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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课那麽久,回到学校时真的很希望能有个好的开始。像决心要改变自己那天整个乌烟瘴气的话,会让人觉得继续躺着不动着也没什麽不妥。

    然而两个礼拜後方尚良踏入音乐系馆,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戴乐翔。

    看到他其实也没什麽,重点是他们对到眼了,方尚良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因为他在那瞬间差点要将之前在活动最後一天发生的事连结上去。在那人如往常淡漠而有点不屑地回过头时,又狠狠泼自己一桶冷水。

    那种人怎麽会想来跟他攀谈?

    心里如此嘲讽着,然而下一秒戴乐翔侧身闪过他要离开,他不晓得有什麽毛病,也许只是个X使然,让他想要人留住就会直接出声,下意识地叫:「戴……」

    他没喊完。

    他不明白自己的目的是希望那人停下还是怎样,一点也不确定,话语直接随着那份迟疑煞车。

    戴乐翔仍是被打扰到了,皱着眉回看他一眼,继续走。

    那个背影是心怀莫名其妙离开的吧。但方尚良以自己平白遭受那不友善的两眼为前提,他觉得戴乐翔根本没资格那样想。

    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明明就没有人欠了那家伙什麽,却老是能在那双眼里看到不屑跟轻蔑。

    方尚良有时候会觉得他这种态度其实有针对特定对象,自己是其中之一,虽然他不明白这种想法会不会是因为把视角放在自我中心而产生。

    仔细思考真的没什麽,但就这麽成为郁闷的种子,在心中生根茁壮。方尚良烦躁极了,预计要练琴只在教室短短地撑了一个小时,马上就跑去外面想找一个认识的人讲话透气。

    本来是打算走到公用的教室去,大家无处可去又不用练习时可以待着的地方。他把头探到走廊外,想看那里是不是明亮的,但这个地方没办法确认,同时发现天上雾蒙蒙的什麽都没有。

    直接上去看看好了。而在他走上楼前,终於看到不远处的x1菸区有个熟悉的人。

    「学长?」方尚良眯起眼,轻唤着想知道是不是程霍心。

    那里在yAn台边,但是能漏进光的部分只有一小块,程霍心就是在灯火渲染范围之外的Y影中,只能看到火光、白烟、勉强能辨识的轮廓。直到他排开烟雾走来,到日光灯下,面貌才明了。

    「你怎麽在这里?」方尚良问。

    他问的意思不太对,听起来简直是废话。他真的想说的是,学校都把x1烟区设在这种很偏僻,很像用来堆积废弃物的角落,这里白天时也很Y沉,他想如果自己哪天过来cH0U烟,一定会觉得自己根本是这间学校不想要的败类垃圾,舒压只能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

    b较JiNg准的问法应该是你怎麽了。

    程霍心彷佛能懂他的意思,淡淡地问:「很惊讶吗?」

    「我是没想过你会cH0U烟。」方尚良看着旁边说,「但我不觉得这有什麽好惊讶,我身边很多人会cH0U烟,路边的大婶也会cH0U烟。」

    自己甚至高中还没成年时就试过了,虽然之後就没再碰第二次,却也不曾拿这件事谴责别人。

    「也是。」程霍心微微一笑,「我其实是偶尔下课了会来,这里烂透了,没人想来,所以很清净,就自己cH0U完再默默地回家。」

    可是刚才那个样子感觉又不太像他所讲的常态,於是方尚良问,「你在那里时看起来真的很Y沉耶,英雄波兰舞曲还好吗?」

    他指的是他毕业音乐会的预定曲目,因为是当中最有挑战X的,常被很多人单独提出来询问。

    程霍心点点头,「还可以……没有伤的话。」他把袖子卷起来,露出蓝sE的肌效贴,「手又开始痛了。」

    「旧伤?」

    「嗯,弹八度时特别有感觉。」他扭了扭手腕,「最好是先休息一下,前阵子还被医生恐吓不想要手的话就继续。」

    程霍心一直是个很努力的人,程度已经不错了,却过度地追求完美,之前好几个钢琴b赛的冠军都是以让人听了会难以置信、几乎自nVe式的练习换来的。

    方尚良记得有次他有次为了一个校内音乐会,彻夜练习到直接倒在钢琴盖上睡觉,早上方尚良以为他过劳Si了连忙去摇他,因为那姿势实在很像,又很久都没反应,他都要哭出来了,结果等到人真的醒来就被揍了一拳骂摇P喔。

    後来真的看到他们演出圣桑的第二号g小调钢琴协奏曲,也许是因为跟琴房像丧屍在弹琴的画面形成很强的对b,台上西装笔挺的人熟练地驾驭那麽大一台史坦威,还有後面的一整个乐团,他不太会形容,在第一段的行板中,演奏着那像是流星轻巧滑落的乐句,舞台灯光照耀下的程霍心微微抬头、很享受在其中,那个样子帅到让他都要弯了。

    结束时方尚良大喊安可,跟着有越来越多附和,而程霍心一边很倒弹地摇头一边跟指挥从後台走出来,引起一片哄笑。

    那时他真的好崇拜程霍心,像日暮时终於等到灯火亮了,一瞬间看到了努力练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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