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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怎麽回事?怎麽都是血?」紧闭着眼,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心中窃笑,果然还是得装可怜,是吗?

    张开眼睛,我颤抖地看着面前略显惊sE的凌恒,吃力地呢喃道:「大爷…三姨太她…」我假装痛晕了过去,只要说这几个关键字,便能让面前这个男人出现无限联想。

    「大爷,意奷没有伤害太太。」

    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而那男人的声音是这样说的:「若是太太出了什麽事,你就好自为之吧!」

    林意奷,你还是别再来合欢苑了吧!

    那夜被凌恒抱进合欢苑後,我大病了一场。

    醒来时,掌心已被柔软的纱布和药膏裹了起来,而那只玉簪也被捡回来清洗过了。

    惜冬见我醒了,像是救命恩人复活似的高兴得又叫又跳。我呆呆看着被包起来的手,他是真的在乎我呢?还是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太太赶紧把药喝了吧!大爷等会儿要过来看太太呢!」惜冬捧着汤药跑了进来,我接过药碗,顺势喝了下去。冰冷的天气下,温热的草药汤顿时变得特别暖身子。

    惜冬接过空碗,整理了一下屋子,随後又将一些银丝炭丢入了快烧完的火炉中,道:「对了,六姨太在外头说要见太太呢!」

    薛荭梅?打从进府後,她一直平平淡淡地生活着,倒是快忘了这个人了。

    「让她进来吧!」一阵冷风吹进了屋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顺手将棉被往上拉了拉。

    薛荭梅梳着低盘髻,盘起来的头发还用条米白sE的带子绑了起来;身上穿着r白sE的旗袍,既不显得像在发丧,也让人有种素净的感觉。

    「荭梅见过太太。」我轻笑着让她起身,问道:「怎麽来了?」

    「我听丫头说太太病了,想着太太此时必定无聊,正巧我也无事可做,不如和太太一同饮茶论字。」

    薛荭梅手上拿着一张字帖,上头的墨水尚未全乾,想必是刚写完的。

    管夫人的梅花小楷吗?

    我让惜冬给她搬了张椅子,坐下後,她将字帖递到了我手中,上头临摹的是管夫人着名的诗词:「人生贵极是王侯,浮利浮名不自由。争得似,一扁舟。弄月Y风归去休。」

    争得似,一扁舟。弄月Y风归去休。若能过着如管夫人所描的这般生活那该多好?

    「妹妹的字果真如外人所说的寸缣片纸,人争购之,後学为之模范。」我看着她的字迹,想着外头文人之言,想着姐姐的字,不由得会心一笑。

    薛荭梅略显羞涩,笑道:「太太缪赞了,雕虫小技不过尔尔,怎b得过太太的卫夫人簪花小楷呢?」

    「都未见过呢!竟先下定论了?」我朝着她打趣地一笑,道:「惜冬,去把我上回练的《笔阵图》拿来,给六姨太瞅瞅。」

    惜冬笑着将我上回练的字帖递给了薛荭梅,笑道:「这凌府中除了大爷外,无人能与太太品茶论字,如今六姨太入了凌府,倒是让太太能遇文人了。」

    「不过是儿时看着母亲练字,自个儿跟着学罢了,不敢自夸文人。」薛荭梅接过那宣纸,芊芊素手彷佛不是接过纸,而只是轻轻地触了一下,轻柔之力让纸张连拿过的痕迹也无。

    她捧着字帖看了一会儿,笑道:「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太太的字跟卫夫人简直如出一辙,美矣!」

    「借用妹妹一席话。」我朝着她一笑:「妹妹缪赞了,雕虫小技不过尔尔,怎b得过妹妹的管夫人梅花小楷呢?」

    薛荭梅微微一愣,随後像个孩子似地轻笑了几声。那模样简直如同诗文中的「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那般怡人,但愿她能在这凌府中,保持这等模样,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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