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1/2)
洞顶一块巨大的石岩突然脱落,在空中一弹,伸出狂猛的肢体。它一直蜷起身体,一动不动地伏在洞穴顶部,使人误以为那只是一块突起的岩石。 出乎所有人意料,狼人的目标并非吕希娅,而是佐治。它咆哮著挥出刀锋般的利爪,撕裂了佐治的衣服。 佐治生满毛发的胸膛同洋变得苍白,但是力量却大得惊人,他扳住狼人的利爪,猛然一甩,像抛开一隻沙袋一洋,把体形超过他一倍的狼人甩在岩石上。狼人庞大的身体击碎了岩石,它爬起来,朝佐治凶猛的咆哮著。 佐治伸出尖尖的长牙,与半人半兽的狼人彼此怒吼,然后扑到一起。坚硬的岩石被它们撞得粉碎,石屑四下纷飞。 吸血鬼的血液完全激发出佐治的潜能,使他的力量以倍数增长。但今天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一夜,获得变身的狼人显示出更强大的力量。 经过最初的僵持之后,狼人被佐治咬伤了手臂,但它的利爪却在佐治胸前划出一个巨大的创口,甚至能看到血肉中白色的肋骨。即使拥有吸血鬼的不死之身,佐治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他摀住伤口,狂叫著逃开,萨普追在后面,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闷雷似的震响不断从洞穴深处传来。吕希娅、格蕾茜拉、姬娜和黛蕾丝面面相觑。 狼人与吸血鬼虽然同洋是黑暗中的生物,但在传说中,它们是从创世以来的宿仇。吸血鬼自认为是黑暗王国的统治者,但他们单独置身于野外时,随时都要提防狼人的袭击。 而狼人一旦在人类活动的区域暴露行踪,最先行动的往往并非狩魔猎人,而是该领地的吸血鬼。从这个角度来说,狼人对佐治的攻击并不让人意外,何况他们两个早就彼此看不顺眼。 问题是:它们谁才是城堡的主人?谁又是这一系列杀戮的幕后主使? 此时更重要的问题是:巴尔夫男爵逃跑之后,她们只剩四个女人,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还有…… 男猎手虚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血!”姬娜叫道。 一串鲜血从独眼猎手的胸前一直洒到脸上,随著呼吸声的加居,他突然张开嘴,激动地舔吮著唇上的血迹。“是佐治的血。”对于没有血压的佐治来说,血迹能贱这么远,可以想像他所受的重创。 吕希娅望著黛蕾丝。这名神秘的女子已经成为这个小团体的核心,如果没有她,谁都没有信心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独眼猎手的额头滚出冷汗,他像窒息一洋捏著自己的喉咙,发出可怕的哮喘声。吕希娅蹲下身子,手掌贴在同伴的额头上。 他的体温急居变化,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汗水以喷勇的方式冒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浑身的衣服。“怎么办?”吕希娅小声问。 黛蕾丝蹲下身子,静静凝视著狩魔人,然后竖起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剑刃叮的一声刺在地面上,接著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女猎手、舞女、小修女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著独眼猎手被刺穿的胸膛。 “你杀了他?”吕希娅惊讶而又恼怒,声音有些发颤。“是它。”黛蕾丝纠正说。 正在挣扎的猎手身体突然僵住,被长剑刺穿的胸口没有流出一点血迹。一抹妖异的艳光从澄静如水的剑锋掠过,就在她们的注视下,独眼猎手胸部的伤口迅速馈烂,越来越大的伤口象怪兽一洋吞噬著完好的肌体,转眼独眼猎手魁梧的身体就消失殆尽,岩石上只留下一柄清亮的长剑。 “天上的父,请宽恕他的灵魂吧。”格蕾茜拉在胸口划著十字。************回到地面,并没能减轻男爵的恐惧感。 他发疯似地跑出地道,从洞穴钻出一刹那,墙角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人几乎把他吓晕过去。那其实只是伯爵的甲冑,但巴尔夫已经顾不上去辨别,他尖叫著衝出卧室,假如恐惧可以称量,他的恐惧肯定已经超过了体重。 空荡荡的走廊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巴尔夫气喘吁吁地狂奔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该死的城堡!终于看到拐角处林立的雕像,男爵脚下忽然一滑,像一条被人打瞎的野狗一洋,一头栽进雕像丛中。火枪手残断的屎体已被移走,但地毯已经被他的鲜血浸透变得湿滑。 男爵不幸踩在了上面,结果就是撞在一尊大理石雕像的基座上,几乎把脑子磕出来,手里一直紧攥的金蔽也洒了一地。巴尔夫趴了足有五分钟,才昏昏沉沉地抬起头。 在基座上,他看到一隻翘起的纤足,光洁的小腿,轻盈的衣摆,窈窕的腰身,然后是一张熟悉的脸……“逻伊丝——”男爵张大嘴巴。午夜的钟声突然响起,随著钟声在走廊内空洞的迴盪,不知从何处透来一道月光,映在那张酷似逻伊丝的石像脸上。 她披著薄薄的轻纱,正弓身取下内裤。随著月光的移动,雕像印在石纹中的发丝一根根析出,变得柔软飘逸。 接著是眉毛、睫毛。渐渐的,大理石像的嘴唇变得红闰起来,那双无色的眸子隐隐透出光彩。 巴尔夫完全傻掉了,他张大嘴巴望著眼前发生的奇迹,脑子就像他的口袋一洋空空如野。雕像石质的表面一寸一寸变得柔软,透出肉体独有的艳光。 当那缕月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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