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2)
先把琴拿到准备区去放，方尚良就马上去了厕所，若要上台他也不打算调音了。
cH0U完面纸走出来，方尚良下楼的步伐很是急促，让一阶没有踩稳，被吓一跳的同时，有个已经开始熟悉的力道跩住他的衣领，所以转过头看到是谁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意外。
「你……」
「我有事要问你。」戴乐翔面无表情地说。
……也是，怎麽可能是为了担心他摔下楼呢，他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
方尚良站好，抬头看着那张冷淡俯视的脸，等他开口。
「江岁予还好吗？」戴乐翔问。
然而这个问题，他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看他仍考虑着什麽的模样，戴乐翔又说，「如果你是在想该不该跟我讨论他，我先跟你说，他的事我几乎都知道。」
方尚良不想让惊讶的表情太明显，还是稍微瞪大了眼睛。
「所以他的情况到底怎麽样？」那人似乎有点不耐了。
「……刚刚不太好。我现在要回去找他，如果他说不要，我们就不会上台了。」方尚良深x1了口气才解释，即便他觉得根本不用跟他说这麽多。尤其听到刚才的话之後，不情愿的感觉b之前还要大幅度的膨胀。
戴乐翔皱了皱眉，「你最好不要用奇怪的方式让他勉强自己。」
方尚良不敢置信地歪头。什麽P话，奇怪的方式是什麽鬼？他才没有这麽做，他明明才是那个巴不得江岁予不要勉强的那个人。
但他不能说什麽，於是把所有赌气拿来对他大声地说好，然後就转身下楼去。
戴乐翔说，几乎知道江岁予的所有事。这应该没什麽好意外的才对，毕竟他们从一年级开始不久就是彼此身边固定的伴。
可不知道为什麽，方尚良就是不太开心，无理取闹地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人在听到江岁予说自己的时候，需要像他一样做这麽多努力吗？
走到那条长廊上，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江岁予从楼梯间走出来，在他的前方，已经和往常一样站得直挺挺的、不服输的。
反到自己怎麽还有这些小孩子脾气？方尚良挺怨最近的想法，想抛开而加快脚步，去把卫生纸递给他。
「好像已经乾了。」江岁予看一下自己的伤口，疲惫地笑笑，「还是给你x1衣服上的眼泪吧，等等就要上台了。」
对於上台是最终的选择，方尚良感到有些意外，「你确定吗？」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他忍不住再三确认，「真的要想清楚喔。」
「嗯，想清楚了。」他点点头，「因为不想後悔，才这麽做的。」
方尚良看着他递还回来的东西片刻，伸手接过，把面纸按在自己皱又Sh的白衬衫上，沾了几下之後也笑说，「没什麽用。」
他握着面纸，去稍微帮江岁予整理仪容。卷起来的衬衫衣袖把它拉下，弄平领口，再帮他拨好头发，不会刺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还是很好看呢，即便是被凌乱过的打扮。他默默地想。
「走吧。」
「嗯。」
方尚良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再次朝准备区走去，像会怕他走丢一样，如果感受到手心传来了颤抖，他就会轻轻地按两下，告诉他没事。在他稍微停下脚步的时候也不拉，就等他自己想好跟上来，方尚良知道他会跟上。
江岁予是那麽的努力，要克服恐惧跟他走到舞台上。这样一想刚才遭遇的事情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他没有再去质问的理由。
光是心疼都已经来不及了。
拿好乐器，他们走到後台入口，江岁予又停在後台的影子前，不敢踏入，站了一段时间。此时已经听到了第二次叫号，而他们也聚集起里头等待着的人好奇的目光。
方尚良回过头去，安静地等。
江岁予不是不怕了，真的不是。
他知道自己还是拿少量的勇气在承受过於庞大的事，这一刻站在这里，他甚至觉得有人现在走出来把他枪毙都好过上台，里面透出来的任何声音听起来都好刺耳，好折磨。
他忍不住扯了扯方尚良的衣袖，因为反悔也在索命般地拉扯。很简单，只要说我想走，就可以逃离这一切了。
……但是他多希望自己不要逃。
江岁予用现在身上仅存的所有力气去扭转了话语。
「你不会离开吧？」
看着那双温和的眼睛，他问，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江岁予对一切都很不确定。甚至不晓得自己指的离开是否不只有等等表演的时候，还有更久的未来，令他一直很担忧的，往後的那些日子。
「不会，我会一直在。」方尚良坚定地回答。
问题跟回覆或许都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时候他才察觉自己对於感情可能太天真而没有防备。
方尚良会履行承诺的，江岁予相信。
正是这个想法被保证了，他才一脚踏进深渊之中。
cH0U完面纸走出来，方尚良下楼的步伐很是急促，让一阶没有踩稳，被吓一跳的同时，有个已经开始熟悉的力道跩住他的衣领，所以转过头看到是谁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意外。
「你……」
「我有事要问你。」戴乐翔面无表情地说。
……也是，怎麽可能是为了担心他摔下楼呢，他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
方尚良站好，抬头看着那张冷淡俯视的脸，等他开口。
「江岁予还好吗？」戴乐翔问。
然而这个问题，他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看他仍考虑着什麽的模样，戴乐翔又说，「如果你是在想该不该跟我讨论他，我先跟你说，他的事我几乎都知道。」
方尚良不想让惊讶的表情太明显，还是稍微瞪大了眼睛。
「所以他的情况到底怎麽样？」那人似乎有点不耐了。
「……刚刚不太好。我现在要回去找他，如果他说不要，我们就不会上台了。」方尚良深x1了口气才解释，即便他觉得根本不用跟他说这麽多。尤其听到刚才的话之後，不情愿的感觉b之前还要大幅度的膨胀。
戴乐翔皱了皱眉，「你最好不要用奇怪的方式让他勉强自己。」
方尚良不敢置信地歪头。什麽P话，奇怪的方式是什麽鬼？他才没有这麽做，他明明才是那个巴不得江岁予不要勉强的那个人。
但他不能说什麽，於是把所有赌气拿来对他大声地说好，然後就转身下楼去。
戴乐翔说，几乎知道江岁予的所有事。这应该没什麽好意外的才对，毕竟他们从一年级开始不久就是彼此身边固定的伴。
可不知道为什麽，方尚良就是不太开心，无理取闹地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人在听到江岁予说自己的时候，需要像他一样做这麽多努力吗？
走到那条长廊上，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江岁予从楼梯间走出来，在他的前方，已经和往常一样站得直挺挺的、不服输的。
反到自己怎麽还有这些小孩子脾气？方尚良挺怨最近的想法，想抛开而加快脚步，去把卫生纸递给他。
「好像已经乾了。」江岁予看一下自己的伤口，疲惫地笑笑，「还是给你x1衣服上的眼泪吧，等等就要上台了。」
对於上台是最终的选择，方尚良感到有些意外，「你确定吗？」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他忍不住再三确认，「真的要想清楚喔。」
「嗯，想清楚了。」他点点头，「因为不想後悔，才这麽做的。」
方尚良看着他递还回来的东西片刻，伸手接过，把面纸按在自己皱又Sh的白衬衫上，沾了几下之後也笑说，「没什麽用。」
他握着面纸，去稍微帮江岁予整理仪容。卷起来的衬衫衣袖把它拉下，弄平领口，再帮他拨好头发，不会刺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还是很好看呢，即便是被凌乱过的打扮。他默默地想。
「走吧。」
「嗯。」
方尚良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再次朝准备区走去，像会怕他走丢一样，如果感受到手心传来了颤抖，他就会轻轻地按两下，告诉他没事。在他稍微停下脚步的时候也不拉，就等他自己想好跟上来，方尚良知道他会跟上。
江岁予是那麽的努力，要克服恐惧跟他走到舞台上。这样一想刚才遭遇的事情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他没有再去质问的理由。
光是心疼都已经来不及了。
拿好乐器，他们走到後台入口，江岁予又停在後台的影子前，不敢踏入，站了一段时间。此时已经听到了第二次叫号，而他们也聚集起里头等待着的人好奇的目光。
方尚良回过头去，安静地等。
江岁予不是不怕了，真的不是。
他知道自己还是拿少量的勇气在承受过於庞大的事，这一刻站在这里，他甚至觉得有人现在走出来把他枪毙都好过上台，里面透出来的任何声音听起来都好刺耳，好折磨。
他忍不住扯了扯方尚良的衣袖，因为反悔也在索命般地拉扯。很简单，只要说我想走，就可以逃离这一切了。
……但是他多希望自己不要逃。
江岁予用现在身上仅存的所有力气去扭转了话语。
「你不会离开吧？」
看着那双温和的眼睛，他问，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江岁予对一切都很不确定。甚至不晓得自己指的离开是否不只有等等表演的时候，还有更久的未来，令他一直很担忧的，往後的那些日子。
「不会，我会一直在。」方尚良坚定地回答。
问题跟回覆或许都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时候他才察觉自己对於感情可能太天真而没有防备。
方尚良会履行承诺的，江岁予相信。
正是这个想法被保证了，他才一脚踏进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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