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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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又或者是说,还能不能活下来。

    年幼的小鸣人收起委屈与低落,只敢趁着夜色,与从天而降的佐助,说上心里的苦涩。

    哭累了,困意来袭,小鸣人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忽的一阵冰凉,瞬间清醒。

    佐助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是天狗一族一贯的分别礼,只是小鸣人并不清楚,使得这个吻又添上了别的意义。

    懵懂无知的年少,一颗种子深埋心间。

    天空翻起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天狗一族并不能照太阳,会为此灼伤,佐助与小鸣人做了分别礼,巨大的翅膀于身后张开。

    小孩子怔怔盯着佐助,“哥哥,你要走了吗?”

    佐助点了点头。

    “还会再见吗?”小鸣人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

    “月食之日。”

    佐助已飞到半空,小鸣人才又大着胆子,使出全身力气喊着。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宇智波佐助。”

    “我记住了,佐助哥哥,你下次一定要来找我呀,一定,一定!”

    一只黑色的羽毛落下,飞到小鸣人手心里,如同幻梦一场,佐助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赶在天亮之前,佐助又飞回了月亮,岳富已经等他很久了。

    “佐助,这次下凡如何,还顺利吗?”

    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金发孩童,佐助微笑着回了父亲,“很有趣。”

    ————

    隔年月食之日,佐助又飞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鸣人已经长高了不少,还去了学校,小鸣人赶紧拉着佐助坐下,炫耀自己刚学会了写字。

    “这是‘漩涡鸣人’,我的名字。”

    小孩子兴奋地和佐助聊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见闻,又在自己后面写下了佐助的名字。

    “这是‘宇智波佐助’,嘿嘿,我猜应该是这样写的吧。”

    小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将笔放到佐助手里,颇有小老师的风范,钻进佐助怀里,抓着佐助的手,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又将那两个名字写了一遍。

    肚子发出“咕咕”叫声,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跑到厨房拿出踩脚的小板凳,开始给自己烧饭。

    小孩子也不会太多,就简单煮了两份拉面,又瞧见角落里躺着的几个番茄,也洗洗加了进去。

    最后才小心翼翼端到佐助面前,观察他的表情。

    天狗一族不需要进食,但佐助不舍得小鸣人失落,还是动了筷子。

    入嘴是味增汤的口味,再配上番茄的酸甜,很奇妙的口感,几乎是一口气就把拉面都吃光了,连汤都喝了个底朝天,很给小鸣人面子。

    擦了嘴,才说了句,“那个红红的……”

    小鸣人紧张地等着佐助的回答,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甚至咽了咽口水。

    “很好吃。”

    小鸣人这才大喘气,放下心来。

    “佐助你喜欢吃番茄啊,下次我多买点新鲜的,那更好吃。”

    “好。”佐助揽过小鸣人,如同之前那般,唇肉轻轻地碰了下,又很快分开。

    一旁的水缸里,两条鱼正欢快地游着,鸣人给它们喂了点吃的,再一回头啊,佐助又不见了。

    往窗外瞧去,天,已经亮了。

    佐助与鸣人的约定持续了多年。

    月食之日,只需要一筐番茄,便能将那只小天狗拐回家。

    10岁,鸣人已经掌握了番茄的各种做法,每次都将佐助喂得饱饱的,小天狗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眼睛里真正意义上有了光彩。

    14岁,鸣人把那两条金鱼喂得圆鼓鼓的,那肚子下一秒仿佛就要撑破了,佐助的手伸到鱼缸里,光芒随之包裹了它们全身,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16岁,鸣人拉着佐助的手跑到后山看流星,本来还聊得好好的,一旁的鸣人突然没了声响,佐助撑起身子,疑惑地看了眼鸣人。

    鸣人红着一张脸,将佐助快要掉到胸口的衣服拉好,刚刚差一点,那两抹朱樱都要露出来了,都这么大人,不……这么大只天狗了,连衣服都不会好好穿吗?

    天又快亮了,这次不等佐助动手,鸣人抢先一步,很轻,很轻,小心又谨慎地吻了吻佐助的额间,脸红得快烧起来了,口齿不清地说了些什么,但佐助并没听清。

    只是眼看着,鸣人的嘴慢慢往下移,在自己唇间蹭了下,便怪叫着跑开了。

    这次先走的,竟是鸣人。

    18岁,鸣人已褪去青涩的面容,长成了成熟稳重的大人,见面时先是用番茄给小天狗喂鼓了肚子,又起了比身高的念头。

    没想到佐助人长得精瘦,个子却比鸣人高了两公分。

    鸣人瘪着嘴,哭兮兮地说,“下次来肯定会比佐助君高了。”

    “好啊,我等着。”

    佐助靠着墙眯着眼笑着,把一旁的鸣人看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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