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tatistecase(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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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事情太过急转直下,还是他没有注意到任何上帝试图告诉他的徵兆?

    没有人该生来就注定在挣扎中走向凄凉,江岁予一直是如此相信的,一切不该变成这个样子。

    最後一次跟罗时暮见面的那天,从他逃避去看遗T的时刻,就变成他往後无数次的梦境。他只记得罗时暮一整天都没有跟他联络,江岁予就在校门口等待,直到太yAn快要完全下山才看到他手cHa着口袋走出来。

    之後的情境虽然每次都不太一样,但几乎都走向了Y暗的结局。

    「你怎麽这麽晚才出来?」终於等到人,江岁予马上走过去问。

    「这个吗。」他耸了耸肩,「老师把我留下来训了一顿,问我到底还有没有打算要念书,下礼拜就要段考了。我他妈哪会不知道下礼拜就要段考,害我今天心情差透了。」他忿忿地踢开旁边的石头。

    梦境中的自己总是近乎焦急地想要安抚他,「那你要不要来我家?或者我去你家也可以,我能教你念书,也可以做其他事情转移注意……」

    「江岁予。」

    他安静下来。

    「我爸妈一直告诉我,要为现在所拥有的事物而满足,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但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人生就是这样下去了,一切是不是在今天完结会b较好?」

    「时暮,拜托你不要这样想。」

    「不要?C,如果你的感受跟我差不多的话,你怎麽不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呢?算了吧。你的匮乏才没有你想像的多呢。」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道路尽头是近乎血红的日暮,而他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江岁予在後头,没办法追上去,也发不出声音,最後只能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慢慢地跪到地上,直到因为太过真实的绝望而惊醒。

    又是这个样子。

    最後一次跟罗时暮相处的情形,为什麽就是想不起来?

    他越是渴望知道答案,就越容易做那可能是现实暗示的梦,在罗时暮离开後的两个月频繁困扰着他。

    快想、快想,一定还有其他线索,他紧抓着枕头,发出一些无意义的SHeNY1N,近乎疯狂地挖掘所有记忆。

    去乐器行的约被一通简单的电话取消的隔天,罗时暮穿了新的外套和球鞋来学校,被他问起时,只用不甚在乎的语气说:「这个吗,治疗我妈之後至少还有剩的能让我去换一下造型,这双鞋我想很久了。」

    江岁予不太放心,他自己也有些存款,不介意挪一些出来帮罗时暮完成那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的梦想,但在他提议之前罗时暮就又开口:「嘿,跟你说一件事。」

    「什麽?」

    「我昨天在网路上看到一篇文章,不晓得到底是根据三小写出来的,但是他说自杀的前兆之一是改变衣着。」

    说这段话时,罗时暮脸上是一如往常的轻浮,却还是令江岁予无法克制地担心起来,「你……」

    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事啦,我只是要跟你说一个巧合而已,g嘛那个脸。」

    「这不好笑,真的不好笑……」

    江岁予忍不住又颤抖着说了一次当时的回话,慢慢地把脸埋进膝间,他确定这段记忆是发生过的。

    所以梦里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吗?最後的最後,是跟这样无法碰触的绝望相对无言吗?

    他知道人终有一Si,但是,如果这并非事实,快想,拜托快想起来……

    江岁予完全不知道该跟谁谈这件事,他的生活表面上还能维持着,而许彻明因为从国小开始就跟罗时暮玩在一起,好一阵子都魂不守舍,提起这件事就很容易情绪失控。江岁予无力去伸出援手,也知道不该让他分担自己的压力,在那之後就紧接着准备升学跟毕业音乐会,因此渐渐没有交集。

    每天有各式各样的声音掠过,他的生活却在罗时暮的离开之後,慢慢成为Si透的安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人都是有一Si的。他不知道第几次告诉自己,想让心力快点回到现实。

    一天回家时,他发现琴房被打扫过了,所有东西都一尘不染。他慢慢地四处看看,在钢琴椅上坐下,摊开乐谱,才想到一件几乎让他全身的血Ye变得冰凉的事。

    纸条。

    他打开椅垫好几次,在地上四处查看,再一次次把椅垫打开。真的不见了。遭到背叛跟被打击的感觉穿透全身。

    江岁予失神地走到外面,在书房看到在处理公事的江父。因为太不希望那是事实,压抑着抗拒走进去问:

    「爸,你有看到我放在钢琴椅里面的东西吗?」

    江父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里面只有垃圾。」

    只有垃圾。

    江岁予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身T不舒服?」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他。

    看着那张明明在关心,却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江岁予深x1了口气,反而不自然地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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