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业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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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巴黎後,我又陷入boulot-metro-dodo的Si循环,专柜那个看我不太顺眼的主管,一如继往的给我找麻烦,我一边觉得厌烦,一边感到新奇,原来麻瓜的世界是这样啊,原来现实世界真的有人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讨厌人啊,这可b以前创作时所纠结的问题好懂多了,也b哲学家那些撞Si在南墙上也无解的问题好解决多了。

    童浩在电话里听我发表高见,建议:「你可以试试去当心理分析师,我保证病人都会为了不被你绕进去,而自动痊癒。」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损起我来不费吹灰之力,灵感源源不断,但,他现在每天电话、讯息不断,要求他的「同路人」权利,也就是时刻知道我在哪,在做什麽,同样的,他也会自动报告一些生活琐事,例如陪高叔去圆山健行,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和一个脾气暴躁的摄影师完成一个拍摄,跟他妈去看展,还买了一件小作品??诸如此类,b较起来,我的生活简直是一滩Si水,报告内容千篇一律:上班七小时,午餐点了火腿N油三明治,晚上熬了蔬菜汤,看了几页书??唯一有变化的是周末,这就有许多可以分享,例如新看的展,例如路上的风景,例如回家後速写的画面,例如新发现的画材等等。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要求补充许多细节,结果就是我们周末的电话,可以因为讨论一件作品,而聊上一整夜。

    偶尔他会突然跑回家,通常是周六,我一早起床发现家里又进贼了,其实是神出鬼没的房东大人回来了。

    他会按照我的平常习惯,和我一起去郊区兜风、看看展、随意找个小酒馆吃被他嫌弃得要Si的观光客餐,往往周一醒来,他已经离开,这麽飞来飞去几回,我也懒得追问他怎麽办到的,只能说:年轻真好。至於我这个社会底层的社畜,没有余力,也没有T力负担同等的奢侈。

    对於我的执意当麻瓜,他从来没多说什麽,不管听我抱怨工作多久,也从不轻言要我放弃,我对平庸的偏执,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懂得。

    时序进入夏初,业绩悄悄有了起sE,一开始还不太明显,我仍然维持一贯淡然的调调,面对客人,我通常是被动的,对方说要看什麽,不罗唆的照办,我无法说那个包有多了不起,能够让巫婆变公主,只会复诵员工训练的内容,报告材质、设计和价格,但,就是这样的介绍,却突然间屡试不爽,不管怎麽服务,不管服务谁,最後都会开成单,某天,负责在入口迎客的波兰同事艾玛,午餐休息时间问我会不会觉得奇怪?

    「奇怪?」

    她一头红发,又Ai涂橘sE腮红和同sE口红,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喜感,也是全店唯一与我关系不错的同事,她夸张的挥挥手:「你那些客人都是一进来就指定要找你,我是说,一般人通常都是指定要看哪个包,但来找你的,都是拿着你的照片,指定要你服务,买什麽好像都不重要。」

    「蛤?」我们负责内场的,只会按照迎宾同事的分配服务客人,我还真没留意这档子事?「那,她们都拿我的什麽照片?」

    「都不是正脸,看起来都是趁你不注意拍下的工作照片,喔,有一次是你在街上的照片,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走在一起。」

    「戴帽子的男人?」我怀疑我平淡的生活??见鬼了,什麽时候我跟男人走在一起啦?

    「那,你怎麽认出是我?」

    艾玛翻翻白眼,「你不化妆,永远一个发型,我怎麽可能不认得你?」

    瞧她说的,我m0m0乾燥的脸颊和马尾,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开始保养和美容。

    经同事提醒,我开始留意客人,还发现一些可疑的地方,例如,几乎都是华人小nV生,目测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其次,都会刻意要我拿一堆东西出来,也都会想方设法磨蹭很久,但最後,都会至少买一两件,有几个甚至眼睛眨也不眨全买的,但那态度可骄傲了,将所有东西穿戴在身上,站在全身镜前自拍,还要求我要站在旁边当对照组,让我莫名有仙度瑞拉被继姊们当下人使的错觉。

    亏我之前只注意到业绩突然变好,还沾沾自喜,都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但,这世界上什麽鸟事、鬼事都有,这就是麻瓜的世界,我也没放在心上,继续享受业绩上扬的肤浅喜悦中,直到有天,老佛爷那位将我排挤走的中文同事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男朋友是不是童浩?

    「你??怎麽知道这名字?」我当下怀疑LV集团是不是有某个神秘系统可以监视员工yingsi。

    「今天有人拿着你和童浩在大街的合照,过来说要找你服务买包。」

    我彻底傻了,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那什麽,你认得我就算了,怎麽认得童浩?不是,我是说你怎麽会知道这个名字,诶,也不是,我是想问那照片长什麽样子?我什麽时候跟他在大街上拍照啦?」

    同事大概是受不了我的语无l次,直接将照片传到我手机。

    真相大白,我被童浩那家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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