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6)
就是这不夜城,就是这繁华的首都官贵和精英们的天堂。灯红酒绿,掩不住城市的肮脏;盛世的绫罗,遮不住衣衫的褴褛;高调的颂歌,挡不住道德的堕落。 晨一夜无眠,她可以肯定贺和娟在一起。丈夫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先是不接,然后关机了。 娟接了,说在家。她知道她不可能在家,她就在贺的身边!然后,娟也关机了。 为什么?难道丈夫不原谅自己?难道娟也背叛了自己?晨在夜色中不住地往返她曾经的家和娟的住处,当第四次无功失望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了。她打开熟悉的家门,室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按亮灯光,一切还如往昔,只是原班的家具失去了生动的活力,过去那法国香水的芬芳早已荡然无存。她走进卧室,床上是孤单的干净,透露出许久无人躺压的信息。 她酸楚地出来,再次去推她的书房门:门轻轻地开了,没有像上回那样锁着,墙上挂遗像的地方空了,照片仰在计算机桌上,相框边上的黑纱依然围着,被围着的她,却还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笑。晨回到客厅,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怅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贺看到了!是看到了她和那个法国人去喝咖啡吗?晨知道:老公不是小气的人,可是老公生气了,却是真的。与法国人波波的相遇,是她不曾想到的:她以为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商务活动,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他。 法国人一如既往英俊潇洒、色迷迷的样子,这令她厌恶,却不能不面对,更何况自己的生命严格说是他救的。 商务会谈还算比较顺利,出了点意外是:她看出她的出现让这个法国人有些始料不及。他很有礼貌的问她:“请问:公司的老板不是贺先生吗?” 她说:“是的,贺总出差未在北京,我是公司总经理,可以全权处理公司业务。”法国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肆无忌惮地失礼:“我们应该见过面的,是吗?”她立即说道:“没有,肯定没有!”法国人话题一转:“我认识你们贺总,我们见过面。”她的心头大震,不由地问道:“是吗?”“我给贺总从德国捎过东西!”法国人看着她说。她终于明白了她的那些“遗物”是如何到了贺的手中。 接下来签了合作意向书,照例按中国人的好客宴请了他们。宴会后,法国人邀她出去坐坐,她答应了,她想知道他怎么会去找贺?他究竟和贺说了什么?贺曾经打过电话,是不是他接的?可是,刚在咖啡厅坐下,娟的电话就来了。 她立刻就坐不住了,她想贺,她要马上见到他。可是,她很快就明白,贺并不像她一样有这迫不及待的要求。 她有些惊慌失措,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贺爱她,这是毫无疑问的!从那一夜激情的放纵;从贺对“曦”的那种迷恋;从贺让“曦”喊他老公,她坚信:在贺的心里,晨才是他永远的妻子!“晨!”她的心在颤抖。法国人的一声轻叫,就如同一声惊雷,震得她不知是恍惚还是清醒,她下意识地问:“你认出我来了?”法国人说:“是的。 你有些改变,可是却改变不了你原有的气质和明媚的眼神。你和贺先生和好了?”她默默地说:“她不知道我是我。”“怎么可能?”法国人说:“他是你曾经的丈夫啊!”是啊,我们在一起十年啊!他是真得认不出我,还是不愿意认?她慌忙站起来,转身就走:她不想再待一分钟!这一刻她不需要从这里了解什么,她想知道的都在贺那里!走出咖啡厅,她拼命地打电话,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找到贺,她要见到贺。 手机打热了,她的心却凉了,彷佛双腿捆绑了石头,要坠入黑暗的深渊。第一次感觉到北京如此得大,她孤独地在城市里飘荡,她忘记了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 此时,晨坐着软软的沙发,身体也软软的没有力气,很难形容她的心境:神情的落寞,满脸的愁容,是失望还是忧伤?爸爸几乎立刻能认出她;她问过娟,娟说:如果她俩在一起,即使她不说,最多十分钟,她就会知道她是晨,可是,贺虽然尽力地逃避,显然和自己单独相处不知要超过多少个十分钟了。贺,怎么会这样?“晨,怎么不会这样?贺凭什么一定要认出给他带来侮辱的淫荡女人?”这是从晨的心底里冒出的责问和回答。 那个女人说得对:“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她无论能找到多少借口,无论有千种理由,无论多么美化自己,这句简单的俗语都将她驳斥得哑口无言。“贺!”晨哀哀地叫了一声:“我该怎么办?”放弃吧?晨纠结的心痛:不,我不!我还有女儿,我还有父母,我,我还有我的爱情!爱情?什么是爱情?你对那个男人,你不是也觉得是爱情吗?别不承认,当你亲自送上门去,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当你一次次奉献出肉体,让他百般蹂躏,你不是乐在其中吗?不要说你那些内疚、悔恨,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你怎么样改头换面,只不过是寻找一丝安慰自欺欺人罢了!不,不是这样,我真的改了!贺,也不会是那样无情的!黑暗,为什么如此漫长?一夜昏天黑地,在汗水、阴水还有精水飞舞后,贺和娟疲倦地睡去,可贺还是早早的醒了。 娟仰躺着睡得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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