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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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外杨柳依依,细雨如丝,惊扰一池春水。远处亭台楼阁笼在江南烟雨中,背倚如屏青山,望去便似一幅展开的画卷,道不尽的风流意蕴。

    真是奇怪,明明是年少时看惯的景致,贺亭明此时却生出一股怪异之感。这园子里的山石,小湖,草木,都与他离开前别无二致,连这亭子边缘碎了一角的地砖也依然还在,未被修补。

    贺府一如从前,好像变了,却又没变。那石墙与迂回曲折的长廊,重重掩映的院门,如今来看也只是寻常宅院应有之物,并非如年少时以为的那般,是固若金汤难以打破的囚笼。

    贺亭明在亭中坐了不到一刻,身旁伺候的仆妇婢女便请‘夫人’快些回屋。他听在耳中只觉更加气闷,道:“我竟不知我是个纸做的人,被风一吹就要倒了?”

    随身伺候的那几人立刻惶恐状,口称不敢,一婢女怯怯道:“是老爷曾吩咐过,若夫人有什么好歹,必要重罚奴婢们。眼下天气阴冷,这亭子四面进风,夫人要是受凉了,奴婢们就算有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望夫人宽宥则个,多多保重身子。”

    她不说则已,一提到贺霖,贺亭明便牵了牵嘴角,看着如今身上这身妇人装扮,心中一阵翻涌。

    拜这位兄长所赐,贺亭明从千里之外的合州城回到了溧阳,以贺家长子之妻的身份重归贺府。

    贺亭明扫了眼周围跪着的婢女,全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想来他在外随商队奔波的那几年,贺霖已独掌大权,这贺府上下皆是他的耳目,不然他明明是个男子,不过换了身衣裳罢了,这群人还能睁眼瞎般一口一声唤他夫人么?

    他捏了捏手,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时两腿间传来钝痛酸麻,腰身后背亦有些刺痛,心中更是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贺亭明夹紧了腿,好让那肉穴中的东西不掉下来,可那东西毕竟圆滑,沾了汁水之后更是不断下落,被穴壁从深处推蠕到了穴口,滚动时的细微动静都格外折磨人。贺亭明想起清晨贺霖所说的话,不敢让它就这么滑出穴口,加上他裙下并未着亵裤,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东西掉出来……

    只这么想一想便觉恨得牙痒痒,贺亭明抿着唇扶了扶石桌,不让人看出异样,道:“回去。”

    左右婢女立刻上前,扶着娇弱无力的‘新夫人’回房。另两名仆妇忙撑开伞,一前一后为夫人遮风挡雨。

    贺亭明夹着腿走不快,加上此时风大,从亭子到园中那段长廊在水上,稍不留神裙摆便随风飘起,他不敢走快了,小步慢行,走得甚是艰难,待踏上石子路,额上已出了层薄汗。

    正当一行人从湖上走过时,从园子不起眼的角落走来两人。为首男子身形挺拔,相貌英俊,眉鬓如刀,与贺霖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些疏朗之意。他肤色微深,不似时下男子一味敷粉崇白,反倒显出几分勃勃英气。

    他唇角微扬,望着长廊中伞下那人翩然而起的衣裙,眯了眯眼道:“这就是我那位新嫂嫂?亏大哥藏得这般严实,倒是让我在这里碰上了。”

    身后小厮立刻道:“回二爷的话,大夫人身子不好,平日只在院中走走。难得今日雨停,许是出来观景,未料到又下起了小雨,这才匆忙回去。”

    此人正是贺霖之弟贺霈。贺家这两兄弟一文一武,皆身居要位。贺霖以科举入仕,贺霈从军入伍。贺霈随吴大将军镇守西北多年,趁着换防之际,讨得数月假,归乡探亲。

    一到家就看见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听闻兄长竟于两月前悄然无息成亲了,他心中惊奇。贺霖身为贺家家主,所娶之妻便是宗妇,自然慎之又慎,是以相看了多年方才娶亲,想来定是名门嫡女。未想兄弟二人相见之后,竟从兄长口中得知,这位新嫂嫂出身寻常,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

    贺霈本应拜见长嫂,贺霖却道:“她生来体弱,如今还在静养,待身子好些后再领你去相见。”

    贺霈心知这不过是推诿之词,娶一位体弱多病的宗妇,如何能毓子孕孙,传宗接代?

    如今看来,只怕是兄长不愿他见到嫂嫂罢了。又听下人说,成婚之前贺霖便将所住的院子翻修一新,自新妇入门后,那院子便被看管得更加严实,连贺霖手下得力管事都被指派到了那里去侍奉新夫人起居,俨然一副金屋藏娇的派头。

    那穴中所纳之物已卡在穴口,将落未落,让人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回到房中,刚坐下一会儿,便有下人送上一碗新熬的药。贺亭明甚是厌恶地将碗推到一旁,婢女小声道:“夫人,再不喝药就冷了。”

    贺亭明淡淡道:“无妨,我就喜欢喝冷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贺霖踏入房中,环视左右,道:“你们退下。”

    他走到贺亭明身侧,语声端肃道:“怎么不喝药?”

    贺亭明已经看透他这副虚伪表相了,冰冷冷道:“不劳操心,我身子好得很。”

    贺霖大手按在他腰后,隔着衣衫捏揉着,手法暧昧狎昵,盯着贺亭明道:“为夫先前是如何与你说的,你忘了?你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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