江岁予的个X来说，问了大概只会得到有礼的拒绝，再被要求快点离开这里。
和他相处的时间不能老是如此灰溜溜地结束。
因为是刚起锅的，付钱时，隔着纸袋塑胶袋跟两层衣料，肚子都能感受到温度。方尚良担心他烫到，於是把自己的那份拿起来，袋子就能留给他。
「请你的。抱歉造成你的困扰。」
让他拿好之後，方尚良才解释。
江岁予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抬眼看他，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他知道正解是这样才不可以。
盐、盐sUJ还不够吗？
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反应，方尚良张嘴又闭上，想不到该怎麽回答，一时胶着在那里。
总不能就这麽算了。他努力寻找任何更有诚意的补偿，最後脑海浮现昨天路过这条街时瞥见的其他事物……
「那……再等我一下。」方尚良说，快步跑向不远处的转角。
五分钟後，他带了一杯热巧克力回来。
那是新开的饮料店做的，店面看起来很高档，包装也相当JiNg致。这种店他通常只会当尝鲜喝一次，此时似乎成为一个适当的选项，虽然这样花下去已经是他两顿的饭钱。
至於为什麽是热巧克力，除了天冷，不过是因为在课堂上看他喝过一次阿华田。
方尚良只能从偶尔捕捉到的细节，去猜测江岁予内心大致的轮廓。淡的可以、礼貌X的笑脸，熟练地画出防备深重的安全距离，什麽都不愿意透露，他只好磕磕绊绊地揣摩。
这样是对的吗？他当然不知道，但是没有其他办法。
「加上这个呢？」
他问，很真诚地问。
错误终究不会因态度好而扭转，他渐渐从那个不敢置信的表情再次感受到荒唐跟失败。
和解跟吃饭，他舍弃了吃饭，却也没有得到前者。
「你真的觉得食物能解决一切吗？」
也是许是看他可怜，江岁予无奈地把他快要落下的话语接起，给出提示。
方尚良抬眼，有点犹豫。其实没有那麽夸张，他觉得至少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不满而已。
「问题不是这个。」整理着思绪，江岁予过了一会儿才面带困扰地说。
「不然问题是什麽？」
「是……」他的视线忽然越过他，再看向身後的马路，「公车来了。」
方尚良转身，他不晓得是哪一班，但电子告示排上好几个路线都有小小的公车图示雀跃地拉来即将进站四个字。
他想着还有什麽事能做，发现手上还拿着饮料，於是又一次递出去，「那这杯你要带走吗？」
虽然仍经过一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思考，顾虑有没有下毒也不会这麽谨慎。江岁予终究在上车前伸手接下。
「谢谢。」还这麽说，声音低低的，也许有些别扭。
方尚良还是因为这个反应而拾起笑容，好像太容易满足。
方尚良有些不安，他已经跟着江岁予过了两个路口，这明明是不该有的情况。
出校门之後，他回了些讯息，回完抬头才发现他们还在同一条路上，一直保持着大概五步的距离。
前面似乎有个公车站，他应该是要去搭公车吧。还是乾脆绕路？好麻烦，摊贩都已经快到了。
跟到这麽远，简直有犯罪的感觉。
前方的人下一次等红绿灯时，似乎是要往左转。那时他感到庆幸，以为终於能撇清嫌疑了，没想到江岁予马上转过头来，顿时使他的心脏漏了一拍，脚步滞下。
第一次转头只是确认左右来车，回头时终於发现余光里什麽不太对，於是再转过来确认一次。他们就这样对上眼，方尚良感觉像被蛇盯住的青蛙，又是一个不好解释的状况僵持许久。
但江岁予睁大眼睛，就是要看他怎麽解释。
他举起双手，投降似地走到那人旁边，「我只是想买盐sUJ。」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已经在不远处的招牌。
「……吃什麽盐sUJ，真是够了。」江岁予看到了，一开始累积的疲惫全险露在脸上，再把那些埋进手里。
方尚良真心觉得很抱歉，即便不是自愿造成的，仍想要做些补偿。
他小心地问：「你现在很赶吗？」
「公车还有二十五分钟。」
那大概是因为他的扰乱才有的空档，现在刚好成为一段能让他赔罪的时间。他思考片刻，说跟我来一下，拉着江岁予的外套袖子往前走。
反正公车站牌就在附近，方尚良要他先在那里等等，便跑去点了两份盐sUJ。
依据他的生活经验，食物一直是道歉的好方式。
等待的时间，方尚良把弄着腕上的手串，从这只手换到另一只手。其实有点担心是失策，届时只能自己吃两份了。他不介意，只是会稍嫌奢侈。
先询问意愿也不妥当，以江岁予的个X来说，问了大概只会得到有礼的拒绝，再被要求快点离开这里。
和他相处的时间不能老是如此灰溜溜地结束。
因为是刚起锅的，付钱时，隔着纸袋塑胶袋跟两层衣料，肚子都能感受到温度。方尚良担心他烫到，於是把自己的那份拿起来，袋子就能留给他。
「请你的。抱歉造成你的困扰。」
让他拿好之後，方尚良才解释。
江岁予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抬眼看他，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他知道正解是这样才不可以。
盐、盐sUJ还不够吗？
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反应，方尚良张嘴又闭上，想不到该怎麽回答，一时胶着在那里。
总不能就这麽算了。他努力寻找任何更有诚意的补偿，最後脑海浮现昨天路过这条街时瞥见的其他事物……
「那……再等我一下。」方尚良说，快步跑向不远处的转角。
五分钟後，他带了一杯热巧克力回来。
那是新开的饮料店做的，店面看起来很高档，包装也相当JiNg致。这种店他通常只会当尝鲜喝一次，此时似乎成为一个适当的选项，虽然这样花下去已经是他两顿的饭钱。
至於为什麽是热巧克力，除了天冷，不过是因为在课堂上看他喝过一次阿华田。
方尚良只能从偶尔捕捉到的细节，去猜测江岁予内心大致的轮廓。淡的可以、礼貌X的笑脸，熟练地画出防备深重的安全距离，什麽都不愿意透露，他只好磕磕绊绊地揣摩。
这样是对的吗？他当然不知道，但是没有其他办法。
「加上这个呢？」
他问，很真诚地问。
错误终究不会因态度好而扭转，他渐渐从那个不敢置信的表情再次感受到荒唐跟失败。
和解跟吃饭，他舍弃了吃饭，却也没有得到前者。
「你真的觉得食物能解决一切吗？」
也是许是看他可怜，江岁予无奈地把他快要落下的话语接起，给出提示。
方尚良抬眼，有点犹豫。其实没有那麽夸张，他觉得至少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不满而已。
「问题不是这个。」整理着思绪，江岁予过了一会儿才面带困扰地说。
「不然问题是什麽？」
「是……」他的视线忽然越过他，再看向身後的马路，「公车来了。」
方尚良转身，他不晓得是哪一班，但电子告示排上好几个路线都有小小的公车图示雀跃地拉来即将进站四个字。
他想着还有什麽事能做，发现手上还拿着饮料，於是又一次递出去，「那这杯你要带走吗？」
虽然仍经过一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思考，顾虑有没有下毒也不会这麽谨慎。江岁予终究在上车前伸手接下。
「谢谢。」还这麽说，声音低低的，也许有些别扭。
方尚良还是因为这个反应而拾起笑容，好像太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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