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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将军怎能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光明纵马接近我,我与他擦身而过,他留下一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此为相思蛊。”

    鲜红的眼珠冷冷地注视着光明,我亦没有半分客气,长矛向他腰间扫去。

    “你当然不是无欢的鹰犬,也不是他的面首。你只是个执迷不悟的蠢货罢了!”

    他拔剑振开我的矛,又挥向我的颈间,我以矛撑地,抬腿踩在他的剑尖上,冲着他的眼窝刺去。

    光明翻身躲到马肚底下,我的矛惊了马,他的马跳着试图躲开我,我险些失去平衡,这时他又是一剑袭来。

    我用肩膀接下这一剑,用矛尖划开他马的肚子,他的马拖着肠子哀鸣了一声,跑了几步倒在地上死了。现在他与我挂在一匹马上,白马不堪重负,颠簸着试图把背上的人甩掉。

    “将军,我这匹烈马如何?”

    我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不过他肯定不想与我多纠缠。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

    “白羽是吧,我记住你了。”

    啊不……是白羽毛……算了。

    光明把我的矛夹在马鞍中,我一时抽不出,他一刀刺进我的腹部,我松开长矛拔出佩剑将他扫下马。

    剑尖扫断了他头盔上的一朵金花。

    我失去掌控马匹的力气也后他一步跌下马,并且比他狼狈万分。

    身后的大军看光明坠马,打起战鼓一拥而上。

    我趁乱换上了敌军的衣服,潜进王城。

    这是爵爷给我的任务,他说王城的结构错综复杂,要我潜进去探探虚实。

    我问这活为啥不给鬼狼,他笑得一肚子坏水,说他更信任我。

    我看你更想我死才是真的!

    先叫光明打掉我半条命,然后让我去王城送人头是吧?

    ……去,都可以去,只要爵爷开了金口,地府也去得。

    我把香囊顶在鼻尖上,嗅着那一抹幽香。

    一阵风刮过,香囊被吹落,我伸手去捞却因伤口抽痛从指缝间溜走。

    我翻墙欲寻,一节藕臂挡住了我的去路,葱白的指尖上挂着我的香囊。

    “你找这个?”

    我的目光全被香囊吸引了。

    “是我的,谢谢姑娘。”

    她咻地收回手。

    我一抬头,好家伙,这哪是什么寻常姑娘。

    她是倾城王妃。

    “你叫我姑娘?”

    倾城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我单膝跪下。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王妃。只是……那香囊里装得是治眼疾的药草,希望王妃能还给小人。”

    倾城像个好奇的小女孩,叫我抬起头看我的眼睛,一边啧啧称奇,最后还是还给我了。

    我把香囊塞进最深的口袋里,转念一想,觉得王妃这里何尝不是个突破口呢。

    “小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祝福。”

    我眨眨眼,露出一个温良的笑容。

    我也是见了王妃才知道,爵爷不是倾城,是倾国之色啊!倾城若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我抬手就把爵爷请上第一。可怜我离爵爷千里之外,唯有香囊的残香能慰藉一二。

    “你这香囊,是心上人送的?”

    “王妃慧眼。”

    我懒懒答道。这几天随着倾城已经把王城摸了个大概,便散漫了些,拿出香囊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我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能想着别的女人。看来你很爱她。”

    “爱谈不上,只是很挂念他。”

    “我真羡慕她,只怕从未有人挂念过我。”

    我看了一眼倾城,她离我很近,眼里倒映的我有只血红色的眼睛。

    我笑了。

    “王妃这是哪里的话,以您的美貌,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挂念着你。”

    她歪着头靠在我肩上,我闻见她发间浓烈的香气,一时间竟难以自抑。

    “全天下的男人,可不包括你。”

    眼中的虫在跳动,它迫不及待地想啃噬我的脑浆了。眼窝徐徐流淌着鲜血,混着一些碎肉,散发出浓重的腥味。

    我推开倾城,却突地失去了力气,换来她更加靠近。

    难道我也终将摘下名为背叛的禁果吗?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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