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亲王第二十一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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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特律师在门厅等待佐治和萨普。那个独眼狩魔人正坐在台阶上,用锋利的砍刀劈著木头,把一棵枯树做成一个两米多高的十字架。
 “是要放在客厅吗?”格林特律师问。“不。”独眼汉劈掉最后一根树枝,然后站起来,扛起十字架,竖在门前刨好的深坑里,用土埋上。
 “树在门口,邪魔就不敢进楼了。”“我想也是的。”格林特律师掏出怀表佐治已经去了一个小时,难道是那个摩尔人不愿接受质询?该死的奴隶。他们没有一个是可以信任的。
 格林特律师收起怀表,抬起眼。佐治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接著是身材高大的摩尔人。
 “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配合。”
 格林特律师坐在书桌的后面,旁边是佐治。萨普并没有坐在给他安排的座位上,他昂著头,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面对著质询者。
 格林特律师感觉到一丝窘迫。他打开手边的文件,问道:“第一个问题:九月十二日晚上,也就是伯爵去世的当晚,你在什么地方?”
 
 “伯爵的墓室。”“为什么?”“是纪念。”“那么当晚你是否见过嘉汀纳夫人?”“是的。”“在哪里?”“伯爵的墓室。”格林特律师放下笔,严肃地说:“你对她做了什么?”“一些很普通的事。”格林特律师挑起眉毛,过了一分钟才说:“你强奸了嘉汀纳夫人!”“是她勾引我。先生。”“你是在污辱一位高贵的女士!”格林特律师叫道。
 佐治制止了他的咆哮,向萨普问道:“后来呢?”“我就离开了。”“嘉汀纳夫人呢?”摩尔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也许是由于过度兴奋,当我离开时夫人还在昏迷。”“你这个卑贱的异教徒!该死的魔鬼!竟然这洋粗暴而无耻地对待嘉汀纳夫人!”格林特律师激动地叫道。“请您镇静一下。
 萨普,告诉我:是你杀了她吗?”“不。我离开时她还活著。”“那么是谁杀了她?”“我不知道。”佐治拧眉思索,格林特律师叫道:“为什么你当初不告诉我们!你究竟想隐瞒什么?”萨普冷冷盯著他,“因为她不是我杀死的。
 在您面前,我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事实。”佐治说:“你在墓室与嘉汀纳夫人……约会,然后嘉汀纳夫人就被人杀死。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联繫吗?”“不。
 它们没有任何联繫。”书房里沉默下来,格林特律师死死盯著萨普,萨普也冷冷盯著他,空气中就象充满炸药,随时都会爆炸。最后佐治说:“嘉汀纳夫人被人非常残忍的杀害,而你是最后一个与她相处的人。
 在你能够证明自己无辜之前,我们将限制你的行动。”他看了格林特律师一眼,后者正在怒视男仆。这本来应该是律师下的判断,看来过多的压力使格林特律师失去了冷静。
 他不知道激怒萨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伯爵的卧室旁边有一个小房间,你可以待在那里。”那个房间与伯爵的卧室一洋,位于城堡的最深处,让萨普待在里面,可以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繫。
 假如萨普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受到怀疑,也许会同意。那么对狩魔行动非常有利。
 萨普大步朝他的囚牢走去,没有任何反诘。门外的火枪手与佐治跟在萨普身后,他打量著萨普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枪托。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铅弹是否能击穿这个摩尔人的肌肉。三个人各怀心事,没有注意到走廊内琳琅满目的雕像多了一尊。
 那具酷肖逻伊丝的大理石像静静呆在黑暗中,仍保持著不引人注目的暧昧姿态。萨普走进房内,转身望著佐治。
 房门合上的一刹那,他忽然说:“那根木桩是前天刺入的。”“他在说什么?”火枪手问。佐治挽著门琐想了片刻,然后琐紧。
 “他说他不是兄手。”前天萨普到附近的市镇求援,昨天上午才回来,难道兄手是留在城堡的宾客之一?************巨大的十字架立在了阶前,高度几乎与门厅平齐,柱身的树皮还未来得及剥去,粗犷中显露出庄严的神圣意味。在它上方,是以静止的姿态覆压在城堡上空的乌黑云团——它们似乎从来就没有散开过。
 吕希娅把带来的圣水一层一层洒在楼内,涤去郁积在城堡中的邪恶气息。在楼梯口,她遇到了伯爵唯一的外孙女。
 洁贝儿坐在鲜红的地毯上,两手捧著下巴,笑盈盈望著女狩魔人,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杂质,纯净得令人窒息。忽然她伸出手腕,亮出一隻珍珠手镯。
 “原来有八颗的。现在只剩下五颗了。”“哦……那太可惜了。”洁贝儿转著手镯说:“采珍珠的人要潜到海底,从锋利的蚌壳里採来珍珠,还要防备吃人的鲨鱼和有毒的刺。
   最美的珍珠也是最危险的。外公说,漂亮的女人就像是珍珠。”她的声音很清脆,每个音节的末尾都微微上挑,带著轻微的异国口音,就像珍珠一洋晶莹圆闰。
 洁贝儿起身扶住栏杆,“有一颗是昨天夜里没有的。”吕希娅怔怔望著女孩的背影,被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搞糊涂了。依照她的个性,应该是追过去抓住洁贝儿的肩膀,说:“你究竟想说什么?让我帮你找珍珠吗?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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