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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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顾延司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一方面是心里有几分压抑,另一方面是担心温然。

      次日天刚亮,顾延司确定了一眼身侧的温然还熟睡着,自己便迫不及待地起了身,去了房间外面的走廊,打电话给靳凌。

      他来去匆忙,托靳凌照顾了温然两天,还没来得及感谢对方,但经过昨晚的场面,顾延司不仅想要向靳凌道谢,也想了解这两天的情况。

      靳凌很快接了电话,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心头一慌以为温然出了什么事。

      波动的情绪随着电话的接通被压下,靳凌的语气平静如常,夹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阿司,什么事?”

      顾延司先是说了感谢的话,旋即语调严肃了起来,问:“然然这两天一直在画室么?有没有去过哪里?或是见过别的人?”

      顾延司担心又是左轻川搞的鬼,心口像是压了重物。

      靳凌以为被顾延司觉察到了去看心理医生的事,骤然生出一丝心虚和担忧来,但他总有能力保持波澜不惊,语气坚定地回复顾延司:“一直在画室,已经六个月了,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让他乱跑……”

      靳凌低低笑了一声掩饰不安,继续说道:“画室没来过陌生人,”他又揪心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

      顾延司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侧脸的线条有些紧绷,他没有细说:“我感觉然然的状态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月份大了,不舒服……检查又检查不出原因,我担心他是受惊吓了。”

      靳凌也压根没往心理疾病方面考虑,因为他也跟孕期的靳月相处过,脾性确实是阴晴不定的。

      但靳月不似温然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她有发泄的资格,总是拿自己家的丈夫出气。

      靳凌安慰道:“大概是孕期太辛苦了,你看,还有四个月要熬,天气也越来越热了,脾性捉摸不透很正常,”靳凌生怕顾延司嫌弃,劝道,“阿司,请你务必不要觉得不耐烦,我看过姐姐受苦的样子,更何况温然是男性,他承受的一定要比寻常人多得多……”

      顾延司心里感到一阵悲哀,靳凌和每一个人到现在也不相信自己是真心对待温然的吧。

      他没有继续多说,淡淡应了一句,挂断电话后回了房。

      温然大概是昨晚睡得不好的缘故,这会儿还没醒来,而顾延司也没有想继续入睡的疲惫,干脆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编织到一半的手绳,那是顾延司给未出生的宝宝挑的吊坠,一个精致的平安锁。

      其实,每当为宝宝做些什么的时候,顾延司也是心虚的,毕竟他曾千方百计想要置宝宝于死地,假若将来被人无意间提及这段肮脏的过去,他该如何解释得清楚。

      他没有资格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伤害温然和孩子,就是他一辈子最深的罪过。

      象征平安吉祥的红色手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编织起来真不是简单的事,他看着网上的教程学了几个晚上,最后笨拙地编织好了一半。

      等他学会了这条细的,打算也编一条给温然,他顾延司这辈子没有任何奢求了,只期盼他这两个宝贝能够一生平坦快乐。

      手绳进度又被顾延司完成了一些,直到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他才把它重新放回原位置,来到温然的身边。

      “睡饱了么?”顾延司凑近看到温然还一脸疲惫的模样,又回忆起昨晚,心再次泛起了阵阵酸涩。

      温然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湿了,用模糊的视线看了顾延司一眼,又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冲着对方点头,让他放心。

      他肚子有点饿了,向顾延司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起来刷牙洗脸,我们下楼吃早餐。”

      温然准备起身,顾延司转头去给他倒温开水,而错过温然因为身上一阵虚软而导致差点重新摔到床上这一幕。

      温然的身体传来不适的感觉,一瞬间仿佛全身的体力都被卸去了一般,但不到几秒又恢复了正常。

      等顾延司倒好水过来他已经准备走去洗手间了。

      仔细洗漱喝了水之后,两人一起下楼享用早餐。

      今天画室没有安排课程,但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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