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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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却发现娟不见了。
 晨站起身,静说:“曦总,要去卫生间吗?我陪你!”晨挥手说:“不用,我去透透气。”静看着这位新老总的背影,刹时间呼吸都有点困难:这……这……这不是她吗?随即突然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连声音都有点。晨已略带微醺,娇媚的脸上有了几分荡意,红唇轻启,气息如兰如麝。
 她感到空虚,觉得坠入到寂寞的黑暗里,她好想扑到她丈夫的怀里,揉搓他宽阔的胸膛,啃咬他坚实的肩头;她想撒娇她想哭,她想让老公亲她、疼她,甚至骂她、打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远远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机。
 娟笑语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给贺的。她听见她说:“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贺像两条并行线,是不会有交叉点的,她的最好归属应该是伟,就是人们常说的:结婚要找爱你的,谈情要找你爱的。
 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是有点暧昧,像上次说的:伟走了吗?语气里有点醋味。她看见晨略带蹒跚地走过来,像是做贼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对着手机说:“一会我和你那曦总就去你家!”
 
 贺接上女儿楚楚去岳父家。楚楚兴奋地说:“爸爸,要去姥姥家吗?”贺说:“是啊!姥姥姥爷想你了。”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楚楚想妈妈了!”贺说:“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妈妈了!”一阵酸楚,失败的纠结再次在脑海里盘桓。
 他羡慕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缠绵。他问大焦:“你们两口子打得那么厉害,咋就不离婚?”大焦说:“两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会碰不着锅沿,打狠了也说离,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过呗!”他没有和晨吵过架,不了解其中的乐趣。
 大焦说:“为什么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里一顿翻云覆雨,心贴心、肉贴肉,弄得她神魂颠倒,第二天,还是你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气了,按我说的,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他说:“滚你的吧,我们好好的,没事打架玩?”贺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离婚,他会不会提?他想:只要看一眼宝贝女儿,他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顶起那顶绿色的帽子!他就会看到那混蛋那双蔑视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挂着的笑,他想:“你终于要活到头了!”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贺说:“楚楚,静阿姨好不好?”楚楚说:“静阿姨好!”贺说:“让静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意吗?”楚楚大声说:“阿姨是阿姨,妈妈是妈妈!”贺缄默了,他无语。
 岳父打开门,楚楚喊着“姥爷”扑过去。岳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是挂上了笑,却掩不住仍然遗留的愁容。
 楚楚说:“姥姥,我看到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岳母说:“好宝贝,咱不吃那个,不卫生的。”岳父说:“什么不卫生,毛病!楚楚,亲姥爷一下,姥爷带你去买!”楚楚就抱着姥爷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说:“姥爷,你的胡子扎人。”岳父高兴地说:“小馋猫,怕扎就不吃糖葫芦了!”楚楚说:“姥爷,楚楚不怕扎,楚楚要吃糖葫芦!”岳母嗔怪地说:“楚楚的小脸多嫩生,哪有你这样做姥爷的!”岳父抱起楚楚说:“走喽,走喽!”开门出去。岳母说:“贺,你坐,我去做饭去。”贺跟着岳母来到厨房,他看着忙碌的岳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
 他想,在自己来之前,两位老人肯定在谈着他们的女儿。岳母没有过了中年后身体便富态的发胖,从仪态到容貌,晨完全是她的复制品。
 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她彷佛停止了岁月给她的痕迹,像晨说的:妈妈不像妈妈,倒像姐妹!可是,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她却迅速地向同龄人一样迈向老化。看着岳母额头眼角的皱纹,贺眼里充满了泪水。
 岳母抬头,见贺那副样子,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她说:“贺,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很委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两个多月了,没有信、没有电话。贺,你了解当娘的想孩子的心情吗?你也知道你岳父,从他知道是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再也不认这个女儿了!贺,一想到楚楚要叫别的女人妈妈,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
 岳母求求你,原谅晨吧!好不好?”贺心如刀绞,他连连点着头,却说不出话。他没法说:如果两位老人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没有了,他真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
   过了一会,贺说:“妈,您把晨的地址给我。”岳母高兴地说:“你要给她写信?”贺说:“是。把她学校的地址也给我。”岳母把一小迭信递给贺,说:“收起来,别让你岳父看见,刚才还跟我吵一架呢!”门外传来楚楚的大叫:“爸爸,开门,开晚了,姥爷说可不给你吃!”吃完饭,贺说公司新聘了总经理,劝岳父还是收回公司,又有事干,也不会太劳累。
 岳父说:“我不知道你是和谁制气,还是装清高,告诉你,公司要是毁在你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访暗访。”岳母笑着说:“听你岳父的,别看他吹胡子瞪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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