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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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覆。把视线自那个好像有所保留的笑容移开。

    他觉得,戴乐翔最近似乎有心事。

    基於一直被家庭灌输的价值观,江岁予直觉不认为用这种方式发泄是好的,但又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说得过去。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今天没有父母的管束,他会不会也一脚踏进去,到底有没有渴望过,自己心里很清楚。

    T验过痛苦跟迷茫,便也找不到理由阻止他人堕落,最多最多,就是不要让他走到太深的地方。

    而戴乐翔是个太明白自己需要什麽的人,需要江岁予的他一定会说出来,没有说的,其实就不用他的过问,这点是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默契。

    不过会时不时想起,实在是如同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令人无可奈何。

    因为还有时间,江岁予就在C场上看了暮霭一阵子,才去琴房找方尚良,现在应该是他修的另一堂外系课程下课,所以当他到琴房发现他在里面睡觉,还睡得挺沉,江岁予感到惊讶,也犹豫起要不要叫他。

    怎麽看起来这麽累呢?坐下来端详一阵子便发现那平时看来总是温和的眉,此刻是紧蹙的。像是做了什麽不好的梦。

    之前他说他曾经梦到好几个人抢走他的琴盒,把弓拿出来一起猛m0弓毛,还架着他b他看……

    真的是很不舒服的事。想到这里,江岁予觉得还是把他弄醒b较好,於是伸手轻轻地m0着他的背,细声喊他的名字。如此一阵子他才SHeNY1N着爬起来。

    方尚良用手稍微挡着灯光,又花上几秒来分辨眼前的人,「江岁予?」

    「怎麽在这里睡觉?你没去上课吗?」

    「今天一直在练琴……」话语还带着惺忪的感觉,「上礼拜阿峯给的功课突然暴增,而且都是出那种靠北难……我是说会让人挫折感很重的东西。」

    抓起水壶灌了几口,让自己清醒过来,方尚良转头看着他,顶着乱翘的头发,一脸惊奇,「我从术科考试之後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一天居然只有洗澡吃饭睡觉跟练琴。」

    那个教授江岁予也知道,从他的学生口中描述出来的样貌大致会呈现两种极端,譬如对於同样的笑容,有人会说像街上亲切的爷爷,也有人会说那根本是笑里藏刀。

    「你跟他说了什麽吗?」江岁予问,倾身拨了拨他的发丝。

    「跟他说b赛的事。」方尚良委屈地说,一面转身cH0U出这礼拜的功课,「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突然把这些都塞过来我真的很适应不良。」

    江岁予把那些拿过来看,全部翻过之後说:「他很用心,这些都是对你练习b赛有帮助的。」

    「真的?」

    他让方尚良把b赛的曲子拿出来,一一b划让他知道。

    「好吧,阿峯对我真好,如果他那时不要收回我的饼乾会更好。」方尚良忍不住遮着脸又打了一个哈欠。

    「要不要睡一下再继续练习?」江岁予问。

    也许对学音乐的人来说,漫长的练琴时间是应该忍受的事,但他太明白这样做的痛苦,所以看到别人的疲累往往会心软。

    不过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方尚良的认真程度。

    那人闭着眼睛思考片刻,最後说:「不行,我不是要当经验才去参加b赛的。」睁眼之後马上对他微笑,「而且好不容易可以跟你一起上台,当然要好好练习。」

    江岁予在这话语还有表情当中迷茫片刻。

    「怎麽了吗?」

    「……没事。」他伸手把头发往後梳,要自己专注点。发丝软软地从指缝落下,「那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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