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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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用嘴!

      雁放此刻才觉得更加酸楚,这算什么呢?这到底算什么呢?!

      他迅速直起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守力度推开了叶阮的肩,声音酸得变了形:“我以为这是爱的……”

      叶阮神色惶惶地仰起脸看着他,连一闪而过的眼神也被赋予了悲悯的意味。

      他心里仿佛有一块从未被发现的陌生情绪浮现出了微乎其微的存在感,但随即就被更多坚不可摧的理智所冲淡了。

      雁放在他的愣怔中单腿踩下床,拢着睡袍离开了这个房间。

      门关上,叶阮垂下头,脑海里雁放那双受伤的眼睛,就像博尔赫斯的一句话,在诉说着:[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 1

      【作者有话说】真相大白二1出自博尔赫斯访谈《最后的对话》里的一句对话病症不让写出来,可以自行搜翻译,简单易懂。

      放子震惊之余:我……我是真行啊(双重意义上的)

      第61章

      ——爱是什么呢?

      是像妈妈那样忠贞地爱着爸爸?

      像雁商那样疯狂地爱着妈妈?

      还是像韩雅睿那样痴情地爱着雁玺?

      叶阮不懂,但就他短暂的人生经验来看,爱都是一场灾难,是郁郁而终、求而不得,是没有结果的。

      小的时候雁商抱他坐在怀里读书给他听,他讲:“不想被渴死,必须学会从一切杯子里痛饮。”1所以他拉拢雁放,以身饲虎。对一个不受金钱诱惑的人而言,也许美色又是一枚利器,他也是这样教波佩的。

      美色是他的盾,他的狡猾在于掀起巨大的惊涛骇浪后趁虚而入,悄声钻进一个人的心里。于是在一切算计曝光的当下,他试图去安慰雁放,像之前每一次那样,直到脚踝的风筝线系成死结,直到雁放彻底相信他,变成一枚合格的国王,屹立在最终的棋盘之上。

      但雁放不要这舒服,雁放向他要“爱”。

      叶阮突然手足无措了。

      爱这种东西就像粘稠的蜂蜜,稍不留意就会沾染满手,并且洗不去味道,千丝万缕一样糊在心脏上,将纯粹的利益交换浸泡出碍手的糖浆。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它让强者低头、也让弱者沉溺,精神不够坚定的人才需要这种东西来填补空缺。

      他不需要这种所谓人格上的完整性,他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

      叶阮偏过头,下床光脚走到落地窗边,二十层的层高将遍布的街道映成一条条发光的窄带,路灯变成星星点点的橙色火焰,忽明忽暗。

      他把额头印在玻璃上,盯着楼下几乎能被雪花覆盖的小小人影,费劲地望着。片刻后,尝着一丝嘲笑回过神来。

      ——他竟然在找那些人影里有没有雁放。

      叶阮抬起手,用指节抵住了嘴唇,像被潜移默化感染了傻气,脑子不灵光地想东想西。

      雁放出去了?他会去哪儿呢?还会回来么?

      很想抽烟,记起雁放说的话,又记起烟遗忘在清吧里了。

      又一阵风刮来,雪被刮得横向漂流,连同他的心事一起,刮到看不见的地方。

      一墙之隔的大客厅里,暖气正足。

      雁放心气不顺地撑在落地玻璃前,面前刮过一阵湍急的雪风,他的视线倏地从楼下缩着脖子加快步伐的人影上收回来。

      天爷咧,雪下得这么大,出去绝对能冻得跟个孙子似的。相比起来,还是寄人篱下当孙子要更划得来。

      方才一怒之下从套房卧室推门而出,那瞬间雁放真觉得血液上涌,出息极了。

      但他那朴实无华的脑子显然忘了酒店唯二的总统套是个什么构造。出了卧室还有大客厅,大客厅过了还有棋牌室,棋牌室过了还有餐厅,餐厅过了还有玄关……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私密马赛。

      雁放当即楞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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